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哪住啊?不会有问题吧?”方自强听得出来,秦瑶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他微笑着回答道:“安啦安啦,我在一棵倒掉的树干下边呢,这树干好粗啊,直径得有好几十米,遮风挡雨必备的呢。”
“切,遮风挡雨!?淋死你才好呢,不听本宫的话,招花引蝶的,嗯?你魅力不小嘛。”秦瑶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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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自强心里暗笑,道:“魅力肯定不小啊,要不娘娘你怎么。。是吧。”
“嗯!?”秦瑶的语气有些不善。
“。。呃。。能得到娘娘的青睐,是咱家的荣幸。”方自强急忙改口。
女人终究是女人,最爱听的就是方自强的这种话。方自强改口后,秦瑶果然咯咯笑了起来,给了他一记飞吻:“这才对嘛。mua~”
“对了,小强子,冬阳节那天,我吃了玉米饼哦。那熟悉的味道。。。简直了。不知道你怎么过的节啊?”秦瑶道,“吃了玉米饼没?”
方自强叹了口气,苦道:“雪斋节啊。。我记得那天好像只喝了一些竹花酒,好像没吃东西。”
“。。。那你可够悲催的。”秦瑶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少了很多过冬阳节的乐趣呢。”
“谁说不是呢。。。哎,想起那时候的落寞,又看见今天下这么大的雨,忽然感觉有些悲凉了呢。”方自强略堵气的道。
“小强子乖,有本宫陪着你呢。”秦瑶的轻言细语,就仿佛春天的微风,轻轻抚摸着他的面庞,让他的一切烦恼,化作虚无。
雨虽一直在下,越下越大,却还是渐渐的小了,小了,最终归于寂静。方自强依旧在和秦瑶聊着,有说有笑;张小舞的故事接近了尾声,无头南峰听故事听的入了迷;被血浅殇折腾了大半夜的白墨睡得很安详,血浅殇一夜都在看着她,露出温柔的笑容。
夜,终究是过去了。
。。。
清晨,雨还未停,却是少了晚上的那种气势。现在的雨,因为没有了风和雷,比起晚上,是要温柔多了。
张小舞没有睡,一大早就顶着两片大树叶出去了,回来时,带回来了好多木耳和能吃的蘑菇。“你们谁会做早餐啊?哎,要是师父肯出手就好了,他做菜真是一绝呢。”张小舞叹了口气,略有些失望的道。
她说这句话时,血浅殇正坐在帐篷口看雨:“啥?公公是大厨?”“是啊。”张小舞理所当然的道,“随随便便做的桂花烙饼,就特别的好吃,更别提其他的了。”
“那感情是个好男人。可惜。。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是奇了怪了。”血浅殇百无聊赖的托着腮,手指头敲打着脸庞:“据我所知史实,冰族人采用的是三权分立的政治制度,哪里来的阉党啊?况且他还有胡子,这个怎么解释?”
“他的胡子是假的。”张小舞笑道,“这你都看不出来?不过我也很纳闷,难道他真的是练过传说中的弱水神功的?弱水剑徐鬼不就是阉人嘛。”
“这也说得过去。”血浅殇思索半晌,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我去做早餐吧,宝宝还没醒,峰哥也根本不会做菜。”
“谁说我不会了?”话音未落,无头南峰便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直了直腰身,道:“我在当护林员的时候,也常吃这个,自然会做。”
“行了,峰哥,那这重任就交给你了。”血浅殇突然哈哈大笑,把蘑菇和木耳递给他:“我继续走思去了。”说完便要溜。
不过他刚想走,却被无头南峰一把拉住了衣领:“给我打下手,把剩的野猪排骨拿来。”“这么大雨,你打算在哪搞啊?”血浅殇见偷懒想法败露,无可奈何的耸耸肩道:“是要炖排骨么?”
无头南峰点点头:“给她们改善下伙食。不过将就点吧,没有调料。”
血浅殇:“。。。好吧,我来打下手。”他点了点头,对张小舞说道:“这会很快,十分钟后把宝宝叫醒,一起吃饭。”“哦,好。。”张小舞点了点头。
果然不出血浅殇所料,十分钟后,无头南峰便端着一大锅热气腾腾的清炖排骨走了过来。“舞妹,宝宝,开饭了。。。”他的旁边,血浅殇一直在用胳膊杵他:“峰哥,你能不能给宝宝换个称谓?”“并不能。”无头南峰哼道,“对了,你吃怪物肉吧,把这个留给她们。”
“你不说我也不会吃这个的。”血浅殇叹了口气道,“另外我说你个蠢货,你能不能别用‘并不能’这个梗?很没意思的好吧?”“对不起,也并不能。”无头南峰道。
。。。
方自强切断精神联系,忽然觉得有些没劲。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干了,十几分钟,都是在对着淅淅沥沥的雨发呆。
听着秦瑶细细软软的声音,就像在吸毒,虽然兴奋不已,但过后,却带来了更深的失落和迷茫。
他站起身来。
“三分之一了,必须加快进度。”他抽出一根卷烟点着,狠狠的抽了一口:“要小心喽,林子里的亲们。血魔之眼,来了。。。”
随着他右眼变得血红,林子之中,一道道红线也是陡然出现。这果然是个恐怖的蛮荒丛林,这些血腥气的源头,恐怕都已是腥风血雨。他随便找了两道,开始开启折光术,向着源头开始追踪。张小舞一行人一共四人,除却那个没有血的无头骑士,如果出了什么事,就应该有三条血线才对。所以,他并不打算追踪三条血线的血腥气,而是追踪一条两条或者比三条更多。
他速度很快,血线还没有被雨水稀释,他便已经追踪到了源头。
这里果然发生过一场大战,学员这一方已经有一个阵亡,剩下一个苦苦支撑。他们的敌人,不是怪物,而是人,一个蒙面人。“小子,能耐不小嘛,不如加入神网,一同共事。”蒙面人看着已经奄奄一息,半跪在地上的那个人,不禁哈哈大笑,“考虑考虑吗,可以留你一条命!”“别想了。我月三秋不会做你们的走狗。。”他的嘴角滴着血,浑身上下满是伤口。但他的神情却及其倔强:“你们妄图杀光那件事的知情人,对么?呵,果然只是妄想呢。。这蛮荒这么大,你们没机会了。。也许,你们也会死在这里。。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