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依走近些观看,发现这个男子被反剪的双手在身后已经互相之间抓挠的血肉模糊,男子的脸上由于瘙痒引起的面部肌肉不断的抖动着,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汗水、泪水、鼻涕什么都出来了,莫依感觉这个人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和莫尔相视一眼,莫尔明了悠悠的开口道:“主人说了在包袱中找找或许能够找到解药的!”
那个男子一听有解药眼光直接渴望的望着莫尔,这就是压倒他的最后三根稻草,所有的痒意一下子爆发了,口中不断的发出挣扎般的嘶吼声。
“我要解药,我要解药,我什么都告诉你们,求你给我解药!”
莫依眼都直了,这药简直逆天了,还审问什么啊!费时费力的,回身看着莫尔,莫尔直接把瓷瓶揣到怀中,看到老大的眼神就知道想要抢东西。
梗梗着脖子故作硬气的说道:“这是主子给我的,您和主子去要吧!我先撤了!”
说完丢到莫依手中一颗药丸,一边喊着:“接好这是解药。”一溜烟没了踪迹,莫依看看药丸不在执着于讨要莫尔手中的药粉,既然知道了出处,就好办了!
低头看着地上湿漉漉的中年男子,“想要解药就先跟我说说是谁派你来的?要探听什么吧!答得我满意药丸自然给你,不然就一直受着吧!”
阴森森的声音让地上的男子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好,我说,我是庆国公府的暗卫,奉命前来探查,百里公子是否有入仕的打算,还有,还有坊间流传的逍遥王与百里公子有爱慕之情是否属实!”
“没了?”
男子颤颤微微的说道:“没了,我家主子就是想要掌握一切与皇帝和逍遥王有关的人,每次皆是如此!没有什么特殊的吩咐!”
莫依稍稍的满意了一些,走近男子,将解药丢入他的口中,片刻后,给那男子把脉更加的断定,主子给的这个痒痒粉不但有瘙痒的功效,还能够封闭武者的内力,让人无法自裁,这才是最狠的!
不过他喜欢如此作为的主子,只有如此手腕才配是自己的主子。
将人锁好,吩咐人仔细看守,他朝着书房走去。
得到允许进了门,单膝跪地“主子,刚刚抓住一个细作已经审问清楚了!”
梓瑶哦了一声,莫依把刚才那个男子的话重复了一遍,静静的等待着梓瑶的指示。
梓瑶心想有趣,昨天有人开始往她这里塞人了!现在又出现了细作,这是真的要探听逍遥王的消息呢?还是要监视自己在皇帝面前的言论?
看来这是两拨人,一拨是定国公府柳城景派来的,一拨如果猜的不错就是现任丞相胡占祥派来的,梓瑶嗤笑道:“真真是看得起我啊!去把那人放了吧!弃子无用了,逃命去吧!”
莫依应诺但是没有动,还在那里跪着。
梓瑶瞥他一眼,“如果他不走想要留下来也行,服了月末丸即可留下,今后可有大用!”
再看莫依还是跪在地上不动,梓瑶摇摇头,有何猜不出的,定是眼馋莫尔的那些个瓶瓶罐罐了!
懒懒的起身,“跟我来吧!”
走到书房的书柜处,打开一个柜门里面琳琅满目的都是各种颜色形态的瓷瓶,莫依眼睛直发光,梓瑶打趣道:“自己挑吧!相中什么拿什么!不过只能拿一半哦!”
话音一落,莫依窜到近前不断的翻看着瓶子的底部,把所有的痒痒粉都搜刮走了,又连带着,装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丸散膏丹,衣服的袖子里面已经装得满满的再无缝隙!
见其要走,梓瑶用扇子轻轻敲打莫依的头顶,“等等,既然做了贪鬼就要贪的彻底些,这个也给你一瓶!”
说着丢过来一瓶提升内力的丹药,莫依看到药名‘固元丹’心中一颤跪地叩谢。
这一瓶固元丹着实吓到了莫依,要知道这可是修习内家功法中即为厉害的一种提升丹药,不说一颗就能够达到大宗师的级别也差不多,看着主子如此随意的态度,猜测着该不会是主子自己会炼药?
摇摇头莫依觉得不可能,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回地下暗室去处理那个弃子了,主子说放就放,毫不含糊。
可是那个中年人糊涂了,这是何意,没有斩杀也没有在刑讯逼供就这样放了自己?作为庆国公府出来的暗卫自然之道自家主子的脾性,那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主儿!
扑通一声跪地求饶,“这位小哥,劳烦帮在下美言几句吧!在下回不去了,出了这个门儿就是一个死啊!我原来的主子原本就是多疑之人,绝不相信失败之人的!”
莫依掏出那颗药丸,递给这个中年人,“想要留下吃了这颗月末丸就行!”
还未等莫依解释清楚,这个男人倒是不矫情,拿着药丸就吞下了,莫依也是可怜他,无奈有时作为下属是无法挑选主子的,这也是暗卫的悲哀,毕竟碰到自家主子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大多都是阴险狡诈之辈,莫依带着人前去登记造册了。
梓瑶用药液侵泡了双手后轻轻洗去上面的结痂,肌肤完全恢复了滑嫩的状态,擦净双手,管事儿走进来,禀报道:“主子,刚刚逍遥王府送来了帖子!”
梓瑶一抬手,将帖子拿过来,打开仔细观瞧,见字如见人,瘦金体的字写的极为刚毅,大致的意思是三日后午时进宫赴宴,是皇帝组织的一次诗会,参加的人多为王公贵戚和世家公子,梓瑶微微蹙眉,如此阶级分明的宴会让自己参加是何意?
不过既然是通过李智的手转呈过来定有缘由,想想还是放心了,收起帖子吩咐后面的婢女,准备好赴宴时的衣衫,挥退众人坐在榻上思虑了一下,总觉得好似漏了什么,想着想着忽的起身!
刚刚想到当上一世原主的家人被处决后,受益的并不是现在的丞相胡占祥,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男子,好似姓裴,一届布衣寒门学子,没有后台没有家世,不知是何原因得到重用的!
梓瑶永远相信一句话就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沈家的落寞裴相爷的崛起都不是偶然的,必定有什么相关的联系,梓瑶摇响桌上的铃铛。
片刻一个黑衣身影出现在房中,“主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