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玉楼春倒是没什么意外,王锦早就在聊天时告诉过她了,而司迎夏选在这个时候回国,应该也是为了明晚的慈善晚会,至于汉斯霍尔……
阿武和华珊珊见她沉思着,谁也没再开口打扰。
天黑下来,玉楼春回卧室时,阿武才纠结的提醒了一声,“小姐,念北……”
玉楼春脚步不停,仿佛没听到。
门关上后,阿武拽住华珊珊的胳膊,低声道,“你一会儿进去后,跟小姐求求情。”
华珊珊面色淡淡的道,“求什么情?”
阿武皱眉,“还能求什么情?你忘了念北了?他可还在祠堂跪着呢。”
华珊珊叹息一声,“哥,就你这情商,唉,我真是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有个嫂子。”
“你……好端端的怎么扯到我身上了?”阿武还不解。
华珊珊暗暗翻了个白眼,“你难道就没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来?”
华珊珊无力的提醒,“你之前不是也说了嘛,念北去跪祠堂时,是一脸的春风得意啊。”
“所以呢?”
“所以啊,念北跪祠堂是跪的甘之如饴,还用得着求情?”
“啊?可为什么呢?”阿武难以置信,“跪祠堂又不是件好事,只有犯了错的人才会去,等等!”
说到这里,阿武脑子里闪过什么,眼眸瞪大,华珊珊正觉得欣慰自己这个堂哥还不算太无可救药、终于看出小姐和念北之间发生点什么的时候,阿武忽然有些激动的低声道,“我明白念北为什么春风得意了,他一定是觉得能去跪祠堂很骄傲。”
这下轮到华珊珊难以置信了,“什么?”
阿武略有些得意的道,“我的情商也没有很低,珊珊。”
“然后呢?”
“呵呵,你不就是想说,念北去跪祠堂不用求情,是因为他跪的心甘情愿嘛,我刚刚没明白过来,现在懂了,祠堂是谁都能跪的吗?里面供奉的都是玉家的列代列宗,玉家的下人犯了错,都是爷爷来惩罚,玉家的历代主子虽然都宅心仁厚,可挨几下也是免不了的,轻一点的就是去抄书,可跪祠堂呢?只有进了玉家的门,得了小姐和主子认可的才有那个资格啊。”
“所以呢?”
阿武眼神晶亮,“所以说,念北这算是苦尽甘来了,小姐终于承认了他的身份了对不对?所以,他才会那么开心的去祠堂跪着。”
华珊珊都服了她这个堂哥了,见他一脸激动,都不忍打击他,敷衍的点点头,“对,哥,你分析的很对。”
阿武也深以为然,转身放心的走了。
华珊珊望着他挺拔英武的背影,默默流了一把同情泪,唉,这感人的情商,将来要怎么去追女人?白白糟践一副好皮囊和好身材了!
阿武走后,华珊珊也没有进去卧室,她受不了某人那甜言蜜语,隔着电脑屏幕,她都能感觉到糖分含量有多高,更别说再看见那张笑得腻歪的俊脸了。
所以,还是留在外面更舒心些。
再说,小姐只怕也不愿自己进去当电灯泡,想起有一次,她进去禀报件事,正好撞见两人在说什么,小姐那眉眼含情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笑,或许小姐自己都不知道,她对王锦早已不再抗拒了吧。
卧室里,隔着屏幕,王锦的视线正紧紧的锁着玉楼春看,玉楼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看什么看,不认识了?”
王锦轻笑,“你今晚上不对劲。”
玉楼春心里一动,面上却风淡云清,“有什么不对劲?”
王锦肯定的道,“心不在焉,你心里有事。”
玉楼春摇头,“没有,你想多了。”
王锦笑了笑,“小楼,你瞒不过我的。”
玉楼春嗤了一声,“你以为你是心理专家,能看透别人想什么?”
王锦的甜言蜜语紧随而至,“我不是心理专家,我也不管别人心里想什么,我只在乎你,因为在乎,你的一个表情我都会看在眼里。”
玉楼春抿唇不语了。
王锦手指敲了敲桌面,不疾不徐的又道,“让我猜猜,你心里会是藏了什么事呢,司迎夏带着汉斯霍尔回国的事?嗯,不会,依着你的聪慧,还不至于把那点事放在心上,操心玉楼和祖宅的事?也不会,你的那些人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不会劳烦到你,难道是秋白和东流?也不会,就他俩那恨不得宠你上天的劲,定是不舍得惹你,难不成是我?呵呵呵……我自作多情了了吧?我懂,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那就是……念北!”
最后,那两个字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猜测,或许一开始他就想到了,绕了一圈,也不过是确定一下。
玉楼春终于面色变了变。
见状,王锦更肯定了心里的想法,苦笑道,“还真是啊。”
“不是!”玉楼春否认。
王锦叹了一声,“你否认也没用,不过是让我更……吃醋罢了。”
“你吃哪门子的醋啊?”玉楼春好气又好笑。
王锦幽幽怨怨的声音响起,“我吃念北的醋啊,别看我天天晚上缠着你聊的很欢,可却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最多就是隔着屏幕亲你一下,念北呢?他就睡在你卧室外面的房间里给你守夜对不对?我们说的什么他也能听到几分,他一直不动声色,可背后呢?不声不响的就得到福利了……”
玉楼春打断,有些心虚的反驳,“你胡说什么呢?”
“是我胡说么?小楼,我有眼睛会看,念北对你来说是不同的,他的身份也是我们三个最羡慕嫉妒的,嫉妒他从小就被定位你的人,整个玉家都承认他的身份,他甚至不需要费尽心机的去追求,因为他会是你的,你也会是他的……”
“王锦!”
“别打断,小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可以不要,你可以拒绝,但是你真的能拒绝的了吗?他是你父亲安排的人,而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也该清楚一些了对不对?他会卜算,他自然早已算到你和念北之间的缘分,不然,他不会把念北送到你身边去,好,咱们除去这一层关系,就只说念北,关于他,小楼,也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念北的好了吧?他对你的心思,所有人都看得明白,他为你操持整个玉家,他打点你身边所有一切,吃穿用度,照顾你无微不至,最贤惠的贤内助也莫过于此了。”
说到最后,王锦叹息一声。
玉楼春面色复杂,“你这是为他说话?”
王锦笑着感慨道,“也不算是,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念北的那些好,大家都有目共睹,他在你身边,说真的,我除了羡慕嫉妒,更多的是放心,真的,我想秋白和东流一定与我一样抱着这样矛盾的心思,既吃醋他和你之间的亲密,却又无比的踏实,因为我们知道,有念北在,他就一定会把你照顾的很好,当然,我们更愿意亲手照顾你,可是……唉,秋白和东流一定是不死心的尝试过了,我们比不过念北的,比用心,我们没有输赢,可比在照顾人的本事,我们甘拜下风,你可知为什么?”
玉楼春低声问,“为什么?”
王锦叹道,“因为念北从小到大就学了这一件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也是这一件事,那就是照顾你!你说,我们三个人如何比得过?”
玉楼春心口一震,无言以对。
王锦了沉默了片刻,才笑着开口,“小楼,你和念北相好了,我虽然吃醋归吃醋,却是乐见其成的,真的,唉,我其实也不喜欢我这么大度的,可偏偏我就是素质高啊,没办法。”
后面玩笑似的话,他说的很夸张,想要逗她。
玉楼春却笑不出来,眉间有些烦闷之色。
王锦哄到,“好啦,别想太多,对念北,你顺其自然就好,就像对我也是一样,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最近追求的勇猛了,呵呵呵,是从你住院那些时候开始的,秋白和东流不待见我,可念北却暗中给我接近的机会,他心里明明有你,明明也吃味在意,可他还是选择了成全,念北也真是……”
语气顿了顿,他再开口时,声音轻松了许多,“小楼,秋白和东流以后都会接受的,放心吧,你以为他们对我们之间的事都不清楚么?他们清楚的很,却睁只眼闭只眼,为什么?因为他们心里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们都早已默许了。”
关于这一点,玉楼春其实也早就猜到了,只是这些事,谁也没有摆到明面上,她不忍心,也觉得没有发展到那一步,此刻,被王锦撕开一直躲藏的真相,她心里五味陈杂。
而外面,不知过了多久,阿武去而复返,神情有些焦灼,“珊珊,你还是进去跟小姐求求情吧?”
华珊珊正在玩游戏,抬头瞥了他一眼,“为什么?念北跪祠堂不是一件很值得骄傲和欢喜的事吗?”
阿武噎了一下,挠挠头,“刚刚几位爷爷都过问了。”
“他们问你什么了?”
“当然是为念北为什么跪祠堂啊。”
“那你说了吗?”
“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说啊?”
华珊珊又开始翻白眼,“哥,总算想到这个了是吧?”
阿武涨红着脸,“我,我之前是忽略了。”
华珊珊无语的问,“那你现在再好好想想呗。”
“我想了,没想出来。”
“那爷爷们怎么不去问念北呢,他是当事人肯定知道的最清楚。”
“爷爷问了,可念北不说。”
“不说就不说,那就让他继续跪在那里呗,反正他也喜欢。”
阿武有些急,“那怎么行?祠堂是什么地方,那里阴冷阴冷的,念北都跪了一个多小时了,再跪下去怎么受得了?”
“那不然呢?”
“你进去求求小姐,让念北起来吧。”
华珊珊想也不想的摇头,“我可不去,要去你去。”
“那是小姐的卧室,我怎么能进去?珊珊,还是你进去,念北不是外人,咱们还能见死不救吗?”
华珊珊看着他哥哥着急又上火的样子,真是服气了,“哥,你还没有搞明白念北为什么要去跪祠堂,你就去求小姐放人,你觉得可能吗?”
阿武想了想,“难道念北真的犯了什么大错、被小姐罚了?”
“不然呢?难道是两人在闹着玩啊?”
“可念北会犯什么错呢?他打理祖宅井井有条,所有人都心服口服,他照顾小姐更是无微不至,谁也挑不出一点错来,就连追求完美又讲究的慕容少爷都说不出念北一点什么来,他能犯什么错啊?”阿武百思不得其解。
华珊珊叹了一声,“哥,你整天也算是跟在小姐身边最近的人了,那两位少爷又惯会粘着小姐秀恩爱,你就一点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学会?”
“什么意思?”阿武茫然。
华珊珊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阿武调动所有的脑细细胞,半响后,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低声问,“难道念北也……粘着小姐恩爱了?”
华珊珊呼出一口气,她这个榆木疙瘩的哥哥总算是开窍了,她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阿武脸上的表情顿时很精彩,“不会吧?念北不是一直都沉得住气吗,以前听房都不动声色,现在会粘着小姐恩爱?咳咳,还真是想象不出来,他那样清淡性子的人会怎么恩爱,不对,恩爱怎么罚去跪祠堂了,难道……”
后面的猜想太惊悚,阿武都不敢说了。
华珊珊却一本正经的道,“嗯,十有*是这样。”
阿武咽了一下口水,“哪样啊?”
华珊珊白他一眼,“还能哪样?念北想和小姐恩爱,小姐不愿,然后念北用强了,小姐生气了,就罚他去跪祠堂了呗。”
阿武被这样的剧情震住了,半响后,他才讷讷的问,“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阿武纠结的问,“咱们就不管了?念北用强是不对,可他本来就是小姐的侍夫啊,伺候小姐也是天经地义的。”
“你的意思是,小姐惩罚他还不对了?”
阿武小声的咕哝,“要是玉阙爷爷在这里,只怕会说是消极的不对。”
华珊珊闻言,若有所思。
阿武推了推她,“珊珊,你想想办法,咱们不能任由这事不管吧。”
华珊珊挑眉,“办法也有。”
阿武眼眸一喜,“什么办法?”
华珊珊对着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阿武激动的跑出去办了。
半个小时后,阿武再次跑回来,站在卧室门口说到,“小姐,我有事要跟您说。”
卧室里,玉楼春还在和王锦说着关于明晚慈善宴会的事,闻言,王锦就笑,“呵呵呵,求情的人来了。”
玉楼春瞪他一眼,“今天就聊到这儿,挂了。”
话落,她合上了笔记本下线,她才不给他看热闹的机会。
“进来吧。”
“是!”
阿武推开门,和华珊珊一起走进去,先穿过的是念北在外面的那一间,清淡素雅,满满的都是念北的气息,走到两房之间的帘子时,阿武脚步顿住,他是外男,就算小姐现在还没休息,穿戴整齐,可依着规矩,他也不方便在进去了,他就站在外面,“小姐,刚刚我碰上金爷爷了。”
玉楼春“嗯”了一声。
对于撒谎,阿武还真是不擅长,表情很纠结,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您知道的,金爷爷这段时间忙店铺的事很辛苦,每天晚上睡觉前,念北都会熬一份药膳端过去,今晚上却没有,咳咳,金爷爷等了半天没等到,就问了我一声。”
“然后呢?”玉楼春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阿武的心里很没底,“我就只好告诉金爷爷,念北犯了错,在祠堂跪着呢,今晚没办法给他熬药膳了。”
玉楼春听完,只是简单的“喔”了一声。
阿武有些着急,“那个小姐,金爷爷不喝药膳睡不着,您看这可怎么办?”
玉楼春慢悠悠的道,“要不你去问问念北怎么熬,你帮金爷爷熬一份吧。”
“啊?我,我不行的,我熬不出那个味道来。”
“这么说,非念北不可了?”
阿武挠挠头,看向华珊珊,华珊珊望着屋顶,她也拿不住小姐什么意思了,阿武越发纠结,却也不能不回答,只好豁出去了,“应该,是吧。”
里面沉默了,阿武在外面不安的等着。
半响后,玉楼春叹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就让念北出来吧,金爷爷的身体重要,而罚跪的事……先给他记着,以后再补上。”
闻言,阿武克制住激动,应到,“是,小姐,我这就去。”
阿武急匆匆的跑了,华珊珊走进去,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小姐……”
玉楼春淡然的端起一杯茶,浅浅的抿,“什么事?”
“念北真的对您用强了?”
“噗……”玉楼春一口茶水都喷出去了,咳嗽了几声,俏脸通红。
见状,华珊珊笑着往外走,“小姐休息吧。”
“珊珊……”
“我不问了,我什么都明白了。”华珊珊暧昧的眨眨眼。
玉楼春顿时哭笑不得。
祠堂里,念北还有模有样的跪在地上,神色虔诚。
阿武跑到门口,先平复了一下呼吸,又整理好自己的衣着,这才恭恭敬敬的走进来,低垂着头,先跪下,面朝着正位,磕了三个头,这才低声对身边的念北道,“起来吧。”
念北平静的道,“我在受罚,不能起。”
“小姐说让你起来的。”
闻言,念北眼眸闪了闪,看过去,“真的?”
阿武点头,“这种话我还敢骗你,赶紧的,地上多凉啊。”
念北却还没动,“你求情了?”
“也不算是求情。”
“那你搬出金爷爷来了是不是?”
“就知道你聪明,瞒不过去,快起来吧,做样子做全套,金爷爷可真等着你熬药膳过去呢。”
念北叹了一声,“我都能想的出来,小姐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阿武皱眉,“刚夸你聪明,你怎么又傻了,小姐既然明明知道这些都是托辞,可还是答应了,为什么?还不是也心疼你了?快起来吧。”
这个理由,总算是让念北的唇角勾起来,他看着前面的一个个牌位,恭恭敬敬的道,“列祖列宗在上,念北今日冒犯了小姐,实属情不自禁,您们放心,念北这一生都是小姐的,会全心全意对她好,所以您们就原谅我吧,若是可以,也保佑念北,早日让小姐收了我好不好?”
阿武瞪大了眼,“……”
等到两人离开祠堂,眼看着都要走到凤楼了,阿武终于忍不住问道,“念北,你真的冒犯小姐了啊?”
念北顿住步子,侧身看着他,眉眼含笑,“嗯。”
阿武嘴角抽了一下,冒犯小姐了还这么高兴?“你,你怎么能……”
念北语气欣然,“阿武,你不知道,我那时是真的按捺不住了,我若是再不往前迈一步,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看。”
阿武不懂,“你本来就是男人啊,小姐……”
念北摇头,“我若是不走近一步,小姐对我就像是对你还有月明一样,好是好,可我要的不是那样的好,我要的是,她可以对我笑,对我哭,甚至对我恼。”
阿武似懂非懂,“那你冒犯了小姐,小姐就对你笑,对你哭,对你恼了?”
念北无声的笑了,“笑没有,哭也没有,我不舍得,可是她恼了,还凶巴巴的训了我一番。”
阿武听的有些无语,“感情训了你一顿,你还很享受?”
念北点头,“是的。”
阿武轻锤了他胸口一下,“你是不是欠虐啊?”
念北一脸的甜蜜幸福,“你不懂。”
阿武摇摇头,实在不敢苟同,“我还真不懂,不过,这种冒犯的事,你以后可不能做了,小姐就是小姐,你怎么能……用强呢?”
说到后面,阿武自己的脸倒是红了。
念北却没有不自在,“阿武,我没有用强。”
“呃?”
“我是用了点技巧,嗯,而且小姐很喜欢。”
阿武眼皮都抽了,“小姐喜欢?喜欢到让你去跪祠堂?”
“小姐那是害羞了。”
“……”好吧,他又不懂了,小姐这害羞的表达方式也太奇妙了。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日,谁也不再提起,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玉楼春早上去宏京大学上完课,下午回到祖宅就没再出去,念北也没来打扰她,最近因为店铺和买下的那座商业楼的事,大家都忙,念北也忙,玉家的生意多了,所需要的人就多了,一般的员工就安排住在了外面,可有些都是世代跟随玉家的,之前是因为暂时用不到,留在桃源村待命了,如今都进了京城,自然是要住在祖宅的。
三进的宅子,不是很大,一下子住进这么多人,上上下下的都需要照顾到,念北身上的责任也很重。
阿武见状,就随口提了一句,“小姐,黄花溪那边您打算什么时候重建?”
将来还会更多的人,都住在祖宅肯定住不下去。
玉楼春也知道黄花溪那边的宅子该准备建了,地契什么都有,钱也不缺,可她想了想,还是道,“不急,等着父亲回京了再说。”
阿武有些不解,不管是新盘下的店铺还是商业大楼,小姐都赶得时间很紧,就是想给主子夫人送一份礼,可还有什么礼比得上黄花溪的重现呢?
华珊珊明白了,“小姐是想等主子来了,亲自督建清风玉院对不对?”
玉楼春笑着点头,“没错,还是珊珊脑子转的快。”
她总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最重要的还是要留给父亲,他在秦岭多么多年,最心心念念的就是重建家园吧?而且父亲在那里生活过,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定是印象深刻,想建造的一模一样,没有父亲怎么行?
华珊珊被夸了,就冲着阿武挑挑眉。
阿武也不恼,憨声憨气的道,“小姐,我的武功比珊珊高。”
玉楼春笑着还没开口,华珊珊就不服气的道,“武功高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还是要用脑子。”
阿武瞪她,“什么关键时候用脑子?”
华珊珊理所当然的道,“追女人的时候啊,你武功再高,还能把人家放倒直接扛回家啊?”
“你……”
听他们兄妹两个抬杠,玉楼春觉得很有意思,笑得眉眼弯弯的,“阿武啊,珊珊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你也不小了,可有心仪的姑娘?”
阿武顿时脸上不自在起来,“小姐,没有。”
玉楼春眸子转了转,笑意盈盈的问,“那我帮你介绍一个?”
阿武忙摆手,“谢谢小姐,我不,不用。”
“为什么不用?”华珊珊邪恶的问,“难不成哥你喜欢的是男人?”
阿武窒了一下,“珊珊,你胡说什么,哥怎么可能?这话要是让爷爷听见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华珊珊嗤笑,“所以啊,你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吧,也省得爷爷整天催命一样的催你。”
闻言,玉楼春看向华珊珊,“珊珊,花爷爷着急了?”
阿武冲着华珊珊猛打手势,可华珊珊视而不见,幸灾乐祸的道,“是啊,好几年前就着急了,我哥就知道练武,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连和女人说话都没几次,爷爷倒也不是催着他赶紧结婚,可好歹身边有个女人啊,再这样下去,爷爷非要怀疑他的性取向不可。”
阿武闻言,压着嗓子斥她,“胡说,爷爷哪有?”
华珊珊不以为然,“怎么没有?你就不要否认了,要不找爷爷来对峙?还有金爷爷也着急呢,金默那块石头跟你一样,都没女人缘。”
“你……”阿武语塞。
玉楼春噗嗤笑了,“阿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两位爷爷着急也是人之常情,你是该考虑一下了。”
阿武涨红着脸,不说话。
玉楼春又问华珊珊,“珊珊,咱们玉家没有男子不能娶外面女子的这条规矩吧?”
华珊珊摇头,“这个没有,女子内部消化,男子可以娶外面的人进来。”
玉楼春点点头,“那阿武,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啊,你觉得我那几个室友如何?尤其是……”
她还没说完,阿武就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了。
玉楼春看得又好笑又好气,“介绍个女朋友而已,怎么把阿武吓成这样?”
华珊珊也笑,“我这个哥哥啊,面对几十个杀手都面不改色,可就是和女人说不了几句话,别看他走的是型男冷酷的路线,可其实内向害羞着呢,我都替他发愁。”
玉楼春笑笑,“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华珊珊对她刚刚说的那句话上了心,问道,“小姐,您说想给哥哥介绍谁?您室友?”
“嗯,卓婷不行,她有喜欢的人了,胡璃性子太欢脱,跟阿武不合适,你觉得楚南怎么样?”
“楚南?那个女汉子?”
“什么女汉子啊?呵呵呵,楚南长得很中性美,这样的容貌也很吃香的,在学校时,也有不少的男生追求,不过她都瞧不上,她骨子里有些清高,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思很细腻敏感,性子洒脱,不小家子气,我觉得和阿武应该谈得来。”
华珊珊认真想了想,点头,“嗯,貌似有戏,我哥那样的性子定然也不喜欢娇滴滴的,要是娶个那样的回来,我估计被我哥哥压一回就能散架了。”
“咳咳……”玉楼春被她彪悍的言辞给刺激的咳嗽起来。
华珊珊还偏偏一脸的正经,“小姐,我不是危言耸听,就我哥那样的骨骼体魄和变态的战斗力,不找个健壮一点的女人,怎么受的住?”
玉楼春默了片刻,然后看着她幽幽的问,“那你呢?瑞安能受的住你的战斗力吗?”
这下子,轮到华珊珊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了。
留下玉楼春自己笑了很久。
四点多的时候,慕容秋白和向大少来了。
------题外话------
嘻嘻,今天是不是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