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破坏一眼也看不出来,天一亮,忙完事务的安佑皓再次回到这个房间,才感觉这间房间有所不同。
书案上散乱着放着各种颜料,毛笔横七竖八的躺在角落里,这女人昨天在房间作画的,小丫头绘画天分很好,书案旁边的卷筒里放着两幅画,这是丫头画的?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打开第一幅画卷,映入眼帘的是他自己的画作。
画上原本是一副水墨的山水画,现在是彩色的,树上染上了绿色的叶子,山上隐约开着星星点点的几多红色小花,原本空白的地面上立着一只丑陋的小黄鸭,这画风难以言喻。
不过是闲来无事随笔的几幅小作,毁了便毁了。
拉开暗格,拿出里面的画卷,打开检查,幸好没有被破坏,这里面一副最近刚收来的一幅古典画作,还没来得及放进暗室里,没被这个乖张的丫头找到乃万幸。
画卷正在卷起时,余光正好落到画作上龙的眼睛上。这龙的眼睛好像有点问题,拿起对着光线仔细一看。眼睛既然是墨绿色的,上色很用心,贴近原画作。他收藏这些古诗画作不是为了抛手卖什么钱,纯粹的个人兴趣收藏。言景汐这一毁一栋小别墅的价值被她的“点睛之笔”点没了。
安佑皓掐死她的心都有了,这个女人还安安稳稳的躺在那,睡得可香着呢。
牀上的言景汐在他看画作的时候已醒来,鉴于身体的不适,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打扰到他。
安佑皓抓着画作,誓要将这个罪魁祸首拉起来问问,一转身就看到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醒的挺及时。”安佑皓面无表情上前就去拽言景汐的手臂,言景汐下意识的反抗,两人一拉一扯。
“刺啦”一声,安佑皓的睡袍袖子被拉掉。
“言,景,汐。”安佑皓咬牙切齿的大吼。
“干嘛?你自己衣服质量不好,怪我咯。”她摊摊手再次说道:“你现在气的想杀了我?虽然我感到很冤,但结果很满意。”
“女人,你故意动手脚,就是想借我之手结束你?”安佑皓的眼底缓缓地弥漫了起了戾色,转言说着:“你的命在我眼里无价。”
言景汐有些不明白安佑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命在他眼里无价,换一种场景这句话会是一句致命的情话,言景汐唇瓣微微撅了撅,自嘲的说了句“玩偶罢了。”
安佑皓的眼底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像是自言自语,声调格外轻的喃喃低语着:“言景汐,我做什么你才能好好活着?”
说到这里,安佑皓的眼神一会是愤怒,一会是悲伤,然而都不等言景汐看清楚,他的眼底恢复了冰冷,按着她的肩膀,一字一顿的咬着牙齿低低的挤出来了几句:“为什么宁愿死也不愿意待在我身边?他有什么好?让你死都不怕。”
安佑皓说话的声音很小,语速很快,昏迷刚醒的言景汐迷迷糊糊的听得不是很清楚,什么活不活死不死的,什么他有什么好?
她的双肩有伤被安佑皓按着有些疼,眉心皱着:“安佑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