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被关在这个建筑物里一辈子,真是讽刺,手机被拿走的意思是不允许与外界联系吗?果然,他不会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佣人进来收拾完碗渣子,这个房间就无人再进来过,浑身青紫,无一处白皙,不出房间,挺好。
躺在牀上,一睡就是一整天,胃部传来丝丝阵痛,饿了。一天没进食,饥肠辘辘,肚子也要抗议的。
碍于面子,言景汐不会出去觅食,骨子里大小姐的脾气,倔强,饿死也不能屈服。很想知道就这样饿着,安佑皓会如何对待她,如果再虐她一顿,每次使性子都是那种下场的话,那么不用自杀,结果也该一样,能解脱了不是吗?
盘算着,苍白的的小脸上,满意的笑容爬满了脸庞。那么现在开始不停的激怒他,那是她新的目标,找死的决心。
折磨自己不让他也损失一些,好像不公平。休息了一天,身体没那么酸痛,饿的有气无力,走路都会发飘,这副身子经不起折腾还真是好,离死是不是就不远了?
乱砸东西的行为属泼妇型,毁坏物件不在于多而在于精,我们言小姐的定义。
于是乎,衣柜里男士的睡衣睡袍线头都被抽掉,不注意看基本看不出来,只要大幅度动动戏剧性的一幕就会发生。抱着几件睡袍恶作剧的言景汐自己都忽略掉当时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
专注于拆线头,饿的两眼冒金星,用眼过度,疲惫感牵扯神经元,引发一阵剧烈头疼。
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强忍着,不能停止,必须要在某人回来前,完成拟定好的破坏计划,以免夜长梦多,有所变化。
来回渡步在整个房间里,重要的东西通常会放置在一些特定位子上,看来看去一直无法确定哪样物件是最重要的破坏对象,毁一件最贵的,不是专业的人找不到哪件价值最高;毁一件最在乎的,这点直接放弃;毁一件用心制作的,这点好,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摊开每一幅画作,不是名画的都算他本人画作吧,统统毁掉,一件不留。
体力有限暂时停止破坏。
饿的前胸贴后背,做起事情来速度不可避免的直线下降。干完这么点小事件,时间都晚上七点多了,安佑皓没回来吃完饭,今晚可能也不会回来。这一天不被打扰的一整天很好,言景汐心里通透着,自由才是最好的。
回到牀上躺着,不停地喝水来缓解头部的阵痛和胃部的饥饿感。泡个热水澡疏通一下全身毛孔是很不错的建议。
拖着疲惫的步子,浴室里放着热水,意外还需预防着,机警的反锁住卫生间的门。转头面对洗手台的镜子,昨晚的一幕幕忽上脑海,她的委屈盖过恨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委屈无助席卷全身,言景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哭出声。
她倔强,骄傲,忍受着屈辱和痛苦,不在安佑皓面前落下一滴泪来。一个人在夜深人静中强忍着饥饿和头痛等身体的不适,全世界都安静下来,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所有的坚强都崩塌,很委屈,很伤心,很难受,心里那种窒息的疼痛感无法控制,哭着哭着就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埋头放肆的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