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的话甫一出口,别人还没反应过来,李玉函已经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还能骗你不成?”
叶海无辜的道:“我也没那么说,再说,不是你想把我骗来府上送死的么。”
李玉函的话顿时又僵住。
李观鱼道:“虽然老朽的话有偏袒之嫌,不过这几年我也确见过她发病的样子,似乎的确是中毒已深,甚至已出现了幻觉。”
李玉函好像又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道:“不错,我父亲的话你总是该相信的吧。”
李观鱼瞪了他一眼,道:“你给我闭嘴!”
叶海笑了笑,道:“前辈的话在下自然是信得过的,而且这话“五零零”也佐证了在下的意思。”
李观鱼道:“捕神阁下的意思究竟是?”
叶海道:“不知几位是否了解那粟罂?”
众人都默然,这东西他们虽然有所耳闻,但是也说不上了解。
叶海道:“这粟罂的确如柳无眉所说,可以缓解疼痛,但是其缓解疼痛的方式,就是让你陷入一种奇异的幻觉中,不但疼痛,你几乎会失去所有有关现实的感受。”
叶海看向柳无眉,道:“我说的可对?”
柳无眉道:“不错,不管我每次痛的多厉害,只要用了粟罂,就放佛进入了另一个没有痛苦的神色。”
叶海沉声道道:“就是这样,因为这东西本身就是一种毒物,它会使吸食者陷入幻觉,不能自拔。”
凌飞阁沉吟道:“若是这样,似乎这东西也只有好处,何以称为毒物?”
叶海道:“因为这东西在吸食中会渐渐成瘾,这时如果你不吸食它,就会痛苦万分,甚至出现各种奇异但痛苦的幻觉。只有不断吸食此物,才能缓和这种痛苦。”
李观鱼的眼中已露出了奇异之色,道:“你的意思是说,她中的毒其实就是粟罂之毒?”
叶海道:“不错,其实这东西也不算一种毒药,但是它使人陷入无法解脱的痛苦,可就比毒药更厉害了。”
李玉函嘶声道:“若依你这般说,难道我们折腾了这么许久,做的都是无用功么?”
柳无眉也道:“这粟罂既然能缓和疼痛,又怎么带来痛苦呢?”
叶海叹息一声,道:“其实这事也很容易证明,你只需随便捉一只猫狗鸡鸭,给他喂食粟罂,看其反应,就可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柳无眉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一步,因为叶海说的办法的确简单却有效,这么说难道真的自己一直只是在自己吓自己么?
李玉函显然已经信了叶海的话,他紧紧的盯着叶海,问道:“那,那这粟罂之毒,又该如何解救?”
叶海看了看柳无眉,终于没忍心直说。
叶海道:“我已说了,这并非毒药,所以也没有解药。若要战胜着东西,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
叶海没说出的话是:柳无眉毒瘾已深,只怕已难以救治了。
叶海叹了口气,道:“本来我该将你二人收监的,不过她既然有这一情节,我暂且也不如此做了。你二人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不要心念俗务,试试能不能战胜这东西吧。”
李观鱼却道:“等一等。”
众人都看向他,叶海已放过了他的儿子儿媳,这老人何以又加以阻止。
李观鱼沉声道:“虽然你是我儿子,我也决不能偏袒你。你们二人为何要暗害捕神阁下,今日也得说清楚了。”
这老人实在不愧是一代名宿,的确有着过人的心胸和气魄。
柳无眉道:“这事也是由我这心病所起的,因为我以为自己中毒已深,粟罂又渐渐难求,所以我就得想法子解决这问题。”
李观鱼沉声道:“这又跟暗害捕神阁下有什么关系了?”
柳无眉道:“据我所知,石观音平生只怕一个人,她曾说过,这人简直是它的克星,她所有的本事,若用到这人面前,就变得不值一文. ......所以我就去找了这个人,求她给我解毒,她却向我提了个条件。”
李观鱼沉吟道:“他要你杀害捕神?”
柳无眉点点头。
李观鱼道:“那人究竟是谁,你既然能费尽心思把我这些老朋友请来,若是直言请他们帮你取解药,他们也绝不会拒绝你的。你看来也聪明机敏,如何做出这等舍本逐末的事情?”
柳无眉黯然道:“因为就算这些前辈一起去,只怕……”
她的话虽然没有说完,显然是说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是那人的对手。
萧石道:“那人究竟是谁,当今天下除了捕神,还有什么人能让我们这许多人都束手无策的?”
凌飞阁也道:“不错,你能请动我们来对付捕神,难道你说的那人难道比捕神还厉害。”
柳无眉道:“晚辈武功低微,也比不出他们二位的高低,只是先前晚辈始终以为捕神毕竟年轻的多,所以,所以才想出了这昏招。”
李5.6观鱼道:“那么那人究竟是谁?”
柳无眉一字一顿的道:“那人就是神水宫宫主——水母阴姬。”
这名字仿佛也有种奇异的魔力,众人都悚然失色。
李观鱼却又奇道:“我昔年也听说过她。此人虽然性子古怪,却也不算是恶人。她究竟跟捕神有何仇怨,要取捕神的性命?”
柳无眉垂首道:“这一节我也不知道了。”
叶海忽然又有些疑惑,水母怎会说这样的话,以她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对付自己,也不必去哄骗一个小辈吧。
此事叶海一时也想不明白,只能有机会亲口问问水母阴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