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你带领本部骑兵去长安城西50里处待命。”徐珪交代了一声,便自个离开。
“那陛下,你……”
“我会在那儿等你。”徐珪头都不回,风风火火。
“……”郭嘉看着徐珪的背影,默然无语。
“潼关……潼关……”心心念念,翻身上马,离城而去。
……
“驾!”李存孝一行十九人往长安疾驰,1000里的距离,他只准备花两天的时间,一路未曾停歇,累了饿了便风餐露宿,歇息片刻继续上路。
这十八骑是李存孝从精骑中挑选出来的,不说个个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在危急时刻以一当十还是绰绰有余的,李存孝并不是没头脑的莽汉,既然他敢提出这个要求,他也就有一定的信心。
一路上,最让李存孝感到奇怪的就是一个人都没看到,除了草木,再无旁物。
“按道理来说,长安大乱,路上应该有很多逃亡的百姓啊,就算李傕封锁城门,也不会一人都没有吧?”李存孝带着这个疑惑,心中急切,双腿一夹,乌碳马跑得更快了。
……
潼关。
“这个潼关还真是雄伟啊!”带着装扮成商人的死士通过潼关,李世民扭头回看,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潼关北临黄河,南踞山腰。历史悠久,闻名遐迩。为华北,中原,西北之咽喉要冲,《水经注》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潼浪汹汹,故取潼关关名,又称冲关。古潼关居中华十大名关第二位,是关中的东大门,西进长安东去洛阳的必经之路,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畿内首险,三秦镇钥,四镇咽喉,百二重关”之誉就是形容潼关。
潼关,是我国古代最著名的关隘之一。《山海关志》记载:“畿内之险,惟潼关与山海关为首称。”关位于关中平原东部,雄踞秦、晋、豫三省要冲之地,潼关的形势非常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12连城;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过去人们常以“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来比拟这里形势的险要。
作为十大名关的第二关,除了第一名的山海关最为险峻雄伟,其余的八关如嘉峪关、居庸关、友谊关、雁门关、紫荆关、剑门关、娘子关、武胜关,也各有特色。
“想不到消息传的这么慢,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李世民嘀咕一声,也不再多言,直到离开了潼关将士的视线,便下令死士将车藏好,个个身藏一把刀,轻装上阵。
潼关比较偏僻,距离董卓死亡不到三天,消息却还没有传到这儿来。
……
“驾”徐珪单人独骑,只有碧玉麒麟作伴,毕竟是外表最奇特,最通灵的神驹,速度飞快,但又如履平地,非常安稳。
要不是因为自己推演十六卦然后又和左慈对话,不然的话这浪费的两个时辰时间或许都可以追上李存孝了。
赶路的时间很枯燥,很平淡,但是却也过得很快,徐珪一路上并没有发现李存孝,不过他也发现了和李存孝同样疑惑的问题:一路上没有任何一个人。
……
长安城内。
“咳咳……”校尉府内,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卧病在床,用毛巾敷面,看来病的不轻。
“陛下身死,我却无力下床,说来也是……咳咳……”声音沙哑,中气不足,这人索性闭嘴,不再开口。
旁边一个婢女在照顾他,小声道:“将军,这些日子城内发生了很多事故……”
“说来听听,我只是好奇……咳咳……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亲兵怎么迟迟不归……咳咳。”这人咳了几声个,将脸上的毛巾拿开,疲惫且无神的双眼下,两道漆黑的黑眼圈分外明显。
“奴婢不知……”婢女应了一声,有些内疚。
“哎……算了……”这人咳嗽一声道,“你去打盆水来。”
“是。”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冲进来一个将领,这个婢女吓了一跳,而这将领也顾不上,似乎有十万火急的事,来到这人床前,立马道:“裴校尉,李傕死了!”
“!”无神的双眼突然瞪大,随后慢慢缓和下来,“好!”顿了片刻,疑问道,“怎么死的?”
“不知道,就在不久前,我刚见过他,就传来了他死亡的消息。”徐晃道。
“是谁杀的呢?”躺在床上的人咳了一声,面露愁色。
“是我……”突然,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徐晃身后响起,徐晃一身汗毛倒竖,扭头一看,大惊失色:“吕布……大……大将军!”
“大将军?”躺在床上的人也大感震惊。
“将军,你是如何……”徐晃话说了一半,却发现跟前根本没有人,一脸惊骇地扭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见他同样一脸惊骇。
“行俨……你看到什么了吗?刚刚……”徐晃惊魂未定,问这话的时候还在四处寻找。
“对……”裴行俨心有余悸,他确定自己不是病到眼花而出现幻觉。
“那裴将军今后有何打算?”徐晃安定心绪,问道。
“如今董卓已死,李傕又死于非命,不瞒将军,我有意前往建业,投奔徐珪。”裴行俨经过刚刚的惊骇,好像病好了几分,居然不咳嗽了。
“徐某也有此意!”徐晃大喜,看着裴行俨,倍感亲切。
……
“叔叔,李傕下了封城令,现在不能出城,不知道该当如何?”张绣道。
“为今之计,静待才是良策啊。”张济叹了口气,看着坐在一旁的邹氏,又看了眼张绣,心思才轻了些。
“是吗?静待……有用?”阴冷的声音响起,就在张济的耳后,张济大惊,连头都没来得及回,就和李傕一样,身首异处,死于非命。
“也只好……叔叔!”张绣根本没看到什么,只知道张济才说静待,而自己也准备回答,没想到张济却突然死亡。
“!”邹氏同样被血腥的场面吓得抖动起来,看了眼滚落在地面的张济头颅,顿时晕了过去。
“可恶!是谁!”张绣眼神嗜血,看着死亡的张济和晕倒的邹氏,杀意阵阵袭来。
“小子,你是第一个!哈哈哈!”刚刚那个声音响起,回荡在张绣的耳边,如同在千里之外,又如同近在咫尺。
“可恶!你到底是谁!”
“我?哈哈!你可以叫我吕布,也可以叫我大王!或者……魔王!哈哈哈!”桀骜不驯,狂放的笑声传来,慢慢消失在张绣的耳畔,张绣四处寻找不得,看了眼张济的尸体,猛然跪下……
……
一天半后。
“将军,天色即将变暗,是否等待黑了再进攻?”
“恩,”李存孝环视四周,城外的树林将己方十九人完美的掩护起来,距离城还有五里的样子,敌军根本不会发现自己。
“将军!那不是陛下吗!”突然,一个眼尖的士兵指着前方一个骑着白马身披银甲的将军道。
“!”李存孝大惊,“陛下为何在此地?莫非是后悔而来追我?”李存孝嘀咕一声,继续隐藏,自己可不希望被召回……
“驾!”正在疾驰的徐珪不时地眺望长安,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心里顿时犯懵,“难道李存孝还没到?可是我路上没见到他呀?”
想到这边,也不多想,他只知道当务之急是赶往潼关附近,寻找卜辞提示的可能地点。
“看样子陛下似乎有急事……”李存孝思忖道。
天色既然出现要暗下去的趋势,那么就会来得很快,与此同时,徐珪距离潼关大概还有不到一百里的距离。
碧玉麒麟毕竟是神驹宝马,两天下来不吃不喝依旧脚步飞快,毫无疲惫的迹象,反倒是徐珪有些吃不消了,要不是为了李存孝,他早就想寻个地方歇歇了。
“吁!”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徐珪知道,再往前十几里大概就是潼关了,因为现在有一个分岔路,往北的那条不知道通道哪边,但是往西的毋庸置疑,通往潼关。
“命运的抉择,我选择这条!”不容迟疑,徐珪几乎是完全凭着第六感,果断调转马头,往向北的那条路走去。
小路上没有任何人,再加上天色已晚,一路畅通无阻,徐珪却没闲着,到处张望,寻找可疑的地点,
然而,除了树木便是青草,只是随着夜色愈发的浓重,视线严重受到影响。
突然,徐珪瞥见右前方一个光芒闪烁了一下,心中惊疑,顺着那个方向赶去,这时,那个光芒又闪了一下,似乎在黑夜中给徐珪指引方向。
“哈哈!看来就是这儿了!”徐珪心情复杂,激动疑惑忐忑如同潮水般涌来,而现在,那道光芒闪烁的频率愈发的快起来,就像与徐珪有心电感应一样。
“还有有火石……”徐珪默念一声,从怀中掏出火石,瞬间黑夜被划破,徐珪眼前一亮:他面前是一个陵园,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风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