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柔媚的呼唤,是男人都得给喊酥了,萧铭本就是在强撑着,方才沈云初用头发挠他的喉结之时,他就险些缴械投降,若不是沈云初声音冷酷决绝,他早就将理智交给**主宰了,如今被沈云颜一撩拨,顿时将最后一丝清明抛之脑后,原本要推开沈云颜的手,忽然将她搂紧了,“阿初,本王会温柔的。”
眼见两个人宽衣解带,沈云初呼出一口气,只是她骤然发觉自己全身发软,根本无法站起来,更要命的是,她的体内真的泛起一股股的热浪,尤其是听着屏风那面那女喘息**的声音,她就抑制不住地颤抖,那种急需破口而出的燥热**,让她难耐!
若是等下施定柔带着人前来赏画,她们三人共处一室,那两人又是那番情形,她就是想将自己洗干净也是不能了!
真不该由着红烟碧雾被沈云颜支开,她就是太过于自信了!正在沈云初暗自懊恼无计可施之时,她听到有人唤她“小初初?”
沈云初回头,看到韦庄眯着桃花眼倚在门框处,她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韦庄是沈云颜的嫡亲表哥,若是被他知青,今日她可要凶多吉少了,“韦家阿兄,你怎会在这里?”
“有侍女要通报沈将军,说你身体大不好了,被我拦下来了。”韦庄狭长的眸光将她打量一番,“如今看你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怕是真的身体不好,可你伤得重不重,应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对不对?”
沈云初讪笑,“我只是觉得这地上略凉爽些,方才多饮了几杯酒,有些发热,躺在这里醒醒酒,你要不要一起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小脸绯红,好似盛夏傍晚天边最艳的那篇彩霞,赏心悦目的很,你且醒你的酒,我站在这里看美景。只不过想来那侍女总会想办法把消息通报给沈将军的,凭沈将军对女儿的爱护,应该会急匆匆赶过来的。”韦庄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表情诚挚得让沈云初想撞墙。
她继续讪笑,“那个……韦家阿兄,我……动弹不得,你能否抱我回房间?”
“男女授受不亲,你告诉我的。”韦庄闲适一笑,还打开纸扇挥了挥,“只是这房间里面奸情的味道极重,是巫山**的气息,你再听听这声音这动静,闻者脸红,只是不知屏风后面欢好的男女是谁啊?”
沈云初戒备地看着韦庄,“你想如何?”
“看地上的鞋子,倒是个王爷,那女子也是富贵人家的娇娇,想不到小初初竟做起了这样的差事。”韦庄谈笑自若,嘲讽地看她一眼,“再等上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有许多人浩浩荡荡地冲进梧桐苑,或是赏花,或是探望你,若是撞见此番情形,该如何是好?”
沈云初肠子都悔青了,她完全相信韦庄所说的都是事实,只是他既然没有急着救沈云颜,说明他对这件事还是有所思量的,她一直看不透韦庄,有了韦家的权势,才有了韦庄的霸王地位,可他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助她做些与韦家的利益相反的事情,沈云初脱口道,“不如我们来笔交易,如何?”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韦庄蹲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若是我趁着你浑身不能动弹,与你共赴巫山,将生米煮成熟饭,如何?”
“你……你究竟想怎样?”沈云初本能想离他远些,她忽然意识道韦庄比萧铭更危险,可是身体发软,根本挪不动几分几毫,她转念又想,韦庄若是要趁人之危,只怕早就有所行动了,上次在沈府花园中赏桃花,她被他逼迫躲在假山中,又搂又抱占尽便宜,却始终没将她如何,还舀出玉佩来,沈云初脑子里灵光一闪,“玉佩……我与阿九是有婚约的,你与阿九又是多年的好兄弟,你不能趁人之危……也不能见死不救!”
“还算没有笨到家!”韦庄狭长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波光,继而面色一冷,肃色道,“我要你用荀阳的性命起誓,三年之内不准与他成亲,不准与他欢好,否则荀阳就会万箭穿心而死!”
“你不要太过分!”沈云初勃然变色,什么都可以,只是听不得有人拿荀阳的性命开玩笑,虽然都打定主意离他远些,纵使知晓他已经将她放下,要与别的女子共结连理,虽然几刻钟前还暗自咒骂过他薄幸寡情,可如今真要用荀阳的性命起誓,她做不到,“我虽然已经与他不可能,也知道他要与别的女子恩爱白头,可我还是希望他平安喜乐,我可以用我的幸福起誓,甚至是我的子嗣,行不行?”
“哟哟,听得我好生心酸啊!”韦庄“啧啧”两声,“若是我偏要你用他的性命起誓呢?反正你也说了狼心似铁,你也打定主意与他死生不复往来,又何必怕违背誓言害了他性命?想来沈将军快要来了,你可以考虑的时间可是不多啊!”
“好,我答应你!”沈云初眼神黯淡,似是下定决心般舒一口气,她恼恨地看了韦庄一眼,一字一句道,“我沈云初以荀阳的性命起誓,三年之内不与他欢好不与他成亲,若是有违此誓言,荀阳……万箭穿心!”
“别这般仇恨地看着我。”韦庄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我若是救了你,你不感恩图报也就算了,怎能反倒恨上我了?”
沈云初只觉得心中被人捅了千万个血窟窿那么疼,何须三年,只怕今生今世她与荀阳都无可能成亲欢好,他自会有他的倾城之色,经年之后子女绕膝,人生美满又幸福,这还有什么不好的么?
施定柔虽然有些娇气,有些配不上荀阳,可却是真心实意地爱慕的荀阳的,她早就知道的,女儿家最懂女儿家的心事了。
可是……
沈云初眨着眼睛,想将心头的那丝丝毫毫的不甘心都摒弃掉,可是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使劲掉,从此以后,荀阳的欢好幸福中,再没有那个叫沈云初的丫头,再无人既霸道又腹黑地欺负她,也无人**溺地唤他丫头。
所以她大概再也不会快活了。
这些应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过得好就好,沈云初不知道自己何时这般伟大这般圣母了,只想痛快地哭一场,把自己最深处的委屈都哭出来。
“你哭了?”韦庄感觉到手心里湿漉漉的,赶紧松开捂住她眼睛的手,只见她浓密的睫毛上热泪盈盈,绯红的脸上早就沾满了泪,“你不至于?”
沈云初也不说话,只一味地哭,眼泪跟不要银子似得往下流,真是汹涌而出啊。
韦庄看着看着就慌了神,“小初初,你莫要哭了,我还是把赶紧带你离开这里,待会人都来了,脱不了身。”
“我就是要哭!”沈云初眼泪滚滚,声音无限委屈,哭得更激烈,好似韦庄做了如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被你欺负了,难不成还不能哭了?我委屈,我难过,我伤心,我不哭不痛快,哪里有你这样不讲理的,竟还不许人哭了。”
“姑奶奶,你哭总也要换个地方哭?”韦庄将她拦腰抱起,用宽大的袖子遮住她的脸,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一下,“趁现在无人注意,赶紧将她的烂摊子收拾一番,莫让人瞧出了端倪,最好能将她摘得干干净净的,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