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跟人情,怎么分怎么还?
这两口子在分析了半天,最终达成一致,有了应对。
“真的是速度与激情啊,我这小心脏!”严昕尘闭目轻叹,拍了拍胸口,“累死了,终于可以放下心,歇一歇了。”
乔沛远还沉浸在思考中,这担忧却并未减少,紧紧攥着严昕尘的手。
“唉~不对啊!”
乔沛远余光不经意瞥到了小女人略微弯弯翘起的嘴角时,心里有了计较。
“怎么了?”
乔沛远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
四目相对的瞬间,严昕尘心头一紧,扯了扯嘴角,抽回手就想起身。
不过,身体还没到四十五度就又再次躺了下来。
“干嘛?”
“干嘛?你要干嘛?”
“大哥,是我问你耶!”
“噢,你这是在问我吗?”这话几乎是从乔沛远的牙缝里一个一个往外蹦的,“你说,这么急,你要干嘛?”
“我,我,我要上厕所!”严昕尘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却心虚的很,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哦?这个理由不成立!我老婆不是一向自诩最聪明嘛?”
“不不不……”严昕尘一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快速的挥着另外一只手,“不敢不敢;再说,人都说一晕傻三年,我这说快,至少也要一年啊!真的,我哪儿也不聪明!”
“那你还要去厕所吗?”
费了好大力气也没挣开乔大少的钳制,严昕尘索性双手一手,脑袋一歪,窝到了男人怀里,直接装死。
“不去了,现在,我累了,要睡觉!”
“嘿?”看着严昕尘那一幅小癞皮的模样,乔沛远只能懊恼的将人搂了过来,“小东西,别学老子儿子!”
“切,是那小子学我的好不?”
“你也知道啊!”
严昕尘佯装着不乐意,却亲昵的搭上了乔大少的腰。
“老公,意外嘛,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了!”
“意外?老婆,我不是跟你计较啊,这可是交通意外啊,不管怎么样,都很危险的,我不想你~”
乔沛远的话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我这不是没事儿。”
“还没事?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承担全责?再说,我可知道你是个生意人,你会做亏本的买卖?”
“嘿嘿~嘿嘿~”严昕尘一概全收,只顾嘿嘿傻乐,“老公,我知道我呀,谈不上闭月羞花,好歹也是风情万种,但这美貌与智慧并存,啧啧啧~”
“你少给我打岔!”
“啊呀,干嘛这么严肃,跟个老头子似的!”严昕尘抬手抚了抚乔大少的额头,“现在我郑重重申一下哈,你可听仔细啦!”
“第一,我没事,而且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小心;第二,那是你的手下,你比我更了解,不管是正面还是侧面,我觉得,你去问会更合适;第三,的确,这维修费够他仔细掂量掂量了,我就是要他欠下这个人情。金钱跟人情,你觉得该怎么去分,怎么去还?”
“这个我能不知道!老子问你的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跟踪你,而最近天天往外跑,也是有意安排的?”
“啊?哪儿能够啊?”
“严昕尘,你可别想再蒙混过关了!”
“哪有!我又不是傻子!”严昕尘利索的抽身,坐到了飘窗上,“我可不会预知天命,可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我这,顶多,顶多就是脑子转的快了,微微用了点手腕儿而已。”
“真的?”
“好了,你也别抓着我不放了,要是想知道得透彻,还不敢紧把当事人找过来,不要让别人抢了先机。”
严昕尘不停絮叨的时候,乔沛远已经起身往外去了。
“唉,唉?你干啥去啊?”
“我去队里转转。”
“哦!好吧!马到成功!”
严昕尘悬着的心放下了,美滋滋的跳到了床上。
“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乔沛远折身恶狠狠的丢下一句才离去。
严昕尘像蔫巴的茄子趴在大床上。
她知道,自己分析了这么多,解释了这么久,虽说已经口干舌燥,可自家男人肯定不会全部相信,尤其是他现在盯上来的问题。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严昕尘并不是刻意隐瞒的,迟迟不说。从她发现,而且还这么配合对方,她只是想摸清对方的意图。而今天这出,也不过是主动出击,稍稍刺探一下。现在,不管是谁,肯定已经知道,他们两口子已经知道了。自然,主动权的掌握,也跟着有了变化。
不过,今天严昕尘更是不敢说,这第三方就是前田。她可不想让自家这醋坛子翻,再说,这不打自招,也不是她的一贯作风。
唯一令她担心的,就是菜鸟的口风,前田的中文虽说不错,但相对中国人而言,还是有些蹩脚的。
“老天爷啊,看在我今天破了这么多财的份上,你可千万要保佑我啊,给我点好运气啊,不要那么背啊!”
“拜托啦,拜托!”
“尘尘,你干嘛呢?”
带着外孙遛弯儿回来的严母,抱着孩子正一脸疑惑的站在门口。
“啊?”
“你干啥呢?咋回来了?”
严昕尘本来就准备瞒着严母今天的事情,这现场被抓包,尴尬得就像是背着父母偷吃糖果,还颇为滑稽。
“嗨~走了一半儿,一一来电话了,事情平谦去办了;这,这一闲,就有些无聊,顺便就打坐,打坐,放松一下!”
“这样啊!”
“可不!”
乔小爷瞪着短腿儿,哼哼唧唧的直往严昕尘这边够。
“唉,老妈~你怎么又不敲门啊?”
“就你一个人,还穷讲究!”严母边笑边将直蹬腿的乔小爷放了下来,“再说,你这房门也没关啊,屋里静悄悄的,我还以为你俩都不在家呢!正准备进来晒被子的!”
“好吧好吧,辛苦老妈啦!要不,闺女给你个亲亲。”
“拉倒吧!别臭贫!”严母没说什么,只是乐呵呵的拉开了窗户。“沛远呢?”
“他去办公室了!”
“哦!这孩子,闲不住!”严母将飘窗的东西理了理,“你不是不让他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