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素此刻浑然不知宫久久和慕擎之间的交易，对着一切事情还抱憧憬，认为只要苏锦和慕擎只要还不是合法夫妻，一切都还有机会。
她不懂苏锦的想法，更加不了解白宁远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将她放在了哪里。
两个同样骨子里怀揣着骄傲的人，到最后，真的可以走到一起吗？
在爱情的国度里，似乎从来都不会有谁输谁赢这一说，因为爱可以包容一切不知名因素和错误。
就好比现在的慕擎一般，他做了错误的选择，但是江素素却不会放弃他，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是她心中的那个人。
“凯特。”
江素素从包里拿出一张A4纸张，冲着门外喊道。
凯特从她回来之后，就一直等在办公室的门外，他就知道，这个时候，素素肯定会需要自己。
没有任何的犹豫，凯特直接打开门，转头看向江素素，脸上堆满了安慰的笑。
“素素啊，怎么了？”
‘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凯特就想要知道，那件压轴的婚纱，何去何从！
看似他好像他一直在纠结这件婚纱，实则他纠结的哪里是婚纱，而是江素素这个人。
在一起工作那么多年了，从她一无所有到现在名利双收，凯特一直伴在她的身边，她是什么性子，自己最了解不过了。
要她把这件婚纱卖给别人，这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小半条命。
江素素对自己的作品一直很珍惜，就算是废稿，她也是保存的完完整整的，她珍惜自己的每一件作品，更加尊重设计师这个职业。
江素素没吭声，右手轻轻的点了点桌上放着的A4纸，左手撑着额头，神态很是疲惫。
“按照这个尺寸，让她继续做，用最好的布料，不要急于求成，时间很充足。”
能够拖一天是一天，看苏锦的样子，这件婚纱只怕是一时半会儿也穿不上，就更加不着急了。
“素素啊，你……”这是何苦呢。
“去！”
凯特正准备再次出言规劝的时候，江素素却突然挥了挥手，打断了他将要说的话，冷着一张脸命令道。
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江素素就一定会坚持到底，别人越是劝，她的心里也就越是不舍。
她也害怕，在这个时候，自己会忍不住不舍。
这种辛苦的成果，已经不是能够用金钱来衡量的了，孰轻孰重，别人心里知道，她的心里，更是如明镜一般。
凯特低着头挫败的叹了口气，即失望又失落，从前那么珍惜自己的作品的人，怎么会说变就变，这么轻易的出卖自己的作品。
他们之间或许有足够多的默契，但是却未达到足够多的理解。
凯特自以为自己很了解江素素，或许在她还未遇见慕擎的时候的确是这样，但是爱情往往会使一个人丢掉本性，改变自己。
“哎……”
隔着老远，江素素似乎还能够听见凯特那一声重过一声的叹息声。
“唉……”
中午的时候，江素素如约而至，早早的来到了餐厅等着白宁远。
似乎受到了凯特的感染，江素素也是唉声叹气的，整个人显得死气沉沉的，没有任何的活力，而且整个人都处于走神状态中，就连白宁远坐到对面的座位上，她都没有发现。
江素素双手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拖着下巴，眸光十分的空洞，没有任何的焦距，神情颇为复杂。
‘怎么还不来啊。’
她脑袋里面乱糟糟的像是一锅粥一般，心里嘀嘀咕咕的埋怨白宁远没有时间观念，比自己还爱迟到。
殊不知人家已经坐到她的对面了。
“服务员，上菜！”
江素素一本正经的走神，就连白宁远也不忍心去打扰了，只能够找借口让服务员过来记下菜品上菜。
“嗯？”
他的声音成功将江素素从臆想的世界里拉回现实，嘴里发出一声疑问声，皱起的眉间带着不解。
“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
白宁远丢给她一记白眼，眸子里面带着几分嫌弃的神情，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刚到。”
进门就看见江素素坐在那里发呆，也完全没有注意这个中式餐厅的环境，直接走了过去。
临近下午，店里面不算是太过于的拥挤，但是人也不少。
服务员陆陆续续的将菜送上桌，可是两人的心思都不在菜上面，各自怀揣着心思，索然无味的吃着丰盛的菜肴。
这家餐厅的口碑十分的好，店面虽然不怎么大，但是比起五星级酒店的厨师，这里的厨子也是丝毫不逊色。
江素素夹起一块肉片放在嘴里，却觉着如同嚼蜡一般，吃不出任何的的味道，嘴里反倒是充斥着一股苦味。
“说吧。”
终于，白宁远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他迫切的想要听到苏锦的消息。
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愿意回来，这一切的一切，白宁远都想要立刻知道。
“说什么？”
说了和不说有什么区别，既然没区别，为什么又要浪费口舌去说呢？
江素素现在心里难受，装傻充愣的听不懂，她一点也不想要跟他谈论这件事情，她只想要安安静静的吃一顿饭。
白宁远有点懵，看着江素素的眸子不禁多了几分质疑。
‘她难道没去？’
他立刻否认了这样的想法，如果真的没去，怎么可能会约自己出来，还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江素素不断的往嘴里塞着食物，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过了几分钟，江素素从桌上拿过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有些油腻的唇角，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眼角里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哀伤的光芒。
“在听我说之前，你最好是先说服你自己。”
‘顺便，也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来劝服我自己。’
江素素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这三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自己并不完全清楚，白宁远不说，她也懒得去问，他想说，也不需要自己去问。
“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先想一下，苏锦跟我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