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温情时刻,凤逸阳和虞兮都很珍惜。特别是她平日里同凤逸阳的亲昵总有些半推半就的意思,从未主动过。突然这样回应他,凤逸阳只觉得心潮澎湃,抱紧了她不愿松开,又是痴缠半日。
其间惊鹊和紫鹃敲房门问需不需要伺候,虞兮也含糊得拒了,没有让人进来。
不觉间夜幕四合,宰相府里四处亮起了灯。
“你还不回去啊。”虞兮被凤逸阳撩得衣衫不整,脸像熟透了的虾。她从他怀里挣扎出来,问他。
“娘子,我想睡在这儿。”凤逸阳扯着虞兮的袖子摇晃道。
凤逸阳的身高按照现代人的计量单位换算,将近一米九,这么高大的男人又是一国的摄政王,竟能做出这样的娇态来,虞兮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板着脸:“不行,传出去坏了宰相府名声。”
“没有人知道我在这儿啊。”凤逸阳继续摇晃。
虞兮无奈。若是放到二十一世纪,留宿男友确实没什么大不了,可这里毕竟是封建社会,而且,留了有什么用,你不还是要保留童子身。虞兮心里碎碎念。
还是硬了心肠让他走。
她私下想着,宰相府想要抓她小辫子的人那么多,事事小心总没错。
凤逸阳闹归闹,心里懂她的难处。
“那你亲本王一下,本王就走。”他对着她的红唇把脸颊凑过去。
虞兮看他的样子,暗自想笑,凤逸阳有时候还是很纯情的。她平日里不主动不过是因为凤逸阳太过主动,根本用不着她主动啊,既然是恋爱,亲一下又能怎样。
她踮起脚,对着他左右脸颊各亲一下,甚至发出了湿漉漉的响声。
“宝贝。”凤逸阳被撩的哑了嗓子,又去寻找她的唇。
又吻了许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我走了娘子,你自己要乖。”餍足了的凤逸阳终于满意的翻窗离去。
这个人眼里是没有门的吗……虞兮对着凤逸阳的背影摇摇头,心里却满是甜蜜。娘亲,义父,哥哥,这世上又多一个人爱我了。她想。
凤逸阳走后,虞兮早早地吃过晚饭睡下了。这几天她太累了,得好好睡一觉了。
不料,也就睡了两个时辰,就有拍门声响起。
“小姐,靖王府那边派人来请你过去。”紫鹃在外面敲门说。
大半夜的,怎么回事?
虞兮一面穿衣一面问:“何事?”
“小姐,澜沧国的九皇子派人传话说忘忧公主身体抱恙,你是唯一的女大夫,请你过去瞧瞧。”屋外答。
女大夫就她一个,但太医们有的是,兰忘忧又是个豪放的性子,若不是什么隐私的病,不至于非她不可。虞兮脑子一转,就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
“父亲知道了吗?”她没有熟悉打扮,只是扎了个简单的马尾,戴了自制的口罩。就收拾了医药箱冲出去。
紫鹃看小姐的打扮,眼前一亮。
“就是老爷派人来传的话。”
虞兮点点头,赶紧跟着靖王府的马车走了。
兰忘忧的住处灯火通明,澜沧国的侍卫和王府的下人满满的挤在偌大的院子里。兰忘忧在房里不肯出来,兰笑卿和凤逸阳在门外等着。
虞兮也不客套,直接背着药箱冲过去。
“怎么回事?”虞兮开口问兰笑卿。
凤逸阳看着虞兮皱了下眉头,这是什么打扮,还穿这样少?
他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她披上,说:“她只说病了,太医要给诊治又不肯,喊着自己要死了,本王总不能看着她死在我凤国。”
虞兮不赞同地皱眉,这是什么话,言下之意好像是要死回你澜沧国去死。她这个古代男朋友,也太直接了。
“不过,你下次深夜出来不许穿这样少。”
比起忘忧死活,他更怕她着凉。
“你来说。”兰笑卿指了指兰忘忧的随行宫女道。
宫女便凑到虞兮耳边小声说了病情。
兰忘忧前几日一直觉得胸口有个肿块,但是前些日子来了例假,以为只是经期的正常现象没有放在心上。这阵子例假没了,肿块却越来越大,越来越硬,碰到就疼得死去活来。
疼又羞于启齿,又不想给太医看。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别说古代女人,二十一世纪的女人被男医生看妇科病也会不好意思,虞兮这一点上还是可以理解的。
“忘忧公主,我是宫虞兮。“”
她敲兰忘忧的门,在门外喊。
“你走!别来看我笑话!”
兰忘忧大发脾气,房内传出茶杯枕头等物砸墙的声音。
“还有力气砸东西,你死不了。让我进去,我给你看病。”
虞兮在房外耐着性子哄她说。
“宫虞兮,你不要假惺惺,不需要你给我看病!”
兰忘忧心情差到极点,声音里有哭腔。
虞兮根本不在乎她说什么。依然敲着门说:“兰忘忧,我义父是凤国最好的大夫,我是凤国第二好的大夫,我给你看病你一定能好。”
“不要!”兰忘忧听她喊,自己的嗓门也提高了。
虞兮慢慢失去了耐心。
“好,兰忘忧,你不给我看是吧?那你就等死吧。你死了之后,就没人跟我抢摄政王了,也没人能去烦司徒兄了。想想就开心啊。你一死,我就穿一身红,嫁到靖王府,还有司徒兄来参加喜宴。哎呀,越想越开心呢……”
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脸泪痕的兰忘忧走出来,撅着嘴看她。
“宫虞兮,你想好了。如果不医治本公主,本公主死了与你无关。如果你医治本公主,没有医好,可是要掉脑袋的。你想好了吗?”
虞兮看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这才长舒一口气。
“放心好了,你那么年轻貌美可爱,死了可惜,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