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葵鸿上台,下方热烈的议论声顿时戛然而止。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葵鸿,心道:“难道又是一个找茬的?”
“妖言惑众,满口胡言!这叛徒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罪该万死,竟然还遭到如此维护?大家给评评理,该杀不该杀?”葵鸿目光扫向场下。
下方人群中,葵鸿早安排了人,他此话一出,立刻便有人起哄。
“大逆不道!”
“千刀万剐!”
然而,这引来的却是下方一片唏嘘。
众人闯荡江湖多年,也不是傻子。方才那葵青一番言论可谓说得滴水不漏,让人难辨真假。但他先后对葵吾无缺等人下杀手,却让人感到疑惑。
大家也都看出来了,葵青就是来闹事的。
既然如此,葵青所说的话,也开始有人怀疑其真实性。
而且按照葵青所说,无缺四年前羽翼未丰,修为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即便宗主是他师傅,要偷袭成功又谈何容易?
这些都逐渐推翻葵青的言论,下方不少人开始出言相讥。
“下来吧,上去还不是被秒杀。”
“一大把年纪了,和年轻人较什么劲?”
“杨迁一巴掌扇飞他……”
……
下方人群几乎一边倒,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想再看看杨迁动手,总之情况并没有葵鸿预想的那般。
他原本以为,众人会声讨无缺。
但没想到自己却变作了被讥讽的对象。
葵鸿老脸涨得通红,但他却没有饶了无缺等人的意思。今天已经这样了,必须夺回宗门扳指。
不然葵青岂不是白死了?
而且,葵鸿对杨迁也有了必杀之心,以为葵青报仇雪恨。
葵鸿冷哼了一声,道:“无缺,你以为今天你还逃得了吗?”他眼神变得森冷起来,大手一招,顿时人群中蹿起四百余人,纷纷向高台上无缺已经流云宗一行人围拢上来。
将他们团团包围。
“交出宗门扳指,饶你不死,不然……”葵鸿眼中弥漫着森冷杀意。
下方众江湖之士见状,纷纷咋舌大惊。更加笃定了葵鸿等人是来闹事的。
无缺冷哼一声,盯着葵鸿,道:“休想!四年前,你们杀死师傅,此仇我无缺必报!”
“哈哈,逞口舌之利谁不会?连自己师傅都杀,你这样的人,我不会再让你活在这世上!”葵鸿依然给无缺扣上弑师之罪名。
无缺惨惨一笑,道:“这话,正是我要对你说的。”
葵鸿瞥了无缺一眼,道:“我也不和你废话,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宗门扳指,你交还是不交出来?”
“就是死,也不会交给你!”无缺盯着葵鸿。
葵鸿听得此话,面色陡然变冷,“懒得和你废话,杀了他们!”葵鸿对包围着无缺等人的弟子下达了命令。
顿时那些弟子便缩小包围圈,要动手了。
这时,眼前抬眼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钱多多。
二人相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
接着便是一声声剧烈的爆炸响起。
轰轰轰……
啊啊啊……
爆炸声中夹杂着悲惨的惨叫,那包围着杨迁等人的弟子,不少直接被炸飞,血肉横飞,惨烈无比。
一时间四百余人死伤过半,剩下的一些,也就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头破血流,哪里还能动手?
钱多多不紧不慢走上高台,流云宗等人顿时恍然大悟。
而无缺则怔怔望着这一切,一头雾水。他向杨迁投去询问的目光,而杨迁只是摇了摇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事后会慢慢向你解释。”
葵鸿见四百余弟子死的死伤的伤,一时傻眼了。
他的身子在颤抖,眼睛里布满血丝,盯着杨迁等人,道:“怎……怎么可能?”
他有些懵。
本来胜券在握,但现在情况却越来越糟。
场下众人也是纷纷变色,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以为一场大战即将开始,但战斗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
结束得太快了。
就像葵青被一剑秒杀一般。
眨眼之间,顷刻之际!
这时,葵花宗弟子涌上来,将葵鸿团团包围。
葵鸿脸色铁青,大武师九重的气息散发出来,顿时吓得那围上来的弟子纷纷后退。
葵鸿目光扫向无缺,道:“无论如何,今日你必死!”话音落下,葵鸿灵力狂涌而出,轰轰轰几声,便将包围着他的弟子全部震飞。
威势惊人!
震飞包围他的弟子之后,葵鸿面色一寒,一枚信号弹直冲天际,轰一声炸开,在天空绽放出一朵黄色葵花。
信号弹消散,不多时葵花宗四方便传来打斗之声,上千人马,气势汹汹杀进了葵花宗!
无缺流云宗等人面色一沉。
果然有埋伏!
无缺顾不得伤势,快速而决绝对身边一弟子下达了命令。
葵花宗总共才四百余人,如何是这一千多人的对手?
所以无缺下达了防守之令。
不多时,葵花宗几百号人被上千人逼退至葵花殿前。
“葵鸿交给我,杨兄,那一千多号人,就拜托你们了。”无缺凝重看向杨迁。
杨迁重重点头,道:“有我在,放心。”
说罢,杨迁带着流云宗等人身形一闪,便挡在了葵花宗众人最前方。
青罗天罗扇瞬间涨大,一记天罗之舞,狂风呼啸,只一招,便将冲上来之人全部逼退了回去。
“上前者,死!”杨迁冷喝一声,碧水龙渊发出嘹亮剑鸣,杨迁随手一挥,地面之上便多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沟壑之中冷气直冒,只要有人踏前一步,立刻便会被森寒的寒霜剑气冻成冰雕。
杨迁几人虽然威势惊人,气势雄浑。
但对方一千来人,人多势众,根本不把杨迁的上前者死放在心上。
上千人包围而上,欲将杨迁等人包围其中。
然而,一有人踏入那森寒的沟壑,瞬间冻得僵直。
杨迁手中剑光一闪,杨迁手腕一番,剑光闪过,无情斩杀!
鲜血抛洒,人头落地。
杀鸡儆猴!
果然这一招有用,上千人,竟再也没人敢逾越地上那深沟壑。
仿若,那沟壑成了一条三八线,一条生死线一般。
而就在这时,人群之后,传来一声怒骂声,“一群没用的东西。我倒要看看,是何等狂妄之辈,在那里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