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毫无防备,在拳声中应声倒地。守一当时正在注视着男荷官,他离芳芳尚有3米之距,在他的意念中万万没有想到台湾客这么凶蛮,如果意念形成,台湾客万般没有出拳机会。芳芳倒地之时,守一业已蹂身而上,闪见般一阳指发力于台湾客的拳头之上,匪夷所思,片刻间台湾客的双拳聳落了下来,台湾客看见面前的王守一,就犹如大白天看见鬼傀了,想要发拳但力气全无。
“你怎么回事,忽然跳起身打人了?”守一双眼直逼他。
“在我开局赢到360万的时候,我发现我不是在和庄家赌,我是在和自己心中的贪念赌。换句话说,360万我已回归成本,应该是离开赌场的时候了,我没有离开,这是心中的恶魔附身了,我没办法离开。最后两局,我就感到奇怪,为什么好好的一副牌局忽然失之交臂呢?”
“我观察得很细致,我第一次没有看出其中蹊跷,第二次我看明白了,这个年轻姑娘的裙摆忽然飞舞,这里没有任何风的一丝痕迹,这不是中了邪了是什么?这个女孩肯定有什么怪处。”
赌博是万恶之源,你行在万恶之中,必然灭亡。
“我顿时心中气急,一切埋怨综归与她,抑制不住出拳相击。”现在他的手疼得更厉害了,要不是守一指下留情,他双手必然齐断。
重阳大师的一阳指百年绝学,何等功力。发力于指,指如快剑,指到剑到,指之所指,一切皆断。王守一虽然生气,可并无杀伤之意,只欲点到为止,未提气于丹田,未运力于指上。
“这位大哥,我眼拙了,怪我疑心太重,爱赌之人,必然疑神疑鬼,请大哥谅解。”台湾客接着道。
守一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芳芳,口鼻鲜血流淌,粉脸已然衰败不堪。
“芳芳姑娘,怎么样?不要紧吧?”守一问。
“大哥,我看你也泛泛之辈,你我交个朋友如何?不行我赔偿给芳芳姑娘点钱,就算是向这位姑娘道个歉,这事就算了了?”
“算了,不要紧,我只是鼻孔受了点轻伤,休息几天就没有事了,大可不必往心里去。”芳芳姑娘站了起来,芳芳姑娘的心胸让众人叹服。
台湾客心中七上八下,面对面前这个身手如电的赌城经理,他恐惧不安,虽然他在台湾的四海帮中地位不低,但是今天被这个小伙子一下制住,还是第一次。本来心中已成意念,带些人马过来扫平这个赌城,以保全他的颜面。可是身上的恐惧打消了他的这种想法,他明显的感觉王守一下手很轻,有想让之意,他如鬼影一般的闪身前来,他竟丝毫没有感觉,就像中邪了一样,傻呆呆站在那里,任人宰割。他相信他的眼力,这是一个功夫高手。四海帮现在正值危机时刻,天道盟和竹联帮虎视眈眈,杀机四伏,随时有可能吞并四海帮。香港的洪兴和新义安现在虽然井水不犯河水,可难保永远的平静,越是平静就越是危机四伏之时。现时正是人才不济的时候,如果能让这个小伙子投身四海帮,哪岂不是雪中送炭?
台湾客想到这里,喜形于色。
“既然芳芳姑娘说话了,你就算没有事了,记住,以后来这里玩,再这样,绝不轻饶。”守一道。
“大哥,你我今天也算相识了,留下你的电话,我以后call你,”问题是王守一没有电话。
芳芳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台湾客。
芳芳认识这个台湾客,她也知道他是**中人。
芳芳出了这个事,守一心中很是不安,坚持要送芳芳回家,芳芳也不好拒绝。
芳芳住在离赌城10多里的金沙公寓里,两人一走进房间,芳芳拿出平时常用的一些创伤药,抚在鼻子上消炎。
边抚边说:“王总,今天第一接你,让你受惊了。”
芳芳的房间很整齐,一阵女性的体香在房间飘荡,王守一局促不安。
“这种小吵小闹是赌城里常有的事,见怪不怪了。你先坐着,我去冲个澡,很快出来。”芳芳抚完药后道。
守一本来想送芳芳回家后立刻离开,可是坐在这里感到温馨至极,感觉自己浑然已迈不动双腿。夜很静谧,这时份已近凌晨,他也疲惫不堪,精神困顿,神情模糊,这时一阵水流的哗哗声传来,隐约朦胧中透过雾气袅袅的玻璃,看见了芳芳美丽迷人的酮体,懵懵中觉得自己有了些冲动,禁不住站了起来,慢慢拨开门。
水龙头下,一团白色的肉体扑面而来,瓷白光滑,楚楚动人,恍惚木桶中的另外一个女性酮体闪现在大脑中。王守一是一个男人,是男人,有时候,是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渔网的,他紧身上前,抱起湿漉漉的芳芳疯狂亲吻起来。芳芳在守一的亲吻下,愉悦得无法自己,她热烈的迎合着守一的亲吻,守一慌不择食,两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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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在芳芳的身上摸到十四师地一片,这是人类的沼泽地,守一纷乱的想。在疯狂的抚摸当中,守一燃烧在欲火之中,慌乱得无可适从,不明就里。在芳芳的导引之下,两人一起凤凰涅槃、羽化成仙。
“其实我是从乡下来的,我是一个负罪在身的人。”两人一有了浴室里的甜蜜爱怜,不免心里亲切了许多。躺在床上芳芳说:
你还出生在乡下,王守一来自哪里?他的原身在哪里啊?
“19岁那年,我嫁给一个我们同村的人,两人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共浴在甜美的爱河里。”她继续述说。
“好景不长,我们家里失去了依靠,父亲得病死了。这样家庭的经济便没有了来源,为了生计,我丈夫只能去城里打工赚钱,养活一家人。我们那时刚有了孩子,经济上更加拮据。为了缓解压力,我在我们镇的小学大门边开了间杂货店。”
“当时丈夫常年不在家,我一个人操持家务劳累不堪,一天下来,精疲力竭,躺在床上就像死去了。慢慢的,我的杂货店生意好多了,孩子也慢慢大了,整天由婆婆带着,我也落得清净。”守一在默默的听着。
“时间一长,我就慢慢不堪寂寞了,你想想,女人和男人就像天和地,女人一旦没有了男人,那就像地没有了天一样。没有阳关,没有雨露,犹如在黑暗中行走,其寂寞寡心的滋味无可形容。这种生活我受够了,我宁愿在寂寞中去死,我也不愿在寂寞中永生。”
“哪年,学校刚分配来一个小伙子,是我们镇上的,比我也小不了几岁,颀长的身材,白净的脸庞。第一次来店里买东西,我便心动了一下,我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当年我23,他21。”
一个没有了天的女人,一旦疯狂起来,那同样能惊天动地。可是天使说: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那你喜欢上他了,还爱不爱你的丈夫?守一没有插话,他想。
“我的女性魅力,让他着了迷。慢慢的我们来往多了,在我的眉色眼舞下,他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成了我的俘虏。我们爱得如胶似漆,我们爱得缠缠绵绵,我们忘掉了现实的存在,甚至山盟海誓,水枯石烂,永不变心。”
“慢慢的在村里有了闲言碎语,那个僻远的山村一直被传统文化所禁锢,人们无法理解也永远不用理解。有时我的店里会突然放上一只破鞋,有时我走在路上会遭人白眼,甚至吞口唾沫。这种事情无法向人诉苦,我酿的苦酒我只能自己咽。”
“后来还是出事了,我记得那是一个冬天,那天天格外的冷,我丈夫忽然从城里赶了回来,他一言不发,一整天都睡在床上。天快黑的时候,丈夫说他要去舅家取点东西,明天才能回来,嘱咐我早点关门回家。”
“你丈夫可能发现了你们的事,心里正气着呢。”守一半天不说话,这时应了句。
“天黑后,天空飘起了雪花,漫天飞舞般,格外的美。学校正在上课,我即将要关上店门的时候,他来了,身上布满了雪花,像童话故事中的贝尔鲁,憨实可爱,直惹得我发笑。我说:‘今天不行,我丈夫回来了,’他坚决不相信,他说:‘你不爱我了,你慢慢嫌弃我了,我十点后必须到你家里,和你相拥而眠。’
“说实话,我真的很爱他,如果没有孩子我就会离婚嫁给他。”
“晚上10点后,那个老师如约来到我家,那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缠绵,也许他有了感觉,反正那天地相拥相爱非同平常,在甜蜜里而眠,在安眠中苏醒,我们疯狂地做爱,我们疯狂地爱抚,彼此情愿醉生梦死。”
“夜半时分,敲门声骤然响起,门外传来了我丈夫的叫门声,我和他无路可逃。’’
“我让他静静地藏在门边,在开门的那一瞬夺门而逃。可是已经晚了,我家的后院只有一个出路,跑到后半巷里时,猛然看见一个黑黑的人影,挡住了他的退路,手中拿着一把明光闪闪的马刀,在月光的照耀下,寒气逼人。”
“我当时忽然明白了,一切都是我丈夫设的套,是我丈夫的诡计。那天晚上,那个和我相亲相爱的老师被捅了36刀,在奄奄一息之际,依然深情地看着我。”
“他死了,虽然不是我的丈夫,但是比丈夫更亲,比丈夫更让人爱怜。他死了我一个也不独活,我的心死了。”她眼中布满了泪花。
“第二天,我从家里逃了出来,我跑到家乡的大河边,想要跳河自杀,用于诠释我们两人的生死相依,在我即将要跳河的瞬间,一个老人碰巧救了我,他就是我们的老板——金盛传。’’
他现在是芳芳的干爹。
守一又一次想到了口袋里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