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两人也不知道要互瞪多久，风唯无奈，只好出声刷下存在感。
月夜若无其事的转移了目光看向他的师尊，刚刚居然盯了那老头那么久，还是看看师尊洗洗眼睛。
对面，崇明瘫在石椅上坐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
“两千多年前，我遇到了一个叫做系统的东西。”崇明说到系统的时候表情很不好，不过还是抿抿唇继续说下去:“它告诉我只要按照它说的做任务，不用修炼也可以提升修为。”
风唯知道这种时候通常都是有一个很长的故事要讲，她也非常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于是静静地听，并不打扰。
“我按照它发布的任务去做，就像它说的一样，只要我完成一个任务，我的修为就会提升一点，那些任务大多不会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后来，它要我杀了一个无辜弟子，我不愿意，最终宣布任务失败，经管我有了准备，还是不能接受我的修为居然下降了一阶。”
“失败的惩罚比奖励要重很多，后来我不敢再任务失败，认真完成任务。直到我遇到了一个炼丹高手，他说我的身体已经沉淀了非常多的杂质，让我不要总是靠丹药提升修为，这样身体吃不消，而且越到后面会越难晋级，我不敢相信，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吃过丹药。可是炼丹师的话并不像是吓我的，也没那个必要。”
“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开始偷偷防备着系统，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修为怎么来的，我既然没有吃过丹药，那说明很有可能是那个所谓的系统搞的鬼。”
“谁的修为可以凭空而来呢？以前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可那时我不得不开始想，没有谁能凭空获得修为，也不得不开始接受现实，我的修为都是丹药得来的，那些丹药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进入了我的体内。”
“我不知道系统有什么阴谋，开始偷偷的吃破障丹，可是我那些丹毒沉积已深，就算是破障丹没办法破除，这意味着我将可能在某次进阶的时候陨落。我不顾一切办法去抵抗系统，如果就这样陨落，那我做的一切都算什么。”
“后来我学了傀儡之术，把一半的神魂封在鲜活的傀儡上，只要傀儡还在，我的另一半灵魂尚安，那我永远不会死，就算身体残破又怎么样，那本九元归一法想必你们看到了，我一边敷衍系统一边靠着它修炼到了分神期，系统不知道是留着我还有用还是有别的目的，在合体期以前，我的每一次进阶都凶险无比，它都帮我险险的度过去了。”
“可是我不会感激，就算修为再高，可是我的身体已经撑不起这个灵魂了。它就像一个坏死掉的躯壳，里面已被蛀虫掏空。我知道，合体期这一关我度不过去，而且系统在试着脱离我的身体。”
“于是我决定和系统同归于尽。”说到这里崇明发出一阵冷笑，数不清的痛苦和憎恨。
“那后来呢？”
“后来……”崇明猛的站起来，双手高举，嘶吼道:“后来我就被关在了这里，一千年，一千多年。”
风唯理解他的歇斯底里，任谁被困在这里一千年也会变得癫狂，像他这样还算好的。
“前辈就没想到过出去的办法么？”风唯问。
既然他已经修炼到了分神期，还有一个神魂傀儡，并且当时他应该很防着系统才是，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们知道这里是哪里么？”
风唯摇头“还请前辈告知。”
“这里是系统内部。”
“什么？”这次轮到风唯震惊，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看到风唯如此失态的一面，崇明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转瞬即逝。
“我当然有准备，我利用另一半神魂招来了我的本命剑，还有本命灵兽，只要它们合为一体……”崇明奇怪的笑了一下，似乎是被自己取悦到了。
他的话没说完，但是风唯懂了。
崇明的本命兽是一只吞天蟒蛇，也就是那个白衣少女，本命剑是不归剑，那么他们刚刚看到的应该是他的本命灵兽和本命剑正在融合中。
本命灵兽和不归剑经过漫长的岁月融合，即将合为一体，那时候，就会成为一个有器灵的仙器，和系统也就有了一战之力。
不，应该说，是有了同归于尽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