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言景汐诧异这个称呼出自安佑皓的嘴里。这世界上只有濮阳恒这样叫,但是言景汐不动声色,如果开口询问怎么这样称呼,旁边的大神搞不好又会误会什么,这根导火线言景汐是坚决不会去碰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喜好也会有所改变。”言景汐很官方的用烂熟的句子回复着。
“安,濮阳恒三个字就像是我们之间的忌讳。”停顿一会,观察安佑皓的眉眼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言景汐继续话题:“商场的事我一项涉身事外,你们之间哪怕是有杀父之仇,那也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手里摇曳着紫砂壶,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安佑皓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
“遇见你之前我们便相识,20多年的相伴,他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一个存在。他对我的爱护不比我父母少,儿时不明爱情,长大了遇见了你,便爱上了你。濮阳恒在我的心里就是亲哥哥的存在。爱情、亲情和友情这三种可能会混淆的感情,在我这里分的很清楚。”
“我爱你,爱到可以付之生命也不可能和你站在统一战线去对付我的亲人。自然我也不会因为濮阳恒而与你为敌,但是如果你商场上的手伸到我们言家来,那么再相见我们便是敌对。”
言景汐就这样一件件说着,安佑皓也就在一旁品着她一杯杯递上来的铁观音,面部表情控制的很好,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感受。
“事实证明,如果你连我家人都要动的话,想来你也不是很爱我。我已不是十八年华,不会因为爱情昏了头脑。”
有些话还是讲明的比较好,之前安佑皓种种表现,不希望言景汐和濮阳恒有任何瓜葛。这点言景汐是做不到的,她从不是那般没心没肺,重色轻友之人。
“他对你不是兄妹之情不是吗?”安佑皓将手里的品茗杯放置茶几上,抬眼看着把玩着紫砂壶的言景汐。
言景汐没想到安佑皓会直接抛出问题的根结所在。
“那么你要把你身边对你有意思的女人都赶出荔城,保证她们一辈子不出现在你周围吗?”女人这种动物,可不是好对付的。
可以理解为她在吃醋,介意,也可以理解我她巧妙的语言进行了反击。
见安佑皓嘴角噙着笑,却不言语,言景汐继续讽刺道“将公司里女职员都开除,或是最小范围的整个荔城未婚的成年女人都驱除出这座城。安总裁爱我爱到可以为了我和所有年轻姑娘为敌。”
安佑皓突然伸出手将身边的言景汐捞到怀里,带着无比温柔的语句问道:“你爱我吗?”
如果你爱我,我可以为了你与全世界为敌。这无疑是全世界最动听的情话,也是致命的。
“我用了十年只是为了见你,这不是爱吗?”言景汐手里的紫砂壶滚落在地摊上,她空下的手回抱着安佑皓,正言道:“我爱你,安佑皓。”
“我爱你”三个字说多了也没有意义了。再深的爱情,也会在一次又一次不信任中无力,安佑皓这种患得患失,不停的琢磨和证明言景汐是不是真心爱着他的所作所为,也会有让言景汐心累的一天吧。
“相爱的人能够彼此感应,你不爱我吗?为什么不相信我?”言景汐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不起,小景,我们分开太久了,太想你,太想爱你。我害怕你会淡忘我。”这么软弱的安大总裁,第一次出现。
如果他不顾一切爱着的女人,却不爱自己,会出卖自己,那是多么痛彻的体验,他不想再尝一次,十年前是误会,时隔十年,他在害怕,害怕言景汐早已对时刻相伴的濮阳恒产生了爱情,自己成了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