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婳纬见皇上来了,正要起来行拜,被沐晟奕制止了:“你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就不用行礼了,”
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婳纬便也没有起来。。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听闻你醒了,朕特意来看看,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以去如果不是朕发现的及时,你走了你家人怎么办,朕又?”后面的话沐晟奕没有说出口,他相信婳纬知道是什么意思。
“臣妾让皇上担忧了,今后臣妾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了。”婳纬苍白一笑,在她没找到正真凶手前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听完婳纬的话,沐晟奕心中的石头放下了:“那就好。”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婳纬想到与寒妃的谈话,她并不打算告诉沐晟奕,但或许可以找自己的哥哥帮忙:“皇上,不知明日可否让臣妾爹娘和哥哥来我宫中一趟?”
以为婳纬还在为失子之疼难过,如果有家人开导她,说不定会让她心理好受着,便同意了。
望着眼前的沐晟奕,婳纬觉得他好像没有了以往的冷冰冰,不知不觉温柔了许多,想起苷莱说沐晟奕抱过儿子,也就只有他近距离看过儿子,她忍不住问道“皇上能不能告诉臣妾皇儿的模样?臣妾真的很想知道皇儿的样子,有时候晚上做梦都会梦见我们的孩子。可惜臣妾的身子不争气,没能看上皇儿一眼。”
沐晟奕想起孩子的模样,眼神柔和许多:“皇儿长的很可爱,鼻子像朕,嘴‘唇’和下巴像你。”
听完沐晟奕的话,婳纬努力想象着儿子的模样,她仿佛看到儿子睁着眼睛对她笑,只是笑声越来越远,虽然她的嘴角上扬了,可是眼中的泪水不断的落下。
见婳纬落泪了,沐晟奕将婳纬拥入怀中,轻声细语道:“孩子不希望看到你天天伤心落泪,你应该是一个坚强的母亲,朕知道你很喜欢孩子,以后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然而婳纬知道她再想怀孕就难了,麝香她是知道的,怀孕的人用了会流产,没怀孕的人用了不会怀孕,皇上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
这时苷莱端着太医亲自熬制的‘药’走了进来,正打算喂给小姐喝:“给朕,朕亲自喂给皇后喝。”沐晟奕接过‘药’,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吹凉了喂到婳纬的嘴里,这一刻婳纬觉得自己很幸福,充淡了她失子之疼。
“娘娘,这些日子皇上都不曾来咱们这,真不知道皇后哪里好了。”采如有些替娘娘打抱不平。
给鹦鹉喂食的郑贵妃却不在意:“皇后的孩子没了,皇上自然要好好关心。”
瞧娘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采如更是不淡定了:“在这样下去,皇上迟早会把娘娘忘记的。”
听完采如的话,郑贵妃有着不悦:“说话越来越没规矩,皇上去哪是皇上的事,难不成让本宫求着皇上来?本宫说过,只要皇后那张皮还在,皇上的心里只有她,想要皇上不在意皇后除非她那张皮不在了。”郑贵妃说完眼神闪过一丝狠毒。
站在一旁的采如已经明白娘娘下一步要做什么了,嘴里上扬起来,她就是不喜欢皇后,凭什么皇后可以从一个贵人直接坐到皇后之位,那本就是属于主子的位置,所以她要帮助主子夺回属于主子的皇后之位。
“婳儿?”李梅一进‘女’儿房间便发现‘女’儿竟瘦了如此之多,顿时无比心疼,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见到家人的那一刻,婳纬卸下所有的伪装,脆弱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娘。”
李梅抱住婳纬,满眼心疼:“我苦命的‘女’儿,是我们不好,让你独自承受这么多,想哭就哭出来吧!”
不等李梅说完,婳纬就大声哭了出来:“娘,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孩子,我好像他啊,曾经那么欢快的在我肚子蹦来蹦去,现在说没就没了,你说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不然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
知道‘女’儿心里苦,李梅擦拭着婳纬眼角的泪水:“‘女’儿人死不能复生,凡事想开点,你难受,我们也跟着难受啊。”
白于生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眶也红润了,他自问一辈子行善,没做过一件昧着良心的事,为什么老天爷如今惩罚他儿‘女’。
宣泄了一会儿的婳纬感觉自己好受多了,这才认真看着自己的爹娘,果真如哥哥所说,爹娘瘦了不少,眼睛的红血丝非常醒目,有些自责的看着二老:“爹娘,是‘女’儿不孝,让你们这么大的年纪还为‘女’儿担心。”
“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担心你担心谁,现在看见你好好的,爹就放心了,孩子的事就忘了吧,不然受苦的还是你。”白于生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孩子的事不是说忘就能忘,但为什了不让爹娘牵肠挂肚,婳纬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看着时间还早,猜想爹娘还没有用早啥哦,婳纬让苷莱送来了一些紧致可口的早点。
“爹娘,你们多吃点,现在你们年纪大了,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婳纬不停的给二老夹菜。
两人见‘女’儿如此孝顺,对婳纬的歉意更加深了:“婳纬你也多吃,你现在坐月子可不能马虎,生水冷水都不能碰,也不要熬夜,更不能在流眼泪了,不然将来眼睛都要瞎了。”李梅不放心的嘱咐着。
“‘女’儿知道了,你们就放心吧!赶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用完早膳没多久,白萧然就来了,今日总算回到了正常的早朝,前几日没反应的情况今日都说了出来,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见哥哥来了,婳纬关心的问道:“哥哥可用过早膳了,还饿不饿,妹妹这就让苷莱去准备吃的。”婳纬说完,苷莱就打算出去准备。
白萧然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不饿。妹妹觉得怎么样了。”
婳纬微微一笑:“谢谢哥哥关心,今日和爹娘聊了许多,好多了。”
“那就好,不知妹妹穿我进宫有何事?”白萧然疑‘惑’的看着妹妹,他可记得昨日两人才见过。
找哥哥来,婳纬自然是为了孩子之事,但她不希望爹妈知道那么多,毕竟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只能借故和哥哥有要事想谈,让苷莱带着爹娘到御‘花’园走走了。
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白萧然不知道妹妹有什么重要的事连爹娘都不能告知,不解的看着婳纬:“如今房间只有你我,妹妹但说无妨。”
“哥哥,还记得昨日你说过凶手可能不是殷贵人之事吗?”婳纬一字一顿道。
这个白萧然自是记得,但不明白妹妹为何又谈及此时,只能点点头。
“昨日,我想了很久,在加上寒妃的提示,妹妹有了怀疑对象。”
听完妹妹的话,白萧然有些吃惊:“那妹妹怀疑谁?哥哥能帮你做什么。”既然妹妹这样说了,白萧然才想妹妹一定有事要自己去做。
知道哥哥一点就通,婳纬也不在啰嗦:“妹妹怀疑是郑贵妃,但是没有证据,想到当日我被人下了藏红‘花’,若不是苷莱误食,或许孩子早就没了,这件事被人指正是赵婕妤做的,可是我和赵婕妤并没有过节,我怕是赵婕妤有什么把柄在郑贵妃手里,所以赵婕妤只能承认是她做的。”
“我明白了,妹妹是想让我秘密调查赵婕妤和她的家人?看看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见光的事。”白萧然听妹妹这样说就知道妹妹想让她做什么了。
对于哥哥的反应,婳纬不觉得奇怪,但还是忍不住夸赞了一番:“哥哥你真聪明,没错我想让哥哥调查赵婕妤的父亲,他父亲就是上州刺史赵榄,你同样在朝为官,所以调查起来方便些,我妹妹毕竟是后宫的人,再说了也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只好拜托哥哥了。”
“妹妹说哪里话,你的事哥哥自当竭尽全力,你放心哥哥一会去就着手去办,有消息我会亲自过来告诉妹妹。”
知道哥哥不会拒绝,婳纬感‘激’看着哥哥:“对了,哥哥这是不要和爹娘说,一个四品官员秘密调查三品官员,要是被他人知道了,哥哥恐怕不能再朝堂立足了。”虽然她相信爹娘不会说出去,可不能保证没有失口的时候。
明白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白萧然点了点头:“哥哥自有分寸。如果妹妹没有别的事,哥哥这就去调查。”
“好,哥哥一切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望着哥哥离开的背影,婳纬暗自握紧拳头:“孩子你放心,娘一定会替你报仇雪恨。”
“小姐,老爷夫人随公子一同出宫了,说是让你好生修养。”苷莱送走了他们就赶回了万寿宫。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婳纬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替小姐盖好被子,苷莱就轻轻带上们离开了。
一出皇宫,李梅忍不住问道:“萧然,婳儿把我们支,跟你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
不等白萧然回答,白于生瞪了一眼自家夫人:“问这么多做什么,‘女’儿既然把我们支走,自然是不想告诉我们,但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不要什么事都打破砂锅问到底。”
听完老爷的话,李梅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怕婳儿找萧然做什么危险的事嘛,算了,不问了,娘相信你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娘,你放心,我们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婳儿找我不过是问了一些离歌的事。”白萧然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说,娘亲又要胡思‘乱’想了。
但是二老一听离歌,就‘阴’沉了下来:“萧然,都这么多年了,你难道真要等下去?我们年纪都大了,你真忍心我们抱不了孙子,你听娘一句劝,忘了她吧,这么多年了,或许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李梅想起这件事即生气又无奈。
不过白萧然却忘不了她,他始终相信离歌还爱着自己,她一定会回来找他的:“这件事你们就别管了,儿子自有分寸。”
白于生看着儿子快步行走的背影,摇了摇头:“不知道离歌给他管了什么**汤,让儿子这么久还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