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婳纬和苏子墨正要去找陆青衫告别,刚走进御书房,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就要生了。”
“什么?不是还有一个月吗?”陆青衫听后站了起来,尽管他不怎么在意皇后,但皇家的子嗣他怎么能不关心?
“太医说皇后属于早产,恐怕会有母子俱损的危险,还请皇上移驾皇后娘娘宫中,好让皇后娘娘安心诞下龙胎。”
听完太监的话,婳纬准备离开的话是说不出口了,她见陆青衫走了出去,也就跟着一起出去了,同时祈求老天让她们母子平安,自己经历过失子之痛,她能体会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所以不要再让别人经历这样的苦痛了。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皇后的宫中,婳纬无心欣赏宫中的环境,她已经入皇后的宫中,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听的她都想落泪了,一个‘女’子豁出‘性’命为自己的男人生儿育‘女’,这是何等的爱啊。
这也是陆青衫第一次听‘女’人生孩子,虽然他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但是却没有亲临现场,今天他到了,听到皇后的叫喊,他有丝不忍,他没有想到生孩子会这么痛苦,想到当初婳儿当初拼尽全力生下来孩子,换来的却是一个已经没有了生命的人儿,想想是何其的痛苦,如今轮到自己的皇后了,他希望母子平安。
就在他们焦急的站在院子里守候时,突然接生婆出来了,她直接跪在地上:“皇上娘娘胎位不正,现在情况非常危险,虽然这样问罪该万死,但是奴婢不得不问皇上保大还是保小。”说完她低着头不敢直视皇上。
接生婆的话,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太医过来。”
听到皇上叫自己,一直守在旁边的太医跪了下来:“皇上有何吩咐?”
“你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在二者之间选一,难道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陆青衫紧紧的盯着太医。
“回皇上,皇后娘娘如果足月生的话,胎位慢慢就正,但是今日突然发作,就没有办法了,还请皇上赎罪,微臣无能为力。”太医说完重重的磕了一头。
还跪在地上的接生婆急的不行:“还请皇上定夺,时间不等人,只怕晚了两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房间里的人,仿佛知道了即将发生什么,她拼尽全力道:“皇上臣妾死不足惜,但是皇儿却是皇家的子嗣不能有半点损失,否则臣妾也无颜活下去,皇上下旨吧,还有一句话,臣妾怕不说就永远也没有机会说了。”周蕾因为肚子饿疼痛让她倒吸了几口气,额头的汗水怎么都止不住,半响道:“皇上贵为天子,臣妾不敢奢求皇上的爱,但是臣妾却是真心爱皇上的,希望皇上好好对待我们的孩子,如果有来生,臣妾还想做你的妻子,倒时皇上的心可否为臣妾留一点位子?”她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动容了。
同样她的话让陆青衫心头狠狠一阵,平日里这个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皇后,今日仿佛变了一个人,为了自己,为了孩子她愿意舍弃自己,舍弃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他到底是小看了皇后。
“啊,皇上下旨吧!”周蕾疼的死去过来,如果得不到他的爱,不如这样的离去,或许他会记住自己一辈子。
一旁的婳纬却不希望陆青衫就这么答应了,但现在不是她说话的时候,她只能看着陆青衫,听他的选择。
里面的人没一次的叫喊,都牵动着陆青衫的心,突然他暴跳如雷起来:“朕一个都不放弃,要是任何一人有损失,我要你们全族陪葬。”陆青衫看着接生婆和太医,他不管他就是要两人都好好的,如果连自己的孩子妻子都保不住,那他这皇帝做的有什么用?
两人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臣尽力而为。”太医说完,将接生婆待到另一边,告诉她要怎么做。接生婆听了赶紧照做去了,如今只能一试了,而太医亲自去熬可以减轻身孩子的疼痛感的‘药’,以及吃了能让生产时增加力气的‘药’。
“娘娘,你要坚持啊,听到了吗?皇上说了你个龙胎都不能有事,所以娘娘你不能放弃。”接生婆一边鼓励着皇后,一边将手伸进去,试图人为将胎位摆正,她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但是没有办法。
听到了接生婆的话,周蕾流下了眼泪,不是因为疼,而且因为她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是不是说皇上是在意她的,想到这她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单:“嗯,啊……”
而婳纬听到陆青衫的话,她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她相信今后青衫会对皇后好好的。
周蕾一碗一碗的‘药’喝了下去,可是胎儿就是不在下来,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接生婆见情况不对,吓的大叫:“娘娘,娘娘,你要坚持啊,这时候可不能睡觉啊,娘娘你睁开眼睛,孩子马上就能出来了。”
她的声音很大,外面的人都听到了,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他们能感觉到皇上散发的寒气:“皇后你给朕听清楚了,你不许睡,咱们的孩子还没有出声,难道你忍心他在你肚子永远不出来?你不是说希望朕的心没有你的位置吗?不用下辈子,这辈子朕的心就给你,你听到了没有?如果你不能生下孩子,保住自己的命,那朕生生世世的心都不会有你的位置。”
就快要睡着了的周蕾,缓缓的睁开眼睛,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她的孩子还在肚子里,顿时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只为保留最后的力气,不‘浪’费在叫喊上:“嗯,嗯。”即使嘴‘唇’被咬出血了她也感觉不到。
“快了,娘娘在用点力,能看到孩子的头了。”接生婆欣喜道。
用尽最后的力气,周蕾仿佛听到了孩子的哭啼声,便没有了任何意识。
大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揪着得心都放了下来,很快接生婆高高兴兴的抱着龙嗣走了出来:“恭喜皇上,皇后娘娘生下了皇子。”
来不及看自己的孩子,陆青衫赶紧问道:“皇后怎么样了?”
“娘娘因为刚刚的生产体力不支昏睡过去了,不过并无生命微笑,皇上请放心。”此时的接生婆和太医是最高兴的,他们的命族人的命算是保住了。
听到皇后没事,陆青衫这才放下心来,看着接生婆送到自己跟前的孩子,他伸出手抱了起来,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正睁着眼睛,嘴巴‘舔’着,看过去很是可爱,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婳纬也凑近去看,看着粉粉嫩嫩的孩子,她喜欢的不得了:“这孩子长的像娘,小模样真俊俏。”她毫不客气的夸赞着。
而苏子墨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刚刚听后皇后这样撕心裂肺的叫喊,他在心内想到不能让婳纬也受这样的疼痛。
“我能抱抱吗?”婳纬实在是太喜欢孩子了。
将孩子‘交’给婳纬,陆青衫看着婳儿的笑容,他的内心却不是滋味。
“这里,这里,对看我这里,真乖。”婳纬不停的逗着怀中的小家伙。
直到傍晚,周蕾才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皇上和昨日见过的公子以及两位不认识的人守在房间,
见皇后醒了,陆青衫对着皇后一笑:“皇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臣妾没事,孩子呢?我想看看咱们的孩子。”周蕾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自己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她都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
“来人将皇子抱进来。”陆青衫对着‘门’外的人吩咐道,然后看着皇后:“你为朕生下来皇子,你是大功臣,朕一定要好好的赏你。”
不过周蕾却不想要任何的赏赐,想到今日皇上说的话,她紧张的看着陆青衫:“皇上白天你说的话算数吗?”她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陆青衫,生怕皇上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生下孩子而欺骗她的。
没有任何的闪躲,陆青衫直视着周蕾:“君无戏言,朕说的话一定会做到,你放心以后朕会好好待你。”
亲耳听到皇上的话,周蕾几乎要落泪,这一天来的太突然了,随后又看到了婳纬:“那?”不等她说完,婳纬赶紧解释。
“皇后放心,我和皇上只是朋友关系,今日我就会出宫。”她隐隐就感觉到了皇后误会了他们的关系。
听到婳纬的解释,皇后有些脸红:“这位公子说笑的,我没这个意思。”
“还公子,皇后别看他男装,其实她是‘女’的,朕和婳儿就是好朋友好兄妹的关系,所以皇后不用多想了。”陆青衫此时已经完全想通了,既然他和婳儿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不如早些放手,况且他能有这样的皇后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这时周蕾才反应过来,不过听到皇上的话,她也释怀了,想到自己因为这事而差点难产,就觉得太不应该了,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太不能经历事了。
他们说话的同时,‘奶’娘抱着皇子进来了:“皇上赎罪,刚刚皇子喝了‘奶’,这才耽搁了。”
“起来吧,把皇子抱给皇后看看。”陆青衫对着‘奶’娘道。
看着自己的孩子,皇后赶紧坐起来,陆青衫见状,他将皇后慢慢扶起来,让她轻轻的看着身后的枕头。
将孩子抱在怀中,周蕾的脸上散发着母‘性’的光环,低下头看着因为喝了‘奶’已经呼呼睡去的孩子:“长的像臣妾,但是眉眼像皇上。”她说完想起了一件事:“皇上你给皇儿起了名字吗?”
早在皇后昏睡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朕想好了,皇儿就叫陆乾昊。字为庆。朕希望咱们的孩子心有乾坤,永远快乐。”
很喜欢皇上的这个名字,周蕾满意的点头:“好,以后我就叫皇儿为庆儿。庆儿你听到了吗?父皇给你起名字了。”她满脸微笑的看着孩子,此时的她觉得无比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