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钰儿想了想,认真开口道:“昨天之事,可以不了了之,而立太子之事,不能操之过急。”
哎,话还是说的越少越好,无论何时,都要把自己的命放在前面,一切与生命开玩笑的事情,都要尽量避开。
还是冷漠言好呀,虽然受了点皮肉之疼,但人家不仅得到这老家伙的信任,而且还可以在家里享受生活。
坐在龙椅上的东方云看着柳钰儿,此人心思缜密,而且玲珑剔透,居然能看出他心中所想,而且看问题也很全面,这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有那个冷漠言,如果这两人。。。。。。。
突然让东方云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只是这种恐慌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朝堂上有几个老匹夫,需要活动活动一下他们那烦人的嘴皮了。
更何况,最近朝堂上有一股歪风邪气,正好可以用这两个小子挡一挡。
柳钰儿自然不知道东方云的打算。
不过见那皇帝看着他微微眯眼的笑意,柳钰儿就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昨天她还以为这皇帝性格温润,但不然,今天则表现的让人不得不警惕,简直就是一只老狐狸。
这种感觉倒和那个冷漠言有些相似。。。。。
从朝堂退出的柳钰儿,迎着那刺眼的阳光,用手挡了挡,这时就见有几位大臣走过来,恭贺他。
她也假装的寒暄了几句,然后逃之夭夭。
夜,冷丞相邸府。
东方玥的侍卫无邪站在亭子外面,亭子里的落子声清晰入耳,而一旁的欧阳问兰端着手中的托盘,静静的站在一旁。
东方玥一身月白锦衣,此时他正双手对弈。
没再穿红衣的他,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仙气,欧阳问兰知道,他们主子气质超群,十岁时,她就跟随他,知道他这次来西夏国,就是为了复仇。
她虽不是很清楚他与西夏国皇帝之间的怨仇,但是她知道,他才是唯一一个西夏国皇室嫡子,这未来皇位,他才是最有资格的。
“无邪,刘玉今天应该顺利吧?”伴随着最后一颗黑子落下,东方玥的声音淡淡响起。
“主子,”无邪恭敬的上前一步道:“好像刺客那件事情,皇上已不了了之,而关于太子之事,好似皇上听了刘大学士的建议,不能操之过急。”
“呵,好一个不能操之过急,看来以后有好戏看了。”这个女人,他还真是低估了她,不过她这般聪慧过人,对他应该更有利吧。
风起,一阵冷风拂过,守在一旁的欧阳问兰立即拿来一件披风,很温柔的披在东方玥的肩上。
“主子,夜已深,况且你身上还有伤,还是回屋歇息吧。”欧阳问兰小心翼翼的说道。
“恩”东方玥起身,回屋去了。
这一夜,不算太平夜,听说当晚东方云把他的几个儿子留在了宫中,一夜长谈,第二天告知,东方瑞被软禁在行宫,而其他几个都均受到惩罚,只有梅华玉没有被罚。
这让人寻味,但是好似又很正常。
也正因为这样,宫中好似又太平了几日。
不过也正因为这几日,表面上看似没什么变化,但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为了挣太子之位,使朝堂上的官员弄得四分五裂,结党营私日渐严重。
这些事情经过柳钰儿这几日的暗访,已经都摸得一清二楚,看来这太子具体能落在虽的头上,恐怕只有东方云心里才清楚。
她这几日忙的几乎忘了一个人的存在,那就是冷漠言,说起冷漠言,柳钰儿觉得这人还真是安静的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正在屋子里和林昱下棋的柳钰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一个起身,手上的一颗棋子猛地拍砸在桌上,好一个冷漠言,真有你的。
“哎哟,我说钰儿姐,你,你怎么用棋子砸我呀。”
这时柳钰儿才反应过来,由于她用力过猛,棋子从桌上反弹起来,正好把林昱的额头给砸了。
“哎,我太激动了,小丸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柳钰儿忙笑着说。
“对了钰儿姐,你说冷漠言怎么了?”林昱一边摸着自己的额头,一边问道。
柳钰儿坐下来,反问道:“自从你老爹告老还乡后,现在朝堂上什么情况?”
“你不是前几日还暗访了一番吗?当然是一个字乱呀。”林昱仍然摸着自己还有些疼的额头,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对,你看,这是皇帝”柳钰儿拿了一个棋子开始摆,这个这个是皇子们,然后这些是大臣,而冷漠言在这里。
“那你呢?”林昱反问道。
“我,自然在这里”柳钰儿在拿了一颗棋子摆在冷漠言的前面。
“冷漠言一开始来参加考试的目的就是想把我推出去,然后再让我日后成为他的挡箭牌,现在的他可是深得皇帝的信任,虽然皇帝也信任我,但是如果让那老狐狸选择,他一定会选冷漠言。
但是冷漠言的目的远远不止于此,他最终的目的。”
。。。。。。柳钰儿在这里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继续道:“就是要让朝堂大乱,他好来一个浑水摸鱼。”其实她想说,冷漠言的最终目标就是东方云,但是目前他就是一步一步的算计,先要搅的朝堂一片混乱,然后他来一个个的收拾,最后收拾东方云。
但林昱毕竟是林老丞相的儿子,所以有些话,她还是没有说的那么明显,只是含糊的分析了一下。
林昱自然是似懂非懂,但是他对这些也不怎么感兴趣,所以也没有刨根问底。
只是一味的点了点头。
但是冷漠言太低估了东方云的智商,这只老狐狸从昨天的事情来看,他绝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东方瑞,东方希这些人,也不一定好对付。
随后,柳钰儿自己都摇了摇头,她来宫里做官的目的,就是要查明真相,洗清柳元叛国的罪行,还柳家一个公道,也要为香巧他们报仇。
而现在算什么,好似在为别人做嫁衣的感觉。
...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