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这妇人,平日里狡诈如狐,荀阳自诩运筹帷幄,万事都在掌控,可是自从经过婚嫁那件事之后,他突然发现他独独对沈云初是无法掌控的,她连拓跋寻这个铁血王爷都敢收拾,让他没脸也不是不可能的。
荀阳心里面很明白,经过刚才那一番挣扎,他俩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若是被人撞见,百口莫辩,到时候不仅沈云初的闺誉毁了,他堂堂少师,梁国百姓心中的大圣人,怎么能夜闯娇娇的闺房,他绝对丢不起那脸!
所幸那人并没有推门进来,而是停在那里,犹豫了一瞬才隔着门扉低声询问:“娇娇,可是有什么吩咐?”
是翠丫的声音,沈云初暗松一口气,荀阳也暗自松了口气。
沈云初只觉得被荀阳的大手按着的屁股火急火燎的,她本能挣扎,荀阳这边误以为她要将事情闹大,却是呼吸一滞,那只抱住她小蛮腰的大手,直接溜进她的单衣,甚至缓缓上滑,袭上了她的胸。
就隔着薄薄的肚兜,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食指上因为常年握笔长出来的硬茧,沈云初羞愧到了极点,刻意压粗了声音答道,“你别进来!”
翠丫顿时安静了,半晌又问道:“娇娇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沈云初听出她话里的担忧,掐了自己一把,平心静气地沉下心来,答道:“我无事!不过就是口渴了太着急撞翻了凳子,夜里凉你就别进来了,当心带进来凉气。”
翠丫觉得沈云初的话很有道理,她刚入厕回来,身上沾着外面的凉气,若是将凉气带进内室,惹娇娇得了风寒就不好了,想到这里,她答道:“奴这就去睡!”
直到翠丫的脚步声走远,荀阳的大手还为师不尊地停留在她那团柔软上面,她不知道他究竟意欲何为,只想着他怎能如此欺辱她,卯足了劲想挣开他。
然而她不动还好,她一动,被荀阳握在掌心的绵软跟着晃动,那等**入骨的滋味,让未经人事的荀阳顿时头皮发紧,他重重地喘了一声,低呼道:“别动!”
在这世上,沈云初最怕的就是荀阳,黑心黑肺,什么大胆逾礼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然而此等危急时刻,她岂能不战而降,她越动,那两团雪白也跟着抖动得厉害,荀阳禁不住倒抽口凉气,“妇人的胸摸起来竟是如此软,如此弹……”
很舒服!
沈云初一听,荀阳果然是伪圣人,这等孟浪的话也能讲出口,她若是再不拼命反抗,自己的贞操可就保不住了!
荀阳见她不听话,大手重重地揉捏起来,低声威胁道:“再动,爷就办了你!”
荀阳以为她喜欢跟他对着干,平时他倒是有闲心逗野猫似的逗着她玩,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她若是再撩拨,他就当真忍不住了!
见她不敢再动弹,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的胸,大手掐住她的小蛮腰,盈盈一握,直接将她扔进了芙蓉帐!
沈云初伸出双手推他的胸膛,戒备得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荀阳俯在她的上空凝视她,清泉般的眸底墨色汹涌,良久,他平顺了呼吸,将锦被盖在她身上,“别怕,我不欺负你!”
“先生!”沈云初是感激的,这种感激之情来得有些莫名,却特别的汹涌,就像是你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而那只网突然决定放了你。
荀阳在沈云初心中是特别的,至少目前他是对她最好的人,她不想在此时失去他。
“想什么呢?”荀阳突然嘲讽地笑笑,那声音听起来说不出的清雅,“你以为我会对你这样乳臭未干的丫头有想法?”
沈云初看他,清泉般的眸子在月光下格外的澄澈,半点****也无,她目光躲闪,难道刚才的事情真的是误会一场?
可是他怎么能说对她没想法呢?
沈云初咬唇,没好气地说:“阿初知道先生定然是夜探锦绣阁,走错了地方而已!”
荀阳********抱在怀,早就忘了刚才的怒气,被她再次提起,墨色的眸底暗沉翻涌,好看的唇形抿起来,一把捏住她被窝中的小脚,沈云初大脑“嗡”的一声,大片空白,妇人的脚是给夫君看的,可荀阳顶多算她的授业恩师——本想吓唬她,让她长点记性,然而触手的肌肤别样的滑腻,荀阳喉结滚动,禁不住垂眼去看,却见掌心中的玉足小巧玲珑,指腹莹润饱满,柔嫩多姿,他纤长的睫毛闪了闪。
待沈云初反应过来,连忙收腿,荀阳哪里允许,手腕用力,紧紧地将她的纤纤玉足拢在掌中,无名指刚好挠着她的脚心,奇痒无比,痒中带着别样的酥麻,就像是氤氲的墨汁,一直散进她的心底,全身都跟着燥热起来,这种感觉太致命,沈云初顿时挣扎起来,荀阳低声道:“别动,你的脚脏了!”
沈云初狐疑,“先生那样,阿初难受,先生还不快放手!”
荀阳听她的声音中带着颤音,忍不住抬头打量她,见她明晃晃的眸子闪着迷人的光泽,脸蛋酡红,像是秋日里的樱桃,尤其是英气的眉峰蹙起来,显出平日所没有的娇羞与胆怯,荀阳眸子闪烁,心中隐隐有些愧疚。他按捺住窥探她小脚的悸动,板起脸,拿出老夫子的威严教训道:“别乱动,你脚底这般脏,如何能往被子中放!待我帮你擦擦再睡!”
荀阳虽然是板着夫子脸,但他清雅的声音暗沉沙哑,听在沈云初耳中半分威严感都没有,再也不是五年前那个拿着戒尺打她手心的少年老成的先生,反而有种莫名的魅惑。
他说话间喷出的温热呼吸洒在沈云初裸露的脚腕处,圈圈荡漾,她微微颤栗。
荀阳克制力极强,刚才是他故意放纵自己的私欲,如今见沈云初实在被她吓到了,生怕这小丫头再回到五年前那般,对他除了敬畏就是敬畏,他果真耐着性子帮她擦脚,骨节修长的手指蹭在她的脚底,甚至五颗圆润可爱的脚趾。
那认真的模样,宛若小时候父亲帮她穿衣服的样子,实实在在有种关切之意在蔓延,沈云初稍稍安下心来,荀阳的指腹带着薄薄的茧子,有意无意地蹭过她脚丫的每一寸,有些时候会引得沈云初轻颤,每到此时,荀阳唇角微笑的弧度就会大一分。
敏感的小东西。
倏然,荀阳的指腹触到要紧的地方,沈云初只觉得整个脊背都是酥麻的,忍不住低哼一声,脚背弓起来,形成优美的曲线,荀阳心中荡漾,喉结滚动,死死地盯着她的玉足,良久,重重地咽了咽口水,在她白嫩的脚踝处落下湿热的吻。
被他吻住的地方顿时火燎燎地烧起来,沈云初呆愣片刻,立刻意识到荀阳在非礼她!如果刚刚抱她,她可以解释为他怕她的小脚受凉,是为她好。就算他摸她的脚,她也可以勉强算作他为她擦脚,是父爱般的关切。甚至荀阳袭击她的胸,她都可以理解为慌乱中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