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通,赵深劈头盖脸一通质问,秋蘅心想你不过是想看我的笑话罢了,装作这副关心的模样有意思吗。
任对方叽叽喳喳一阵,秋蘅只漠然道:“我说赵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死活了?”
“我向来都只把你放在心上,是你太不在意了。”赵深道,“你招惹了傅恒夜的女人,我这不是太担心你的安危嘛,可惜你一点都不能领会我的感受。”
“真是抱歉啊,我还活蹦乱跳着,这笑话你看不成了。”
“想来我也是命硬,毕竟不是主谋,你那权势滔天的便宜哥哥暂时还没有整死我的打算。”
赵深道:“主谋是叶家那位大小姐?我说,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那么好了?”
叶苏得罪傅恒夜还有朋友光环可以幸免于难,秋蘅竟然也敢在太子爷头上动土,莫非她与叶苏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说起叶苏,秋蘅却是不屑的,“我是不会和这种花瓶做朋友的,不过是彼此利用罢了。”
话锋一转,秋蘅不耐道,“你不是说你要夺走傅恒夜的一切么,现在却连傅氏的一点股份也拿不到,你这蚕食计划得等到猴年马月?”
“有时间关心别人的闲事,不如多花点精力在你的雄心壮志上。”
面对秋蘅无情的讽刺,赵深浑然不在意,他一笑置之,“我想要的可不止一个傅氏。”
即便是现在,他也在进行着他的蚕食大计。
“哦?”秋蘅饶有兴趣,“你倒是野心不小,你是怕一个傅氏不够撑死你?”
“傅氏——早晚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但我赵某不是爱吃独食的人,有了江山,自然要有共乐的美人……”
秋蘅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赵深施施然道,“秋大小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啊?”
秋蘅鄙夷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这蛤蟆不止想吃天鹅肉,还想让天鹅给我生个蛋呢!”
“无耻!”
“听说你要去维也纳了?”
“关你什么事?!”
“三年吧。”赵深声音陡然一沉,不再轻浮无度,“三年后你回来,我就把傅氏当作聘礼给你。”
秋蘅终于抓狂:“你这疯子!”
那头,赵深手机听筒乍然寂静,秋蘅已挂了电话。
赵深靠着栏杆,抽着烟,天空深蓝,几颗星星闪着微弱的光。
一双绵软的手从背后拥住他的要,浴衣前襟分开,露出他精瘦的胸膛,那双手在上面无尽流连。
“刚刚在给谁打电话?”女人看似无意地问道。
果然女人之间的差别也是云泥的程度。
换做是秋蘅,这样的问题必定问得理直气壮,若他的回答不称她心意,说不定她就甩来一个耳光了!
真真是火烈鸟一般的女子!
带劲儿!
想着想着,赵深忽然笑了,他果然偏爱秋蘅那一类浓烈的女人。
身后的女人莫名其妙,“怎么了?笑什么呀?”
赵深摁灭烟头,转过头,将她推开,笑容邪气:“穿上衣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