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哲神君真的有这么好吗，为什么你们都为了他舍我而去，为什么？”
师父的话让我想起长湘姑娘，那个似乎已经离我们远去的人......
她当时好像是舍弃了师父，选择了神君。
“师父，你别这样，小鲤害怕。”
我想要扶起师父，可是师父的身体好像整个已经陷在了地里似的，我再怎么使力都抬不起他来。我有些后悔刚刚推开他了，如果当时知道师父如此伤心，我也不会那样......
“师父你先起来再说，好吗？”
我跪坐在地上求着师父，师父一句话都没有答我，眼睛里尽是不可说的哀伤。
好像心已经死了一般。
“师父，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觉得九重天有多好也不是觉得天哲神君有多好，只是一来为了灵馗我应该找一个仙帝管不着碰不得的地方，二来我此时也应该离师父远些才好。”
我虽然这么说着，但师父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师父，仙帝若是知道我是你的徒儿，又故意带走灵馗，肯定不会饶过师父，而我又继续待在这净心阁里，仙帝指不定又会派人来找师父麻烦，到那时候师父岂不是又要被我连累了？”
还是那一句话，师父再怎么厉害都是仙帝的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仙帝要是一恼火起来，别说是革职罢免，就算是让师父去死师父也是违抗不得的。
此时我离师父远些，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怪只怪我那些个奇怪的梦，让我还是放不下师父。
“就是为了这个？”
师父转眼瞥着我，然后一步又一步地往我这里挪着，他的眼睛从未从我的脸上移开，手脚也开始有所动静。
他循序渐进地冲我过来，带着他身上的香气，想要慢慢将我吞噬。
“师父，我真的不想任何人为难师父......”
话音未落，师父的唇便毫无征兆地袭来。
冰凉的唇触碰到我的唇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不动了。
我的瞳孔猛然撑大，就像一只无助的小猫蜷缩在角落里，胆战心惊地望着周围的世界。
即使师父的那张脸再俊美再让人挪不开眼，我还是没办法这个时候还能泰然处之地凝视着。
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吻，我想那并不是一个问题，但是师父似乎并不仅仅如此。他的舌不自觉地就往我的嘴里袭乳，猛烈地撞击着我的牙齿，仿佛有着直捣黄龙一般的志气，不停地撞击着我的牙齿。若是我有所懈怠，必定一会儿就会被拿下。兵临城下的情势对我极其不利，而我的脑子里此时也不知道正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就在此刻，敌军回城，师父的舌头慢慢退了回去。我松了一口气，可是师父的唇依旧还依着我的嘴唇之上，如此下去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我慢慢开始挣脱开来。
“小鲤，回来吧。”
师父轻吐兰气，淡淡然说了这一句话。
我愣住了，在此之后师父的唇又紧贴上来，我措手不及，只能任凭师父亲了上去。
不过，这一次师父并没有打算将他的舌头伸进来。
“如果是为了灵馗，你大可将她留在那里，至于你还是回来吧。”师父似乎带着恳求的语气在对我说这句话，于情于理我根本不应该拒绝师父如此合理的请求。
顾小鲤啊顾小鲤，我看你自己还是放不下那个九重天上的天哲神君吧！
自己的心思还是自己晓得，自从知道梦里的那个人是天哲神君之后我便开始对神君他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对他的感情也是如此。况且神君多次无缘无故地救我、助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不去想他。
“师父，那我要不要去和神君说一声，毕竟我出来也不曾和他讲过，如果......”
“我让赵晔跑一次就好，你就安心留在净心阁里吧。”
师父无情地打断了我的话，我自知无趣，也就这么答应了。
我的命是师父给的，五百多年的修为也是师父渡的，就连栖身之所也是师父给的。不管怎么样，我也应该留在这里。
至于灵馗，神君说得对，九重天上比较适合她，因为根本不可能有人会找死似的去神君府上寻人，而且还是妖界的公主。谁会想到，就算想到，谁又敢上门去要人？
扶起师父后，师父摆手说是要小憩一会儿将我送了出去。我惊魂甫定，又忧心忡忡，也没将刚刚的事情去多想便迈着小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个房间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变化，我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回来的时候就还是什么样子。
“你走了之后，仙君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看一遍，我呢每天也会照例来打扫一遍，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陈设什么的都不曾有人动过。”
赵晔在我身后站着，他嘴里念经似的说着。
“赵晔，师父最近是不是有些怪怪的？”
“不是怪，而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赵晔这话莫名其妙，像是师父现在本就应该这样似的，不怪反而倒不正常了。
我便顺着问道：“什么情理之中？”
赵晔斜我一眼，道：“换做是你，你最深爱的那个人要是突然跑了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自己心里怎么想？”
赵晔这话就更加莫名其妙了，我怎么会是师父最深爱的那个人，我想长湘姑娘才是吧。
见我不懂，赵晔便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当初长湘姑娘被天哲神君迷得五迷三道的，后来可不就是跟他跑了吗，当时也是在神君的乾阳宫里小住上有了一段日子的，不过好像比你要长，听说神君格外照顾她，自己尚未有妻室所以偏殿也就空着，自从长湘姑娘住进这乾阳宫之后，那偏殿便给了她。好像叫什么......叫什么......”
“贞华殿。”
“对，就是贞华殿！”赵晔想了半天的名字最终还是被我说出了口，讲真我并不想这样，因为如果真是像赵晔所说的，那么我便在神君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同一个人的替身。
她的名字是......
长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