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太子俊脸扭曲着,抬脚狠狠地踩在她的心窝上,“贱妇!本宫与颜颜乃是天作之合,要不是看在你还算有用的份上,本宫才不会让你鸠占鹊巢这许多年,你不仅不知道感恩图报,反而还要暗害她,本宫实在容你不得了!”
天作之合?
鸠占鹊巢?
沈云初放肆的大笑,“妾竟不知当年落魄的三皇子与高贵如云端霓虹的沈家二娘是天作之合!你现在羽翼丰满就想一脚踢开妾,不过是飞鸟尽良弓藏,不过是要弃掉糟糠妻,何必往自己脸上贴金!”
被她说破心事,太子恼羞成怒,附耳过来恶狠狠地警告道,“聪明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尤其是自作聪明!就算本宫废你,天下人也不能说什么,你嫁给本宫七年无所出,早就犯了七出之条,无法绵延子嗣的女人,有资格母仪天下吗?”
沈云初的泪水笑了满脸,“妾不会生?大婚七年,你可曾碰过我?”
太子冷哼道,“你这样肮脏的妇人,也配本宫碰你么?本宫当年肯娶你,就已经是给了沈将军天大的面子了!大婚路上被贼人劫财劫色,你早非完璧之身,你费尽心思把那样不堪的事情瞒下来,你当本宫是傻子吗?沈家逼本宫娶你这样不洁的妇人做正妃,分明是对本宫的侮辱!”
沈云初被说中痛处,脸色陡然惨白无比,他的眼光像看待垃圾般嫌恶,“来人,将这个贱妇关进暗室里,也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还以为他消气了就会放她们母子出去,结果一关就是半个月。
“母后,玄儿痛!”
沈云初紧紧地抱着烧的迷糊的玄儿,替他揉捏着小脑袋,舒缓他的疼痛,这时候外面传来震天响的礼炮声,封后的典礼热热闹闹的举行着。
她忽然记起他们新婚的第二天,他挑着碧螺黛为她画眉,赞她眉宇之间英气勃勃的,是巾帼红颜,他说京中那群庸脂俗粉不及她万分之一。
可巾帼红颜又怎样,终究抵不过如花美眷的回眸一笑。
他在他母妃的忌日那天,满身酒气扎在她怀里痛哭,“我母妃难产而死,我好害怕你也有那么一天会舍我而去,所以我们不要孩子,我不碰你,我们两人相爱相守到老,好不好?”
原来七年相濡以沫都是谎言,“玄儿乖,母妃会让你好起来的。”
“奉皇帝陛下口谕,世子萧玄本是贱婢所生,血统不正,封永王,即刻往永州封地,无诏不得踏入京都。贱妇沈云初命格奇硬,天煞孤星,冒犯皇后,使皇后恶梦缠身夜不能寐,特赐毒酒一杯,沈氏,快谢恩吧!”
宦官尖刻的声音刺进她的心口,她看着毒酒,禁不住仰天大笑,屠尽重华殿所有宫人,将她们母子关进暗室自生自灭,如此心狠手辣,雷厉风行,原来只是想让他的颜颜名正言顺登上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