凡大雨骂句不知死活的东西,突然一扬手,几道银光一闪,冲在前面的几个人触电般哎哟惊叫,手中的砍刀咣啷落地!
冲在后面的人距离前面的人不过一两步,见前面的人一只手捏着另一只手的手腕惨叫,没回过神怎么回事,继续挥刀往前冲,凡大雨再次扬手,几个人砍刀咣啷落地,一只手捏住另一只手的手腕惨叫,十多个壮汉倾刻间失去了战斗力!
十多个壮汉一只手捏着另一只手的手腕,他们不能不用手捏住自己的手腕,血在一个劲往外冒,不捏着就保不准体内的血液流净要丢命,现在是保自己的命,暂且顾不上要人家的命。
王老板见状大惊,他也没有想得太多,顺手薅过一根木棒,举过头顶猛的向齐昊头部击去。
齐昊闪身躲过,一掌拍在王老板的手上,王老板手中木棍落地。齐昊虽说不是跆拳道高手,但对付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他顺势抓住王老板一条手臂,突然来个背飞,王老板惨叫着身体飞过齐昊身体重重摔地上,只听怦的一声闷响,好几秒时间才听到王老板哎哟、哎哟惨叫声。
前后不过一分钟战斗就结束了,龚所长还没有缓过神,见齐昊走向自己,他害怕了,想逃跑,但他在店里,齐昊、凡大雨在店门前,逃不掉,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亲眼目睹凡大雨以一胜十,也看见了齐昊制服王老板的情形。自己身体臃肿肥胖,差不多手无缚鸡之力。刚才还官威实足,现在只不过菜板上的一条鱼,他忙求饶道:“大侠,别打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小姑娘到还清醒,赶紧拨打电话,也不知道是求援还是报警。齐昊假装没有看见,要玩就玩到底,他决定奉陪,目的是让外地客人从此不在自己家乡遭遇讹诈之类的事情。
齐昊一步一步向龚所长逼去:“讲,你是怎样给这家老板沆瀣一气巧弄机关的?”
龚所长见自己处在危险境地,边往后退边惊慌道:“大侠,我是执政党员、国家干部、几个代表、先进性。怎么会给奸商沆瀣一气,我过来调解,害怕你们吃亏,没想到他们竟然……”
“竟然什么?”齐昊大声喝问。
街上突然警笛大作,十几个警察手拿警棍、电棒之类的警具冲过来,电喇叭大声喝道:“不准动。举起手来!”
龚所长见警察就像见到大救星一样大叫起来:“陈所长,我被劫持了,快来救我!”
为的警察显然是龚所长叫的那个陈所长,陈所长带人先就叫警察把齐昊、凡大雨包围起来。
陈所长挥着手中的手枪指点齐昊、凡大雨:“举起手来!举起手来!”
凡大雨笑道:“你叫谁举起手来?”
陈所长怒视凡大雨喝道,你!接着目光射向齐昊。还有你!
乘着这当儿,龚所长突然跑到陈所长身后。手指齐昊、凡大雨:“他们打人,抢劫,还劫持我,快把他们抓起来!”
陈所长见地上躺着十多个人,王老板也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样子,命令道:“带回派出所!”
警察听说要抓两人带回派出所,大步走上前抓人。
凡大雨看眼齐昊,见齐昊在打电话,他身体往后稍一退,做出格斗的架式,喝道:“谁敢向前,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十来个警察看地上的十来个人,都是认识的,打架斗殴有两下子,他们手里有刀还伤着了,看来这两人不是那么好惹的,别看警察平常间在老百姓面耀武扬威,真的碰上有本事的人就变成了缩头乌龟,十多个人竟然停下来,看着凡大雨、齐昊不敢上前。
陈所长见了气急败坏道:“麻痹的,还不给老子拿下,没用的东西!”
十多个警察刚要起步,凡大雨突然一顿脚,只听怦的一声,他站的那块石板竟然裂开了,所有警察惊得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停住身体,麻麻的,好险,真要上前抓人被他踢中一脚还有命!
陈所长见了也吃惊不小,这么多年来,遭遇拒捕还是第一次,但他不怕,他手里有枪,他唰的从腰间拔出手枪,一只手举枪对准凡大雨、一只手提着手铐,对凡大雨喝道:“把手伸出来,再不伸出来,老子一枪毙了你!”
凡大雨凛冽目光射向陈所长,手指地上躺着呻吟的人喝道:“站住,再不站住你就是他们的下场!”
陈所长触到凡大雨目光不由打个寒噤,从警这些年来,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强人,他看着地上伤的十多个人,见两人毫无惧色,知道今天遇上不知哪方神圣了,他身体僵在那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手要机突然响起来,正好是下台的机会,陈所长把手铐挂在腰上接起电话,刚喂一声,眼睛突然睁大了,忙说:“是……是是……是是是……”
电话收了线,看着齐昊、凡大雨笑烂了脸:“误会了,误会了,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变化太快了,比孙悟空的变化还要快,简直不敢令人相信!
所有人惊呆了,城区派出所的陈所长是什么人呀,他在老百姓面前哪儿一站一坐都是太爷爷角色,现在一下子成了两个外地人的龟孙子,麻痹的,看惯了陈所长耀武扬威样子,看他龟孙子样子老百姓还不习惯。
凡大雨并不买账,喝道:“谁给你是自己人!”
陈所长低三下四笑道:“蒲县长、仇局长马上过来,误会,嘿嘿,误会!”
凡大雨喝道:“蛇鼠一窝,没有那么多误会!”
“嘿嘿,嘿嘿!”陈所长看着凡大雨,卑躬屈膝样子道,“领导批评得对,领导批评得对!”
凡大雨都变成领导了,看热闹的老百姓理清了一些头绪,敢情今天纹县城区派出所的阎王爷遇上管官的官了!在老百姓眼里,能够管住陈所长的官,这样的官就顶天了!
陈所长赔礼道歉间,一行人匆匆赶来,人们赶紧让开一条道,蒲远清老远伸出手无比热情表情,却又责怪道:“老同学,过来也不先讲一句,不够义气!”
齐昊握住蒲远清的手苦笑道:“老同学治下我无路可走,只得求助,实在不好意思!”
蒲远清尴尬笑笑,把旁边一人介绍给齐昊:“老同学,公安局仇局长,现在没事了!”
齐昊接着公安局仇局长伸来的手握握:“今天算是没事了,但还是心有余悸!”
店内的小姑娘见势不妙要溜,齐昊给凡大雨递下眼神,凡大雨对小姑娘说道:“给我好好呆着,哪儿也别去!”
小姑娘身体像触电般僵在那里,看得出来,她这下真的吓呆了去!
蒲远清延手道:“老同学,晃眼几年不见,许多话要对老同学讲啊,请!”
齐昊心说,这么快就想把我请离现场,老同学啊,你还是原来那种圆滑的做派。齐昊说:“老同学,我伤了这么多人,怎么可以一走了之,总得给街坊四邻、人民群众一个说法吧!”
请神容易送神难,蒲远清也懂得这个道理,他说:“仇局长亲自在这儿处理,一会儿向老同学汇报,怎么样?”
仇局长一张笑烂的脸向着齐昊:“我一会儿向齐县长汇报,一会儿向齐县长汇报!”
蒲远清虽然没有当众给仇局长介绍齐昊的身份,从仇局长称呼“齐县长”看,齐昊身份他已经知道了。
齐昊说:“我伤了你们这么多人,不服从工商执法,派出所到现场后,不但拒捕,还有袭警行为,就这么走了怎么可以?总得给蒲县长、仇局长、龚所长、陈所长,以及伤者有个交待吧?”
蒲远清、仇局长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还是蒲远清反应快:“老同学讲得对,就这么走了,群众还以为我们官官相护呢,老同学是当事人,就请当事人还原事实真相吧!”
齐昊叫声大雨,凡大雨向齐昊点下头,转脸小姑娘:“把机关当众讲出来!”
小姑娘到也聪明,不说讲,也不说不讲,哇的一声哭起来。
凡大雨见小姑娘哭了,说:“不讲也没有关系,机关就摆在那里。你讲了,坦白从宽,不讲,抗拒从严!”
小姑娘虽然人小,讹诈客人的事已经不知干多少次了,已经学会了抵赖的伎俩,她只是哭,就是不讲,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凡大雨转脸看着仇局长:“仇局长,她是今天事件的挑起者,请把她带到公安局审讯吧!”
小姑娘目光闪过惊慌,偷眼看仇局长,见仇局长没有什么反应,心里镇定下来,只一个劲哭泣,给遭受了好大的冤枉似的。
齐昊对浦远清笑着说:“一件是非善恶分明的事情,小姑娘干久了也当成自己敬业的事业,进朱则赤、近墨则黑,是非不明皂白不分,精神文明何从谈起!”
蒲远清当然懂得齐昊话的意思,他转脸看仇局长,见仇局长漠然置之的样子,冷冷道:“仇局长,有人举报店内设有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