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想挣脱,但大叔的手箍得太紧,搞得她动弹不了。
大叔捋了一下她的发丝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张丽很感动,差点想哭,因为她等这句话等得太久了!但有点没反应过来,因为大叔才第一次这么有情绪地说这样一句话,都不知道他葫芦里想卖什么药。
之前虽然会跟大叔赴约,吃个饭什么,但从没有过今天这样的局面,幸福来得太仓促,张丽很不适应。
大叔见张丽没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就说:“虽然这些天我没约你,但是你一直在我心里,就连做梦,我都只梦到你。”
张丽回忆起从前,真的好想时间就此停滞,路远还是原来的路远,而不是眼前的卢愿呀!
如果卢愿真的是路远,那么,他为什么当初没跟她一起走?为什么还有了自己的家庭?而且,如果真是路远,应该会认出自己,怎么没见他有任何反应呢?自己的父母是否还活着呢?活着又会在哪里呢?
太多的疑问使张丽越想越悲伤,大哭起来。
大叔看到张丽那么伤心,就温情脉脉地抚慰着她,不停地她耳边低语:“我不会再离开你,不会了……”
易木和杨小玲跟张丽他们分开后,就沿着江边的公园慢慢走着。
前面有对于夫妻带着一个小孩在骑小三轮,杨小玲忍不住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这对年轻夫妇逗孩子玩,弱弱地看了一眼易木,说;“好幸福的一家呀!”
易木似乎没听见,也没看到一样,只是继续慢慢地往前踱步。
杨小玲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忧伤难以言表,现在她宁愿易木象以前那样的调侃取笑,也不要他现在这样深沉冷漠。
杨小玲搞不明白易木受伤以后虽然看上去两人似乎确立了恋人关系,但涉及到今后话题,总是要冷场的节奏,杨小玲百思不得其解。
杨小玲觉得今晚应该是个机会,她再也不想这样忍受下去,必须要让易木有个交待!
杨小玲追了几步跟上易木小声地责怪:“你怎么走那么快!不能等一下呀!”
易木很惊讶地看看杨小玲,仿佛看到一个奇怪生物一样,说:“像这种通道你觉得站在那儿不动,合适么?”
杨小玲语塞,咬了一下嘴唇。
易木一手搂过杨小玲的肩,一边慢慢前行一边说:“你不只是想说让我走慢些这话吧?你既然有些小心思要告诉我,那么我们就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说吧!”
杨小玲根本想不出应对的话语,只能被易木揽着向一个人少一点的角落走去。
杨小玲还在思考一会怎么质问易木,就突然被易木深拥入怀,整张脸埋进了易木的胸膛,透不过气来。
快窒息的时候,杨小玲踢了易木一脚,易木受疼放开了杨小玲,拼命去揉被踢疼的地方,委屈地叫:“你谋杀亲夫呀!”
杨小玲有些于心不忍,蹲下想去抚慰一下,但是被易木拒绝了:“走开啦,我算知道最毒妇人心了!”
杨小玲一听,瞬时崩溃了,哇地哭了出来,欲转身跑去。
但是,才开跑就被易木拉住,再次窒息在易木的怀里,这次,杨小玲不反抗了,就算被易木的胸闷得气绝身亡,也心甘那个情愿。
第二天,杨小玲和张丽都起得很晚,所以午饭后才到店里去。
易木给杨小玲发了信息,说今天到王大姐厂里去办事了,晚上回来找她。
杨小玲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总是有事没事到店门口张望。
张丽一眼看穿了杨小玲,笑她:“小玲姐,你那么惦记那块木头呀!但我怎么觉得那块木头不靠谱呀!”
“你的路远才不靠谱呢!”杨小玲心里烦,所以毫不留情地回击张丽。
张丽知道自己太多嘴惹怒了杨小玲,觉得是有些不妥,就讪讪地说:“小玲姐,我不怎么会说话,你不要生气嘛!我只是觉得那块木头好象对你没什么感情,就是一块大头而已,呵呵。”
张丽知道自己的表达并不妥当,所以自嘲地呵呵了一下。
张丽的大实话象一根刺一样刺痛着杨小玲,杨小玲何尝没感觉到易木对自己的感情更象一种家人一样的亲情,但是杨小玲总是尽力去呵护这份情,生怕不小心就破了,当然,张丽这种戳法不破才怪!
但是,就算破成碎块,杨小玲还是愿意拣起来拼凑。
杨小玲只身一人到这个城市生活,今年已经28岁了,早就到了婚嫁的年龄,但总是高不来低不就,老家又不愿意回去。现在店铺生意渐入正轨,而且可以跟自己倾心的人确定关系,这一切都使杨小玲觉得仿佛在梦里,不愿醒不愿醒……
杨小玲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第N次走出店门向街口张望了,但这次刚到门口就跟人撞了个满怀!
杨小玲摸摸被撞疼的额头抬眼一看,这人好面熟,哎呀不好,这不就是上次找护法神蛛的那个人嘛!
杨小玲迅速堆起了一脸笑意迎接这个不速之客。
张丽假装没认出这人,但手却不自觉地暗暗摸了一下包。
最近这只小蜘蛛不知道抽什么风,一直不安生,张丽怕它影响店里生意,就一直把它关在盒子里,反正易木答应过,索性就等易木空些了让他给治治。
杨小玲赶紧说:“哟,稀客稀客,把您撞到了真不好意思耶!”然后搬出个凳子让来客坐。
这位不速之客一脸愁容,还没坐下就长长叹了一口气。杨小玲有点内疚,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很焦虑地看着他,希望让他明白,她们很关心他的事。
那个人坐下来咽了口唾沫说:“我死定了,上次那只蜘蛛被法师拿去炼了,搞了半天没效果,而且还浪费了很多精心准备的材料,那些材料据说是准备了十年才凑齐的,不乏几种难得的名贵物品,都浪费了!那边神王很生气,说要找到源头,谁骗了他就找谁算账!”
杨小玲听得心都悬到喉咙里了,本想给这个人倒杯水的,但现在连水杯都差点拿不住,水溢到了地上。
张丽对那人说:“哦,原来是叔叔您呀!我记起来了,上次来拿蜘蛛的那位,怪不得瞧着眼熟呢!”
那人应了一声,说:“那个蜘蛛根本没用,神王气得发疯,说要大开杀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