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志才手指张志强问易世春,这个人认识?易世春听话样子回答,认识。汪志才瞟眼张志强,问易世春,叫什么名字?易世春龟儿子样子回答,张志强。
张志强怒目易世春,心里骂道,麻痹,派出所还敢枪毙你,做起龟儿子样子!
汪志才再瞟眼张志强,面无表情道:“把你和张志强拐骗女生开苞破处的事情说一遍。”
“是。”易世春老实巴交样子,“我给张志强是中学同学,前年吧,我俩在县城遇见,张志强拉我去喝酒,喝着喝着问,你在玉泉中学教书?我说嗯。他说能不能弄几个学生妹出来……”
“麻痹的混蛋,谁叫你他麻弄过什么学生妹!”张志强吼叫起来。
“给老子闭嘴!”刘少林一橡胶棍劈头给张志强打下去。
“哎哟!”张志强被打得大叫一声,转脸眼睛盯着刘少林,“你敢打老子,老子认得你,刘少林!”
“老子不敢打张志强,老子敢打犯罪分子!”刘少林劈头盖脸又给张志强几橡胶棍。张志强虽然是党员,但不是许应峰、江雪琴,几橡胶棍就打得他只叫哎哟不敢吱声。
汪志才这才又叫易世春讲,易世春当着张志强的面抖包包讲了两人的事情,汪志才叫把易世春带下去。
“坦白交待,这是你唯一的出路。”汪志才说。
“你们这是刑询逼供,老子要告你!”张志强做出虎死不倒威的样子。
汪志才轻蔑的笑笑:“改革开放,犯罪分子目无王法,中央叫严打!什么叫严打,老子讲给你听,就是狠狠打!中央不仅叫打一次,还叫打二次三次四次五次!麻痹犯罪分子,公安机关严打一次不长记性就打两次,打两次不长记性就打三次,直到把犯罪分子打长记性,这就是中央严打的基本精神,张志强,听清楚没有!”
张志强从审讯椅上忽的站起身,戴着手铐的双手指着汪志才:“你!你他麻……”
汪志才打断张志强的话:“麻痹,还没长记性!”
见汪志才和张志强拌嘴巴劲,一旁的许波、刘少林早等得不麻烦了,听汪志才说“麻痹,还没长记性”,两人喝道,麻痹的,不长记性老子就严打,冲着对张志强就是一顿橡胶棍。
真是麻痹的,乱棍之下只要不是许云峰、江雪琴,谁他麻都知道什么叫长记性。
张志强长记性了,再不长记性本钱收了去,谁他麻找汪志才、许波、刘少林报仇雪耻!他交待了和易世春合伙干的事情。
张志强在供词上签字摁手印后,汪志才叫把表哥带进来,张志强这时已经不再像老板样子,头上有青包、脸上有於血,头蓬松,挨打时皮鞋蹬掉了、光着一双穿袜子的臭脚,西装斜歪在身上,人没有虎威,看上去实打实是个囚徒的样子。
张志强看到表哥哭丧着脸说:“别叫他说了,我坦白、我交待。”
“你叫他不说就不说吗?麻的个痹,公安机关的事你敢过问,还不长记性!”汪志才喝道,“他必须得讲给你听,免得你他麻在老子面前说记不起!”
表哥已经没有人形,在干警面前表现乖得很,他当着张志强的面把两人的事情抖包包说了一遍。汪志才这才叫把人带下去。
张志强老实了,老实得给个龟儿子、龟孙子似的,问他啥,他交待啥,口供笔录完成。
案件审讯结束,齐昊给吴局长打电话,简要说了案情,也说了抓了张志强的事情。
吴局长听了大惊:“谁叫你们抓张志强的,这事给弄得!”
齐昊说:“案情理到张志强那里,没法绕过弯子。”
吴局长着急道:“陈书记、刘县长追问,我怎么回答这事?”
“这样子,”齐昊说,“材料在我手里,我想亲自交给你,我去县里还是吴局长到玉泉镇?”
心中无冷病哪怕吃西瓜,这句话真还有深意,吴局长心虚得很,他说:“我过来。”
玉泉镇距县城几公里,一会儿功夫吴局长到了,他没去派出所,去齐昊办公室。
两人关在屋子里,齐昊把手里的材料递过去,当吴局长看到开苞破处那串名字中有他的名字时,面如死灰。
齐昊装个什么也不知道样子说:“我手里什么材料也没有了,派出所什么材料也没有了,现在我把材料和犯罪嫌疑人都移交给吴局长了,一切由吴局长处置。
吴局长想想,用对讲机通知刑警大队,把派出所的犯罪嫌疑人送到看守所进一步侦破审讯。
再说蓬莱仙阁生意正在红火老板张志强突然被抓了,这种事情有如重磅炸弹爆炸震动了县城,各阶层人有的感到幸灾乐祸,有的觉得不可思议,有的问是不是要加强精神文明建设了,有的推测这次行动是不是省、市有关领导见下面搞得乌烟瘴气下了什么指示,当然也有人大骂他妈红眼病从中作祟,一个县城为了蓬莱仙阁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亚于特殊时期时中央突下了什么指示振动人心。
县城波浪滔天,却没有一个人想到这是玉泉镇派出所干的事情,总挥指不过一个末品官、小小镇长而已!
没有互联网的时代消息靠口口相传和猜测,这也是社会主义社会初级阶段的一大特色。
县政府宫副县长听说了这事,他也感觉奇怪,一点征兆也没有,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生?改革开放思想解放,县委、县政府高扬展经济的旗帜,大宾馆、大饭店公安局检查事前必须经县委、县政府领导批准,难道书记、县长有指示?
宫副县长打电话问公安局吴局长:“听说公安局到蓬莱仙阁抓人了,怎么回事?”
吴局长接到电话,故作吃惊问:“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宫副县长没有说外甥被抓的事情,听吴局长说不知道这事,震怒道:“查一查,谁干的,公安局长居然不知道,简直目无法纪!”
吴局长赶紧说:“宫县长放心,我立即过问。”
吴局长电话收了线,作为公安局长,人在他手里、材料在他手里,他当然知道案情,自己又不敢明说原委,宫副县长他惹不起,自己才四十挂零,前途远大着呢!
宫副县长是老革命中最年青的,现在还占着位置,虽说下一站就要靠边了,但他的老长是市委组织部副部长,虽说是副的,老革命这一块他过问,由于资格老,两句话不对就骂人,上下领导都让着点,说来也是,江山都是人家打下来的,没有他们,你江山?坐个屁!
老革命都有个特点,亲戚战友有什么事,他们不说事,只问是不是改革开放了,见我们老了要下去了,就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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