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北凉太子(1 / 1)

“这几道都是天府十九香新出的菜,请郡主品尝!”

梁清尧收回落在远处的如水凤眸,伸手拿过了紫檀筷,“清梧,过两日便是姑姑的生辰,我让你送的那些请帖可都送了出去!”

“奴婢按照郡主的吩咐,这几日正在送发请帖!”清梧为梁清尧盛了一碗清汤,诺言回道!

“南燕的公主来到大幽后,似是从未出席过任何宴会,此次姑姑生辰,各国来贺,南燕公主虽在我大幽为质,亦还是南燕公主,你现在便回府,让车夫送你去醉亭山!”

“公主的意思!”

“既是请帖,便送出去吧!”

清梧眼角一动,眸光无意瞥向大街,却是这一瞥,已是明白,“是,郡主!”当下出了房门,唤了守门的丫头去侍候梁清尧,随即便出了天府十九香!

雅间内的梁清尧在看到清梧背影渐行渐远时,嘴角不由向上勾勒,南燕的慕容公主?难怪会有那般容颜!

安歌下了马车之后,便一直在主街中穿梭步行,只是安歌今日未着装饰,俏丽的面目太过惹眼,从人海中横穿而过时,早已经落下了一地惊叹声,好美的女子!

许是察觉到自己制造的声势,安歌稍一蹙眉,便拐入了一条幽静小道,在众目睽睽之下终是消失,而那喧闹的惊叹也才因此结束!

“素衣,我们的队伍如今行到何处了!”说话之人,一袭月华色长衫,虽端身而坐,但依稀难掩欣长挺秀的身姿,尤如一座岿然不动的远山。

三千墨发用玉冠横于身后,三分随意,三分雅致,琉璃双眸黑白分明,第一眼看时寒漠清冷,第二眼看时华绝雍容,第三眼,尤见千年寒玉,冷到极致,淡漠瞳孔一望若海,却又似孤寒冰山,绯红薄唇轻抿,嘴角自有清寒,姿容如画,无双风华,北凉太子,独孤景行!

“回公子的话,已经到司州了,在大幽皇后生辰前一日便能到达洛阳!”说话之人,一袭灰白锦袍,身姿高挑,眉目清秀,素有几分清雅之态!

“恩。”独孤景行轻应一声,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在繁杂的热市街上,无意间窥到一丝丽色,目随身影而去,只是人影拥重,不稍会,那抹丽色也消失在清润疏离的瞳孔中,俊逸的眉梢轻轻扬动,那个女子!

“公子,大夏的太子似乎比我们早到大幽,也是息在这天府十八香之中。”素衣似是没有注意到自家主子的异常,思及到所处酒楼之时,眸光稍有几分沉然之意。

在确认那抹丽色当真已经消失时,独孤景行才收回双眸来,端起手中的茶轻抿一口,茶水入喉之后,独孤景行才启唇道,“如此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大夏的太子夏侯长风,提及此人时,独孤景行黑白分明的双眸中尤是荡开了一丝轻痕,随即终是掩进了漆黑的深眸之中!

素衣见自家公子没有惊讶之意,便收住了口,不过随即又想到一路上听闻的江湖之事,当下便有几分沉不住气,“公子可还记得前些时日传遍各地的大幽刺杀一事!”稍带几分青山绿水的的眼眸略带几分澄净的疑惑!

“恩?”独孤景行眸光瞥向素衣!

素衣见独孤景行没有阻止之意,当下再道,“南燕皇后买通红枫阁的杀手,欲行刺南燕公主,此一举当真是愚不可及!”

一国皇后,即便不喜这南燕公主,也该有所遮掩,若它日,如此行径传出江湖,那这南燕皇后该以何面目高坐南燕皇后一位!

独孤景行闻素衣声论之后,淡然一笑,“江湖之事,甚少与宫权官场联系在一起,你如何就认为这南燕皇后请杀手一事乃是愚不可及呢!”此语便是没有反驳江湖传言南燕皇后请杀手一事!

“此乃大幽,南燕皇后雇杀手到此已经是不智之举,更何况,听说刺杀那日,大幽一干皇子皆在其中,而杀手却在此时动手,天时地利均未占据,更遑论当时琴音公子,楚王殿下,琅琊王殿下皆在现场,南燕皇后此举莫非不是愚不可及?”

“你如何不认为南燕皇后此举是在兵行险招呢!”独孤景行潋滟一笑,尤如高山之巅的冰莲绽放了一般。

“兵行险招?”素衣似有不明!

独孤景行修长玉手拂过了袖口稍皱的锦袍,无意道,“宫中隐晦之事向来居多,当初楼皇后无故香消玉殒后,只留下这一子,这么多年,南燕越皇后传出的名声皆是慈母名声,可这慈爱真不真实,大抵只有这慕容公主清楚,且,慕容公主还未来大幽时,名声已经是天下皆知!”

棺材出声不假,中元节出生也不假,可有谁规定此人便是灾星了?独孤景行瞳孔骤深,似是有风云凝聚!

经独孤景行指点,素衣恍然大悟,“公子的意思是这南燕皇后不过做做样子?不然何以解释这公主灾星天下皆知之事!”想到此时,对那南燕的公主竟有几分感概!

“你觉得北凉后宫的娘娘们都是真心敬重母后的?”独孤景行举例而言,“如若不是母后手中握着北凉后宫之凤玺,何人会敬母后,世间之事,向来都是有肉眼不及之处,不能以眼见耳闻论实!”

“再有,江湖交易能发展至今,便是因为交易双方都遵守交易规则,若非不是意外,你以为能有多少世人会知这南燕皇后买通杀手刺杀南燕公主之事?”

素衣摇头,“不会,只要慕容公主被杀,所有的事情都会随风掩埋,因为天下无人会在乎这慕容公主的性命会如何!”

“不错,无人会在乎,但,这南燕皇后终是失败了。”

“公子此话是否言之过早,二十日之期还未结束,炎皇与这慕容公主的交易还在,何以便言南燕皇后失败了呢!”素衣再不解!

独孤景行端着茶再次轻啜了一口,眸光落在远处的金乌之上,由见金乌发亮,光辉难掩,“有的东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大抵是其中的棋子让人太过意外!”语音深沉了几分!

素衣似是不太明白自家主子说的话,意外的棋子?

“洛阳之地,不是在太子府,任性率言,日后切莫再为!”独孤景行微微摇头,素衣看事虽然看到了片面,不过比起当初却是进步了不少!

素衣稍自安静,突闻独孤景行之语,横眸扫过四周,兀然一惊,“素衣知罪,日后定会谨言慎行!”

独孤景行见素衣认错,面色微缓,抿唇道,“恩!”亦未解释太多,他此次来大幽,留下了素尘在北凉,把素衣带在身边亦有磨练的意思,不过若今日是素尘在此,必然能管中窥豹,一言即通!

“进京之事无须隐瞒,想来该知道的人都已知道!”

“是,公子!”素衣喏道之后,便退了下去。

独孤景行目扫摩肩接踵的人海之中,嘴角温润滑过一抹微光,这盘棋他显然下得太仓促了一些,未想到,变故如此之多,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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