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公主缩了缩手指,眨么了一下眼睛,故作硬气地说道:“本宫是被父皇召见的,难道还需要向你禀报,将人关入刑部打牢,给本宫好生审问,此人定是他国细作,想要颠覆大梁。”
梓瑶淡然一笑,侧头看了一下那几个侍卫,“刚刚我是如何来的,你们也都看到了,乾王吩咐让我在此等候,不知道一会儿乾王出来,你们要如何交代。”
如此寡淡的一句话,却让那几个侍卫瞬间手上一抖,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赶紧挥手,让所有人松开梓瑶他们,剩下几个小太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看着十三公主。
那个侍卫头目瞬间明白了,朝着司空岚持戈抱拳,“十三公主请回,还望不要连累我等!”
司空岚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才子宴后多次‘偶遇’楚星渊,那人竟然毫不客气的拒绝自己,父皇还经常告诫自己,让她和白絮多学学如何笼络住一个男子的心,此时只想撕烂梓瑶的脸。
她一跺脚指着众人,“好,你们真是好样的,这大梁国是我父皇的大梁国,你们竟然听从一个王爷的吩咐,真真是让本宫长见识了,不动手好办,本宫自己动手即可!”
说着挥动手臂朝梓瑶袭来,眼看手掌就要打到梓瑶面颊的时候,梓瑶瞬间向后一仰,手臂落空,司空岚差点儿自己摔倒,这下司空岚更加恼怒。
一把扯下头顶的一把锋利的簪子,朝着梓瑶的哽嗓咽喉刺来,如此近的距离,梓瑶无法只得伸手挡住簪子,不过手掌瞬间就被划破。
那些侍卫一见赶紧上前将司空岚拉开,劝其赶紧回宫,如若引得殿内众人出来就不好了。
司空岚哪能应允,还在撒泼准备冲上去,此时两个侍卫已经受伤,嘈杂嘶喊的声音果然被大殿内听到,门一开很多人走了出来,为首的正式梁帝。
看着如同泼妇般的司空岚有些发怔,很难相信这是自己的女儿,随后司空浅走了出来,“宁元阻止他们。”
宁元一闪身,人已经飘落在司空岚身侧,他虚空一点司空岚穴位被制顿住了身形,所有人跪地给梁皇和司空岚施礼。
梓瑶的手不断滴着血,身侧两个侍卫的脸上已经被簪子划伤,样子极惨,玉山一直抱着那些图纸和画册躲在远处,估计是怕殃及这些重要的物品。
众人已经走到近前,宁元看到司空浅的颜色,再度挥手已经解开十三公主的穴位,司空岚看到父皇也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下扑入司空拓的怀中,嚎啕大哭。
“父皇,斩了白絮吧,她竟然女扮男装私闯皇宫,还不顾尊卑身份顶撞孩儿,丝毫不把皇权放在眼中。”
看着如此颠倒事实的十三,梁皇一脸的痛恨,一甩衣袖司空岚瞬间摔倒在地,“将这个孽障关入掖庭,不得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召见,这几个宫女太监不阻拦主子作恶,直接拖下去杖毙。”
司空岚怔住了,她瞪着惊呆的眼睛看着梁皇,“父皇,为何如此对待十三?父皇,父皇,十三是你的皇儿啊!父皇~”
梓瑶看着司空岚被拖走的方向,一个公主的最大利用价值就是嫁给一个值得笼络的人,如果自己都认不清自己的位置,恃宠而骄那就是作死,这也是梓瑶为何迟迟没有出手的原因。
今夕被关入掖庭,司空岚已然废了。
司空浅走到梓瑶近前,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伤,“传御医!”
梓瑶躬身施礼,“王爷过虑了,请容白絮自行处理一下,还是正事要紧。”
身后的众人都对这个女子甚为钦佩,“那好,宁元给白絮姑娘找个偏殿处理一下,你跟着这些大臣先行进来吧。”司空浅略一沉吟,指着玉山吩咐道。
梓瑶朝玉山点点头,自己接过那个小包袱,跟着宁元到了偏殿的一个厢房,涂上药膏,将伤口稍微包扎了一下转身出来,宁元已经等在门前。
他眯着眼眸看了梓瑶一眼,“白姑娘刚刚是故意为之的?”
梓瑶坦荡地点点头,“十三公主觊觎兴表哥多年,数次想要杀我只是苦于找不到把柄,都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之,如此机会怎可放过,白絮做不到与她人共事一夫。”
宁元‘噗嗤’一下笑了起来,一个极少笑的人,一旦笑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殿外的刚刚过来的两个鬼卫瞬间抖了抖身子,背过身子低下头减低存在感。
“白姑娘好胆色,老夫佩服,如此论调不做作,甚得我心。”
二人已经来到南召殿的门口,宁元推开大门,梓瑶朝宁元微微颔首迈步进去,此时大殿内正在讨论着梓瑶的焚烧灌溉计划是否可行,机械过于复杂是否有用处,一个个争执的面红耳赤。
梓瑶一入内,这些声音渐渐小了,乾王朝梓瑶一招手。
“白姑娘请坐,今日请白姑娘过来,是要工部的各位按照刚刚那些图纸在一个月内,制造出来需要的机械。
你们如若有不明了的地方,现在可以请教白姑娘。”
那些户部的官员面面相觑,刚刚他们还在品评商讨这机械的用途和实用性,没想到闭眸不语的乾王已经决定了,梁皇稍微蹙眉毕竟白絮乃一届女流,如此重要的事怎么能够这样草率。
“五皇叔,此事还是听一下工部的意见吧,毕竟白姑娘是女子见识略轻…”
司空浅冷笑了一声,“呵呵,本王刚刚拿出来的那本地域志你们可曾看过,上面的记载宫中和工部藏书中都有,为何本王没听你们一人曾箴言过。
那上面详细的记录了,如何治理蝗灾,灾后如何重建,建好后如何预防!
你们每日都在做什么?拿着朝廷的俸禄每日只是计较个人得失,难道不愧对皇上,不愧对大梁国的百姓?”
梁皇被打断了话语稍显尴尬,不过司空浅的话字字在理,这些工部大臣,刚刚没有一句说道蝗灾的治理上,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乎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