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司马嫣陪着太后在御花园里下棋,多云的天气,她们坐在凉亭里,凉亭四周种着各种名贵花卉,百花芬芳争艳,清风阵阵拂过,吹来芳香入鼻,倒是轻松惬意。
俩人下的正入迷,传话太监匆匆而来,当听说是户部尚书府的刘夫人带着刘玉珠来了,正在宫外求见太后,太后动作一停,抓起的棋子随即丢回棋碗里。
“告诉她们,哀家身体抱恙,不便见客,请她们回去。”太后不悦道。
“母后您不见她们吗?”司马嫣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奇怪地问。
“皇后你还不知道吗,前几天摄政王把刘玉珠赶到了城郊别院里,现在她们母女俩到我这儿来,除了这事,哪里还有什么好事。”
“把刘玉珠赶到了城郊别院里?”司马嫣明知故问:“这是皇叔的主意?”
“管它是摄政王的主意,还是沈含笑的主意,总之刘玉珠被赶出去了,这时候见她们母女俩,哀家自找不肃静吗?”
司马嫣暗自瞥了太后一眼,故意说道:“我瞧,这件事多是沈含笑的主意。沈含笑在宫里的时候,就教唆着皇上专门为她弄了一个金屋藏娇,现在到了摄政王府,竟然还这么不懂规矩,她这样,如何能够当得起皇叔的王妃?”
太后拾起一粒白子来,看着棋盘不语,司马嫣再问道:
“您真的不见她们吗?母后您当初一力促成了刘玉珠和皇叔的婚事,现在刘玉珠被赶出摄政王府,母后您真的不管的话,会不会”
“会什么?”太后冷声问:“我促成这桩婚事,还不是为了替皇上拉拢户部尚书?当初因为这桩婚事,我已经得罪了晏无心,难道现在皇后要让哀家因为摄政王府的家务事,再得罪摄政王一次吗?”
听出太后语气中的不悦,司马嫣连忙道:“母后您误会了,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觉得,刘玉珠嫁进摄政王府毕竟只有两个月,就被赶出去了,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怕是有损咱们皇家的颜面,毕竟皇叔他也是咱们皇室的人。”
“颜面?”太后冷笑一声:“那是他摄政王府的颜面!再说,沈含笑现在有孕在身,把让刘玉珠暂时搬到城郊别院里也是好事。哀家现在如果让她搬回摄政王府里,若是沈含笑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好歹,到时候晏无心发起怒来,哀家可承受不住。”
司马嫣刚要说,难道他们还怕晏无心一个王爷吗?转念又想到,中域和南越平定之后,晏开虽然一直努力拉拢朝中百官,稳固自己的势力,同时在暗中削弱晏无心的势力,但晏无心的手里依旧攥着北岷的大半兵权。
他在朝中的势力更是盘纵错杂,真的因为刘玉珠彻底惹怒晏无心,是算不上的。
“是臣妾目光短浅,疏忽了。”
“无碍,你知道了,日后能长进就够了。”太后在棋盘上再落下一子,这一子落下,白子在棋盘上的局势瞬间明朗,胜负已见分晓,司马嫣再坚持,也是苟延残喘罢了。
“妾身又输了。”司马嫣淡笑着把黑子抛进棋碗里,拾起棋盘上的黑子往棋碗里拣。拣干净了,她把玉制的棋碗往太后的面前推,推到一半,听见太后说:
“今儿就下到这儿吧,我乏了,先回去歇着了。这御花园里的花开的不错,皇后你自己且赏着吧。”
老嬷嬷连忙扶起太后,扶着她朝凉亭外走,司马嫣站起身来,恭敬地送走太后之后,坐回石凳上,品味着太后方才说的那些话,越品味,便觉得心里越不是滋味。
倒不是因为沈含笑,而是因为太后那一句“时候晏无心发起怒来,哀家可承受不住”。
宫外候着的人还在等着,当刘夫人听说太后身体抱恙,不便见客之后,连忙拉住传话太监的衣裳,朝他手里塞了些银钱,赔笑道:
“皇后娘娘可在宫中?”
传话太监掂了掂银钱的重量,满意地笑道:“皇后娘娘正在御花园里,劳烦刘夫人和侧妃娘娘在此稍等,咱家这就去给您传话。”
司马嫣倒没有把李夫人二人拒之门外。她让人在凉亭上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