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桑见状连忙捂住小碟的双眼,轻声道“莫要看就不会害怕了,有我在呢。”
小蝶微微点头,感觉到叶桑桑身上的温暖,心里没那么害怕了。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叶桑桑的反应。
桑桑...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很从容...
这让她不由得有些担心。
而那妇人在看到自己男人的尸体,也是瞬间就白了脸,不少人都选择了移开视线,唯独叶桑桑,一脸从容的看着,没有丝毫害怕。
这一幕自然也被徐福看在眼里,徐福不由得有些意外,不过被他很好的掩饰下来了,在叶桑桑跟县令的目光中,徐福一脸严肃的蹲下身子开始检查死者的身体。
过了好一会,徐福才缓缓起身,将尸体盖上轻声道“死者面色苍白,并不是因为中毒身亡,县令大人可以请仵作来验尸,看看死者身上可有其他的致命伤。”
这话一出,叶桑桑跟小蝶提着的心都放了下来,不是因为中毒死的,那就是跟她们无关了。
县令微微点头,吩咐人去叫仵作。
而那妇人则是白了脸,大声说道“不可能!我家当家的就是用了她们的驱蚊丸子才出事的,她们就是凶手!你这人看起来沉稳的很,怎的睁眼说瞎话!”
妇人这话一出,不光是徐福就连县令都沉了脸,瞪着妇人大声喝道“闭嘴!徐先生是镇上出了名的神医!难道还会污蔑你?更何况你有什么值得徐先生污蔑的?”
“我...”妇人吓了一跳,看着县令的双眼缩了缩身子,不敢再多说。
徐福见状面色缓和了些许,看了一眼众人随后道“的确,会有人不信我,所以我今日特地带来了一样东西,可以证明这件事情,的确与她们二人卖的驱蚊丸无关。”
“哦?徐先生带了什么?”县令有些好奇。
徐福微微一笑,看了叶桑桑与小蝶一眼道“驱蚊丸的方子。”
这话一出,小蝶跟叶桑桑就惊呆了,二人一脸蒙圈的看着徐福半响反应不过来,她们的确没有将方子卖给徐福,他是怎么知道的?
见二人一脸吃惊,徐福又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所以便研究了一番,你们放心,配方依旧是你们的,在没有得到你们同意之前,我不会与你们抢生意。”
听到徐福这番话,叶桑桑感激的点头,这一点她没有预料到,毕竟为了掩盖艾草,她们还放了不少乱七八糟的香料进去,虽然都是胡氏摘的野花,但那气味还是错综复杂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徐福给看穿了。
看穿了也正常,县令都说了,徐福可是她们镇上的神医!
神医不是一般开药铺的吗?
她记得徐福上次给她们介绍的时候是说是福记的东家。
这里面也是错综复杂的很,摇摇头叶桑桑不再多想,只要能够证明她们的清白就好。
看着她们好似很熟络一般,县令忍不住问道“徐先生,你们认识?”
徐福微微点头“是认识,早些时候驱蚊丸刚在集市上盛产时我便找过她们,想要从她们那购得方子,只可惜,她们二人也是坚定的很,不愿意卖我,随后我不甘心,便买了一些驱蚊丸回家自己参悟,这才有了我也知道她们这驱蚊丸方子的事,县令大人若是不信,我可以将它其中的用料都说出来,县令大人只需要问随便一位大夫,就知晓这方子是否对人体产生毒素了。”
徐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恭敬递给县令。
县令微微点头,对着旁边人道“去将保和堂的白老请来。”
保和堂是镇上最有名的医馆,而白老也是出了名的神医,悬壶济世,被不少人爱戴着。
白老的话,没有几个人不信的。
这会县令直接叫白老过来,也是要给其他人一个肯定。
毕竟徐福虽说是神医,但因为继承了家里基业,已经许多年不曾替人看病了,他今日之所以请他来,还是因为徐福自荐...
福记掌柜亲自自荐,他自然乐意的很。
过了一会,两个衙役就带着仵作小跑过来,要验尸就得脱光了衣服才知晓有没有皮外伤,所以几个人拿着几张凉席将周围给封闭了起来,仵作开始验尸。
过程漫长,叶桑桑面色如常,可妇人心里却越发紧张,想说什么但是一感觉到县令的目光,她哪里还敢说话,只能一脸紧张的看着。
而另一边,白老也在不久后到了,白老穿着一身青色长袍,头发雪白,看年纪应该有七十来岁了。
白老一出现,县衙外面那些看戏的人纷纷安静了下来,个个都是一脸尊敬。
白老被人搀扶着缓缓走到县令面前微微抱拳,县令立刻起身走上前搀扶“白老不必多礼,本官此次叫白老过来是想要白老看一个方子,看看这方子里的东西混合在一块是否产生毒性。”
“能为县令大人解忧,是老夫的荣幸。”白老微微点头,随后看到徐福后二人也是相视一笑。
从县令手中接过方子,白老仔细看了三四遍,才轻声开口道“这方子并没隐含毒素的成分,不过那艾草,若是用量过多会导致人身体不适,出现头晕喉咙痛等症状,但只要不是在封闭式的情况下完全没问题,这不是药方吧。”
白老说着抬头看向徐福。
徐福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来一颗丸子“白老说的是,这的确不是药方,而是一种驱蚊的方子,不知这么大丁点的丸子放在家中门窗关闭可会引起中毒?”
一看到那丸子,白老瞬间双目明亮,笑着摇头“更加不会,这东西的确不错,我老伴也买了一些在家用,我用了许久,一点事都没有,反而觉得神清气爽的,怎的?今日是这东西出了事?”
“对。”徐福笑着点头,指着那妇人说道“这位大姐说她男人用了这东西中毒身亡了。”
“荒唐!”白老双眼一瞪“这玩意要是都能弄死人,那还要毒药作甚?”
妇人身子一哆嗦,差点哭出来,此时她心里越发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