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伦一下子怔住了!她答应过帮他说服太后娶碧柔进门的,也就是说在她心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存在,一想到这里,为何心里会酸酸的痛呢?他一直最爱的女子就是碧柔啊!杨涵伦的心里一下子沉重起来!
太后见他突然不做声,以为他怕林豫观不同意他娶碧柔,便打包票的说:“放心吧,她身体差,找个人来帮她伺候你也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她会稳坐正妃的位置,没有人敢嫌弃她的出身!母后帮你下旨,让那陈家小姐择个良辰吉日早日过门吧!也许冲冲喜,豫观的身体会好起来也说不定的!”
杨涵伦强笑着点点头,心中的失落难以述说!太后转过身去,下令道:“人来啊,把杨嬷嬷带到思过室中,我等会亲自审问!”
“是!”
“谢太后开恩!多谢太后开恩!”杨嬷嬷千恩万谢地磕头!
带进思过室,就代表太后私下处理,只要不惊动皇上,她的小命还是安全的,杨嬷嬷此刻心里愧疚万分,恨不得做些事情来将功赎罪,以报答太后的恩德!要知道,在皇宫里,这些事是死罪!
“御医,你就留在这里直到王妃醒来,再好好帮王妃检查一下,确定身体无恙才可离开,知道吗?”太后嘱咐道!
“微臣知道!”
第四十章为你守护
“来人啊!”杨绍伦昨夜在皇后寝宫里过夜,天亮的时候,皇后突然觉得肚子疼,本来没什么事,只是起来伺候杨绍伦更衣的时候喝了一杯凉水,便一发不可收拾,疼得直打滚!杨绍伦见状,立刻唤人传御医!
一会,年轻的陈御医匆匆赶到,皇后看了一眼,虚弱地说:“怎么不是上官御医,一直是他帮我看的!”
“回娘娘的话,上官大人一早就被太后传了过去,到现在还没回来!”陈御医惶恐地回答!
“什么,太后病了?怎么没人禀报朕?”杨绍伦怒形于色,冷冷地质问身边的太监!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萧远立刻跪下,说:“回皇上,据奴才所知,得病的并非是太后,而是六王妃!”
“什么!六王妃什么病?”杨绍伦一听说林海海病了,一时心乱如麻,竟不知道作何反应!毕竟她是他的弟妹,是母后下旨封的六王妃,而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
萧远看了看四周的宫女,欲言又止!杨绍伦领会,立刻吩咐陈御医帮皇后诊治,然后匆匆步出宫外,萧远也跟着出了去!
“听慈安宫那边的人说,今早六王爷就抱着昏迷不醒的王妃进宫来,听说是王妃昨夜被天狼山的山贼掳了去,还被污辱了!太后把杨嬷嬷也叫了去,然后不久杨嬷嬷便被太后关进了思过室!而上官御医到现在还在那里守着,听说王妃至今还没醒!估计是不堪受辱,难以面对以至昏迷不醒!”萧远把今早收集回来的小道消息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杨绍伦听了如五雷轰顶,心里又悲又痛又气,满腔的怒火让他浑身颤抖,他张张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喉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可吓坏了萧远,立刻张开嘴呼喊,“御医,快来啊!”
陈御医闻言,立刻跑出来,看到皇上明黄的龙袍上染了点点血迹,嘴角也还有猩红,他惊呼一声,问:“这是怎么了!”
“快帮皇上把脉啊,看看是怎么了!”
陈御医立刻帮杨绍伦把脉,杨绍伦甩开手,说:“不必了,萧远,立刻去点几千精兵,朕要亲自去把天狼山扫平!”他知道自己吐血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她身边必然有皇弟守着,而他,也要用另一种方式去为她守护!
“报!大哥,外面来了大批官兵,把我们重重包围住了!”一名喽啰惊慌失措地冲进山贼头子的房间。山贼头子睡着正香,昨晚那个妞真是太捧了,细皮嫩肉,尤其她呼喊的声音,让他更是销魂至极!不过最后竟然咬舌自尽了,可惜可惜啊!要不然带回山寨慢慢享用岂不美哉!
山贼头子见喽啰没有通报便撞进门,心里有气,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喽啰的头发,把他摔在一边,喽啰吃痛,连忙喊饶命,山贼头子放开他,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没说出什么重要的事,你就死给我看!”
“大哥,外面来了大批官兵,已经把我们包围起来了!”喽啰战战兢兢地说!
“官兵怕什么,京城府尹的官兵围剿过我们这么多次,哪次不是落荒而逃?大惊小怪,我们朝中有人,怕什么,就算府尹亲自来我也不怕,他们只是做做样子给皇帝看,废物,一点小事就慌慌张张的!“山贼头子啐了一口,狠狠地踢了喽啰一脚,喽啰忍住痛,不敢做声!
山贼头子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提起桌子上的尖刀,叫上大堆人马,浩浩荡荡地往寨子门口走去!杨绍伦身穿战衣,怒火冲天地地坐在马匹上,身后队伍整齐地排列着,皇上御驾亲征,将士们个个昂首挺胸,士气高涨!大家都摩拳擦掌,蠢蠢欲动,随时甘愿为皇上身先士卒,死而后已!
“你就是天狼寨的寨主?”杨绍伦淡淡地问!声音有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天狼山的寨主,我叫李霸天!你是哪门子的官兵,老子怎么没见过你?”李霸天嚣张地问!
“昨天夜里,你在干什么?”杨绍伦没有回答,继续问他。
“哈哈,昨晚老子捡到一个女人,和她快活了大半夜,怎么,你不会是那女人的相好吧!哈哈哈,如果是,那我们就是连襟了!小子,你真有福气,你娘子那身材,那皮肤,简直就是爽!”李霸天浑然不知道死神已经降临,满脸的横肉一震一震地淫笑着!
“李霸天留给我,其他的一个不留全杀了!”杨绍伦终于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和悲痛,一声令下,几千官兵就像下山的猛虎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敌人,山贼们那里见过如此勇猛的官兵,以前府尹的兵来围剿的时候,还没上阵便退缩往回跑,一个个都是软趴趴的。现在这些根本就是正统军,冲上去便杀,一时间天昏地暗,哀声连天,许多山贼纷纷往寨内跑去,李霸天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吓得腿肚子都软了,杨绍伦用了一招便把剑架着他脖子上,李霸天胆颤心惊地看着脖子上的剑,嘴里仍然不知死活地恐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对付我?你是不是活腻了?要是让陈尚书知道,我保证他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绍伦听了,怒不可遏,手下立刻加重力度,“陈尚书是吗?好的很!朕连他的狗头也一起摘了,让你们在下面做个伴。”李霸天闻言吓得瘫软在地,皇上?他居然是皇上?不可能的,皇帝怎么会来剿灭山贼?一定是吓唬他的!
“哼哼,装神弄鬼!想吓唬本寨主,你定是昨夜那贱人的男人,想来为她报仇,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全家不得好死!”李霸天恶狠狠的威胁道!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说完,手下的剑一转,在他贱肉横生的脸上用力的划了一刀!李霸天立刻鬼哭神嚎起来,血顺着嘴角往下流,甚是恐怖。杨绍伦又往他手臂上刺了一剑,李霸天哀叫了几声,居然昏倒了!杨绍伦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李霸天悠悠转醒,看到杨绍伦悲愤的脸孔,心中自知在劫难逃,但是就算他死,也绝对不会让此人好过,他发狠地笑了一下,满脸的鲜血让他的脸看起来尤其狰狞!趁着杨绍伦眼光看向前方的打斗,他右手一动,一枚梅花针从衣袖飞出,划破空气直飞杨绍伦心脏,杨绍伦反应过来已经太迟,身子一侧,梅花针落入手臂上,他立刻感觉手臂一麻,握剑的手无力地垂下,李霸天见状,立刻把剑夺过来,快速地向杨绍伦刺过去,杨绍伦躲避不及,被他的剑刺中腹部,那边的将领看见了,吓得肝胆俱裂,提起剑,一个飞身过来,剑随手刺出,正中李霸天心脏,李霸天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上的剑,瞪大眼睛,死死支撑着不愿倒地。将领扶着杨绍伦,眼圈都红了,声音哽咽地说:“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杨绍伦意识渐渐涣散,眼前尽是那日街头救人女子的笑容。他低低地呼喊着:“海海,海海......“
将领听不清楚,他解开杨绍伦的衣服,洒下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割下自己的衣服,为杨绍伦包扎伤口,血是止住了,但是必须马上赶回宫里医治。他抱起杨绍伦,飞身上马,双腿一夹,马儿便撒开腿飞快地奔驰。
中午时分,海海悠悠转醒,杨涵伦凑上去看了看,连忙唤:“御医,她醒了,过来看看!”上官御医马上走过来,林海海一睁开眼睛,上官御医的脸便在头上晃,看到御医尖尖的脑袋和光秃秃的眉毛,她一时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但很快就控制住了,因为她发觉这里不是医院,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太阳很猛烈,过了开诊时间很久了。今天陈将军的情况是最重要的!她掀开被子,立刻起来,太后见状,马上摁住她说:“孩子,先让御医检查一下,不要动!”
林海海这才留意到这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心里立刻涌上来一个强烈的感觉,此人是太后!她试探地开口:“太后娘娘?”太后慈祥地笑了:“傻孩子,还叫太后,改叫母后了!”
林海海有些难为情的笑了,杨涵伦焦急地说:“别说那么多,先让御医检查一下,你知道吗,你今早无缘无故地晕倒了,小菊她们知道该担心死了!”林海海刚想说话,外面冲进来一名太监,“参见太后娘娘,参见六王爷,参见.......”杨涵伦见他慌慌张张地,不耐烦地打断他问:“何时如此慌张?”
“回禀王爷,皇上受伤了,奴才来传御医!”
“什么?皇上受伤了!怎么回事!”太后惊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