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与德妃沐莺相谈甚欢,此时南梓然却来了。
“你们二人聊什么呢这么高兴,说出来也让朕高兴高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南梓然爽朗的声音传入清歌和沐莺的耳中。
“臣妾见过大王”二人齐身行礼之后,清歌说:“大王怎么不叫人通报一声,臣妾好和德妃妹妹一起出门迎接”
南梓然满脸笑容的说:“要是叫人通报,朕就看不到你这么美的笑容了”
南梓然说这话的时候自己没觉得什么,一旁的德妃沐莺表情却不自然了…
清歌也笑笑,说:“大王就会取笑臣妾”
“朕那里是取笑,朕说的是事实,你的笑容最美~”
清歌看到了沐莺脸上的不自然,故意嗔怪着对南梓然说:“大王再说下去,德妃妹妹可要吃醋了~”
听到这句话,南梓然才发现站在一旁的德妃沐莺。对她说:“你是沐丞相的次女,沐莺?”
德妃沐莺上前一步,欠了欠身说:“沐丞相正是臣妾家父,臣妾见过大王”
南梓然点点头“恩”了一声说:“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沐莺闻言抬头
南梓然看到沐莺相貌,含笑着说:“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好相貌!”
沐莺闻言露出喜色,微微一笑答到:“多谢大王谬赞”说完,含情脉脉的看着南梓然
而南梓然也在看着沐莺,那张与王后有几分相似的脸。
此时的清歌站在一旁,犹如几分钟前的沐莺。
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南梓然突然握住清歌的手问:“爱妃想什么呢?”
清歌抬头,微笑着看着南梓然和沐莺说:“臣妾看大王和德妃妹妹当真是一对璧人呢~”
听到此话,沐莺赶忙说:“娘娘这么说真是折煞臣妾了,臣妾不过是星宿之辉,怎能比的上娘娘皓月之光。”
清歌笑而不语
“大王是来看望娘娘的,臣妾就不在这里打扰了,臣妾改日在来。臣妾告退”说着带人出了笙歌殿。
见沐莺离开,南梓然拉着清歌的手也没有放开,对清歌说:“德妃的长相,细看之下,倒比王后还要出众些”
清歌听着,故意拉开话题:“听说大王前几日召幸了陈淑妃?”
南梓然听清歌这样说,知道她是有些不高兴,于是宠溺的说到:“朕也是没有办法啊,太后叫朕雨露均沾,好尽快开枝散叶为王室诞下子嗣。”
清歌叹了口气说到:“只怪臣妾这么久了也没有为大王诞下麟儿,是臣妾不好,还请大王责罚”说着便要跪下
南梓然见状,赶紧说到:“爱妃快快起来,朕可从没有怪过你啊。有时候朕也会想,你将来生的小皇子肯定和你一样的可爱,一样的漂亮。但是如果爱妃那么早的生下小皇子的话,那就会把一半的心思用到孩子身上,就不能全心全意的爱朕了。所以朕想,可能上天希望爱妃晚些生下皇子,多爱朕一些。”
“没想到大王还吃孩子的醋”清歌起来说
“当然了,朕不想你的爱被别人占去一丝一毫。”
清歌抬头看着南梓然,南梓然也这样看着清歌,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他的目光出神又入神,迷离的光彩、溢动的流光。不知这样对视了多久,南梓然的手轻轻抚上清歌的发髻,那雅致的玉石簪子在阳光下闪着低调的光芒。
“你好好休息,朕晚上再来看你”南梓然在清歌耳边轻轻的说。
清歌送走了南梓然,心里还回味着刚才的温存。走出屋子,看着从树上掉落下来的海棠花瓣,用手接住一片,摊在掌心。夏槐告诉清歌,笙歌殿里的海棠是极品海棠,不但香气袭人而且花色鲜艳、艳盖群芳。此时已经过了海棠开花旺季,但树上的海棠依然花开正盛。院子地上已经有了许多的海棠花瓣,微风吹过有阵阵微香袭来。
“在这海棠花树下放个筐子,接一些花瓣回去酿酒”清歌说
清歌回到屋内,取出笔墨纸砚,画了一棵海棠树,并在旁边提上了两句诗“虽艳无俗姿,太皇真富贵”
淑妃因为是新晋宫妃里第一个侍寝的,所以很是得意招摇。那天早上请安时王后赏了她一对翡翠镯子更是成天带着,以示荣宠。
去给大王请安,结果被拒之门外,淑妃很是恼火但又不能发作,只能悻悻的回去霞云殿。路上恰好碰到了王美人。
王美人见到淑妃,赶忙行礼问安:“臣妾见过淑妃娘娘”
淑妃坐在轿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王美人,并不打算让王美人起来,王美人只得那样矩着礼。
身旁不知走过多少宫人,都低着头问安,不敢抬头。
好似过了很长时间,淑妃才闲闲的问:“王美人这是去哪儿啊?”
王美人因屈膝行礼太久,身子早已不稳,却还要强装稳稳的答话:“臣妾……是去给太后请安。”
淑妃这时看也不看王美人,慢慢说到:“既然是给太后请安,可不要误了时辰。快去吧”
王美人如逢大赦,连忙告辞退下。
淑妃看着王美人离开,轻笑一声,甚是得意。
已经走出有一段路,王美人的贴身宫女萍儿才忿忿说:“娘娘,淑妃娘娘欺人太甚了,您与她同为大王的宫妃,她怎敢这样对您?!”
王美人叹了口气说:“人家是妃位,而我只是个小小的美人。恐怕大王连我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说完,眼里似有泪花打转。
“这宫里最得宠的莫过于贵妃娘娘,我们去求求贵妃娘娘如何?或者我们多去贵妃娘娘那里请安,说不定就可以见到大王!”萍儿说
“我连大王的面都没见过,大王会注意到我么?”王美人喏喏的说
“我们总要试试啊,娘娘,不能一直这样,有些事得咱们自己争取”
王美人想了想,说:“咱们先去太后那,明天再去贵妃娘娘那里,有求于人总不能空手而去吧~”
“娘娘说的是”萍儿微笑着说
到了晚上,用过晚膳后,南梓然来了,还带了好多精致的点心。
竹节卷小馒头,额芬白糕,橘糕,耿饼等等…
太监把点心从食盒中拿出来就退下了。
清歌拿出一块向南梓然送去,南梓然接过来却喂到清歌嘴里。甜腻的味道布满口腔。
“朕想着你爱吃甜食,就让他们带过来了~”说着,转眼看到了清歌下午画的海棠图。
“花倒是画的不错,就是花瓣太稀疏了,海棠花要浓密才美”说完,拿起笔在花的地方又添了几笔。
“王这几笔当真画龙点睛之笔,这海棠花仿佛真的一般。”清歌说。
南梓然放下笔,刮了一下清歌的小鼻子说:“你呀,嘴真甜。”
清歌莞尔一笑,清丽的很。
南梓然看着她,轻笑着说:“朕的清歌真是越发的可人了~”
清歌低声说:“后宫美人如云,臣妾只是其中一朵罢了~”
南梓然收起了笑意,微有深沉的说:“朕第一次在醉音楼见你的时候,你独自坐在唱台上,琴声阵阵,妙音绕耳。可表情却有说不出的淡然清远。仿佛周围的种种都与你无干,只你一人独立于世。”
“朕娶了你,这宫里无不有人诟病于你的出身。可是朕不在乎。朕起初对你说的一见钟情也不是在哄你,朕连续几个月的初七都去醉音楼看你,只被你清远的气质所折服。”
清歌浅笑低声说:“臣妾没有那样好,宫中不乏丽色气质出众之人。臣妾远远不及。”
“何必和别人比,我的清歌是最好的”面前这身长玉立的男子,俊美容颜,眉目俊朗如星。
说话语气之诚恳至深,叫人招架不住。
南梓然的手抚上发丝,轻轻的将那根素色银钗拔下,如水的青丝滑落,他唇齿间的温热气息越来越重……
一连十日,南梓然要么留宿笙歌殿、要么召幸于御央宫。
虽然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是宫里人依旧言传,这宫中圣宠如贵妃,无人能及。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中宫就易主了……
这天早上,照例去给王后请安,清歌到的早,来的时候只有几个妃嫔在。看见清歌来了,以礼相见。然后按着自己的位次坐下。
“清歌妹妹圣宠不衰,还这样早起给本宫请安,真是难得啊~”王后微笑着说
清歌含笑道:“众位妹妹勤勉,我做姐姐的也不能怠慢了啊”
淑妃讥笑道:“即便姐姐懒怠我们这些做妹妹的也不能说什么,连日伺候圣驾难免劳累,贵妃姐姐你说是不是。”
清歌心头一恼,面上微露不悦之色,冷冷的慢声道:“妹妹初伴圣驾,可知非礼勿言四字?!”
淑妃脸色一沉,刚要发作,又想到宫中尊卑有序,只得忍气勉强一笑:“妹妹出入宫中不久,言语上有失,还请贵妃娘娘莫要见怪。”
清歌听了只作不闻,曼斯条理的拿起茶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