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后,萧锦辰道:“孤想,既然我们暂时无法交换回来,不如就合作一回。”
“嗯,看来我只能委屈一下了,先帮你当好太子。你也要好好做个公主,切莫不要露出马脚才是。”萧焕焕看萧锦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心里就没个底。这人怎么比海还深沉啊!能否给点表情?
空气瞬间凝滞着,殿中的安息香让人昏昏欲睡,见萧锦辰半天没回应,萧焕焕抬手捂嘴打了个哈欠,眼睛越眯越小。
当她脑子里已空了大半,转身去摸床入寝时,身后便响起了道清亮的女声:“你可知以后该如何面对孤的妃子?”
闻言,萧焕焕掀开被子的手一滞,脑子倏然清明了不少,强撑起一双凤眼转过身看着萧锦辰。如梦初醒如她,看一眼那丑皮囊,她便倒吸一口凉气醒了个七七八八。
“你刚说了什么?”
“……你可知以后如何面对孤的妃子?”
“唉,这事好办呐,你来来去去才刚娶那么一个妃子……”说到这,萧焕焕往自个儿脑门上猛地一拍,神色懊恼道,“如何是好啊,我以后可是要跟女人睡觉了?那你岂不是也……”后头的话她全吐入腹中,吐吐舌头。
萧锦辰像看傻瓜一般的看着萧焕焕:“百里寻对你丝毫不起兴趣,孤很安全。昨夜孤不是跟你说了,他住到偏殿去了。”
有道理,谁能对着一张奇丑无比的脸感兴趣?百里寻也不瞎。
但怎么说萧锦辰这张脸可是貌似潘安,连她看了都想推倒亲一口,简直引人犯罪。如今这帅脸长在她脸上,那就是她在引人犯罪,故,她该如何是好啊?
“不对呀,你这样是在挑拨我与我夫君之间的关系,才刚新婚你必须跟自己的夫君,不对,你得去跟我夫君同床共枕才是啊。”
“你在跟孤说笑?”萧锦辰不屑道:“让孤跟百里寻同床共枕,他百里寻只怕是活不过今晚。”
捏紧手指,萧焕焕惊慌失措,可却在下一秒稳住心态,单脚踩凳子上,气势大增:“你敢动我的百里寻,我就蹂躏你的苏风华!”
“好啊。那你也得动的了孤的爱妃才是。”不知怎的,他斜她一眼,嘴角悄然勾起:“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睡你的公主殿,孤睡孤的东宫。”
“不行!”当即拒绝,萧焕焕忧心忡忡道:“这样我的百里寻会被掰弯的,那以后等我们换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弯了怎么办?不行不行,你这都是什么馊主意啊!还一国太子呢。”
只要她住回公主殿,以现在这般俊逸不凡的躯壳,天天跟百里寻在一起,假以时日,保不齐百里寻不会因为太子的美色而变弯,自古,多少直男都是这么弯的。
这脑子,怎么净胡想。
“这两日事发突然,你暂且无需多想。百里寻先搁那,还能跑了不成?但是孤的爱妃却是会思念孤的。从明日起,你要学习如何做太子以及一个好夫君。”顿了顿,萧锦辰盯着那张原本属于自己的脸,按了按右边太阳穴,眯眯眼睛:“还有,定然要替孤好生照顾好爱妃。”
做哥哥的让做妹妹的照顾好自己的老婆,甚好甚好,俗话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嗯哼,嫂子。
就苏风华那朵青莲小白花,她倒是远远隔着人海见过一次,那次拉着小石头偷偷溜达出宫外,便就撞见过这朵青莲小白花,当时还拉着她唠家常,说到深处流下几滴相思泪。横着竖着说来说去就是想让她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好促成她跟皇兄的婚事,她不愿摊事,这事就不了了之。结果很快她出宫这事就被人告发了,还是匿名。
她不傻,不是苏风华动了这些小手脚还有谁。
苏风华让她想起现代的某个小嫂子,一股子柔软无骨的气质,还是那种被人泼红酒的专业户,当真是我见犹怜。也就骗骗萧锦辰这种蠢男人了。
经过一系列的分析,萧焕焕努努嘴角还是欣然答应:“那是当然,皇兄尽管放心,青莲小白花我会天天用爱来浇灌的,助她茁壮成长,枝繁叶茂。”
萧锦辰淡淡瞥了她一眼:“切莫整日胡言乱语,以后你便是孤。”
萧焕焕努力吸吸鼻子,眉头一皱,抬起胳膊一闻:“这什么味啊,你几天没沐浴了?虽说你长得好看,但不沐浴也并不会香啊。”
“现在是你占用了孤的身子,还好意思问孤几天没沐浴更衣?”嫌弃的看着她,见她还在闻自己那胳膊,萧锦辰怒了,一挥袖道:“孤可是天天都沐浴更衣的,你这身子孤就照应的很好。”
“你说啥!你已经,已经沐浴了?”萧焕焕不经脸色潮红,虽然那身体也不是她原本的身体,但起码也有了点感情,如今被人看了去,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些膈应跟害羞。
“放心,孤是闭着眼让殿中宫女给洗的,什么也没看到。”
“哦”还算是正人君子,萧焕焕对他倒是另眼相看了。
顿了顿,她道:“不过,我就没有让人伺候洗澡的习惯,被人在身上擦来擦去的,我怕痒。”
“”萧锦辰嘴角一抽,“孤是你皇兄。”
谁家女儿家碰到这种事情还能亲力亲为的给自己沐浴?有点脸皮的男儿都做不出这等事。
“反正也没有血缘关系,谁在意你挂什么名头。”萧焕焕一针见血。
这些谣传八卦,素来都传的多,其中不乏太子跟公主没有血缘关系此等传言,其他的不知道,但她绝对不是太子的亲妹子啊!她一从千年之后穿越而来的人,说是亲的,她都骗不了自个儿,至于血液里到底流着什么血,她不计较。
萧锦辰脸一沉,“谁说没有血缘关系,这事若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你跟孤,都没好日子过。”
得意的挑起剑眉,萧焕焕心中笃定:“无妨,父皇最疼的就是我了,要是哪天真有什么不测,你用着我的身子跑父皇那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定不会出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