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你给现在的景况做一次命名的话你会怎么取名呢。。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垃圾堆上的思考者。”
“不错的名字诶。”
“对于讽刺毫无动摇还真有你的风格。”
“无所谓了,反正对我而言只要现在拿到胜利就行。”
哒哒,我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巨量的出血就全部涌了出来。
“这个就是触发方式?”
“只是保险用的触发方式,简单地使用就可以了,虽然使用遥控器才是最简单的,而这个方法在按下之后会要求我等十分钟才能发动成功,但从保险系数而言还是这个方法比较好用,毕竟我对自己的战斗力还是相当没自信的。”
“你也真是够了。其实吧,看电影的时候我经常会思考一个问题,那些恐怖分子设置的定时炸弹其实不就是为了让主角们拆掉的吗?不然他们直接用遥控型的不就行了。”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但我这边是真没办法啊,要是不想这么干的话,我脑子里这玩意儿是有可能失控的,那多不好。”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懂你的这个窃听器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很简单啊,炸掉景冕的脑子。”这样说着,滴滴的报警声从我的脑袋里沿着骨头传来,标志着爆破的开始,“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现在景冕就有时间再来找我的麻烦了,虽然我很确信十分钟之后我就保证会炸掉她的脑子,但是这段时间里我就完全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应对了。”
“我什么都不会做哦。”然而,景冕的声音却先一步传来,“我什么都不会做哦,因为这一会是你赢了。”
“恩?”白‘色’的头发飘‘荡’在我的眼前,其下是粉‘色’的连衣裙。抛开了原本妖媚的姿态,现在的景冕完全是仿佛纯真少‘女’一般的姿态。无比的简单,却又无比美丽。
就好像美丽的我一样。
啊不不不不,没有这一句,划掉它。
“啊,景冕,你好啊,好久不见。”
“可以说说你的逃跑经过吗?”
“呃……其实是运气好。”
“是嘛,那看来命运之神还真是偏向你啊。”
“哪里哪里,只是偶尔的事罢了。还有就是,怎么说呢,你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我会觉得很难受的啊,毕竟我可是死搅蛮缠了那么久才拖出了这个胜利,要是你就这样拱手送给我的话我岂不是很没有成就感?”
“诶?不是那样的问题吧,你不是早就想要胜利了吗?那么我现在什么也不做,或者说什么也做不到,才是你最渴望的状况吧。”
“嘛,我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但对你而言呢?你又是怎么想才会得出了放弃的结论呢?”
“哎呀,也不是没想过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再看看里面的窃听装置到底在哪,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作罢了。”
的确,那个窃听器仅仅是个障眼法罢了,实际上任何东西都能在我们俩之间传递信号,只是强度的大小可能不同罢了,因此,即使景冕现在试图抢回窃听器,一切也都为时已晚。
“但我是越来越确信你和我不一样了。”
“那倒是。”
“你也放弃得太爽快了吧,简直就像是又有什么‘阴’谋一样。”
“如果我说有呢?”
“那我只好思考下一个解决方案了。”
“烦人的家伙。”景冕抿嘴笑了起来。一边拍了拍裙子坐到了不远处草地中的一块石头上,然后撑起脸看向我,“呐,林零霖,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想活下去呢?”
“不是问我怎么不去死了吗?”
“那种问题已经是过去式了吧。”
“那这个问题不也显得很无聊吗?”
“这倒是,不过用疑问句回答我的问题还真是没礼貌。”
“如你所见。”我没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已经明白了我们之间将有的分别,“怎么说呢,真是漫长的一天啊。”
“是啊,漫长到已经可以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称为老友的程度了不是吗?”
“非要说的话也应该是恶友吧。”
“所以说,林零霖,你喜欢我吗?”
“不,不喜欢,一点也不。我最喜欢自己了,所以绝对容不下任何和自己有一点点相似的家伙。”
“所以你才喜欢顶下吗?”
“对,所以我才喜欢她,她与我毫不相关,却毫无冲突地进入到我的世界里,这样的家伙,就算换作你,你也会这样想的吧?”
“麻烦的问题。”
“难道你是傲娇?”
“恩?不啊,我的确也喜欢顶下哦,非常喜欢,喜欢的程度……至少也和你一样吧。”
“是吗。”
然后对话终止了。
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完全暗下来的城市的天空中看不见星星,并不是因为黑暗而是因为空气质量。偶尔是夹带着一点点酸味的风吹过垃圾场与草坪,却丝毫没有诗意,仅仅是无聊地吹着,没有任何文学‘色’彩,仅仅是为了循环空气一般吹着。
毫无关系,是的,我与景冕毫无关系,非要说的话也仅仅是有一点相似,但是世界上每两个人之间都会有那么一点点相似吧?只不过其中,景冕与太多人相似了而已。
然后我也是如此。
“呐,时间到了。”景冕提醒到。
“哦。”我也只想到这一句话。
咯吱咯吱的‘肉’类向外挤压骨骼的声音开始由小变大,标志着其力度越来越大,紧接着,伴随着嘣的一声,似乎是什么被撑断的声音,随后则不再是平静的改变,而是变成了爆炸一样的爆鸣。像是个小火山一样的景冕的原本应该是头部的地方变得难以直视,我赶紧偏头用手挡住了自己眼前的视野,只容许耳朵接收着声音所带来的从爆响转变为咕嘟咕嘟的血泡冒出的声音。一直等了将近五分钟,一切才终于消停下来,四周才终于重新恢复了宁静。rqqz
我重新转过头,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已经连人的身影都没有了,也没有丝毫的污渍残留在那里,就好像被删除了一样,被抹消了一样,已经完完全全地没有了踪迹。
“该说是……收工了吗?”
“至少缅怀一下吧。”我回答着薛诗,走到了薛诗方才坐着的石庄旁。
真的一点都没有了,我的脑中也已经没有收到信号的感觉,一切都已是烟消云散,一切全都归于无效。
“说起来,刚才你一直没穿衣服呢。”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求你别提这梗了!”
“噗嗤。”薛诗终于还是一不小心笑了出来,“今后我也会住在你脑袋里了,请多指教咯。”
“恩,请多指教。”
真是共犯式的问答。
“所以,你有把握景冕已经被你完全消灭掉了吗?”
“这个……应该是有把握的吧?”
“就是说可能没什么把握咯?”
“呃……就是这样。但是我至少可以确定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至少也应该是已经被送回去了。”
“哦哦,这听起来倒是不错。不过这样想吧,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她会再跑回来的吧?”
“这样啊,那就算她已经死了吧。”
死了。
真的是没什么实感,就好像是做了个梦然后忘记一样,一点实感都没有,我的心里只觉得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并不觉得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然而就在我与薛诗讨论着这些令人难堪的话时:“零零,衣服我帮你买回来了哦。”顶下轻快地跑到了草地上,一边将她手中的纸袋递了过来,“给,刚买的。顺带一提,这个衬衫的设计我超级喜欢哦!”
“哈……这样吗。”这丫头的热情还真是好像永远不会减退的样子,如果从外人的角度来看这大概是完美的‘女’友形象吧?但怎么说呢,我现在还是有一点点愧疚的,所以总觉得这样下去自己是不是没法再自省——之类的,我仍旧考虑着这样的问题,“这件衣服是多少钱?”
“恩?那种事以后再说不就好了咩,快换上快换上!”顶下说着已经开始抓起尚未撕掉名片的衣服往我的头上套,而且中途还动手动脚地试图‘弄’‘乱’我的发型,但是很可惜她的‘阴’谋没有得逞,因为……
因为刚才在变成‘肉’汁的时候我的头发一不小心全掉光了。是因为头发属于无机物或者别的原因吗?总而言之它们并没有随风再飘回来,因此现在的我从外观上来看是个不折不扣的光头。
就这样和顶下一对比的话我简直就是陪衬品。顶下仍旧是穿着校服,仅有的不同是她这回并没有把头发散开,而是简单地把它们拢到了脑后扎成单马尾,看起来不禁令人垂涎……不对,倾慕。
“啊啊,这不就是白‘色’的衬衫而已吗?”
“不对哦零零,你怎么老是这么没品位?所以说就是因为你老是看什么都只关注实用‘性’,才会老是和我的意见产生冲突的啦。你看这个领口……”
来不及阻拦,顶下的话匣已经收不住地打开了。这家伙虽然平时很乖巧,但唯独对于衣服或者甜点之类的东西意外的有讲究,而且一说起来就会没完没了,实在是烦人得要命。
虽然此时的我丝毫不觉得她烦人就是了。
我只想继续沐浴在这一派平静之中。
若是永远如此,我此生便无所求。
“喂,顶下。”
“恩?”顶下停下了滔滔不绝的演说,歪头看向了我。
“我喜……我们回去吃饭吧。”
“恩!我也喜欢你哦!”
“是嘛,那可真不错。”
这是,仅此而已的故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