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审讯室里,曹子修蓦然感觉有点后悔,只是,他并不是怕了,曹子修自然不会害怕这里,但是,曹子修也有自己的母亲,自己坐在这里,难免不让母亲担心。而且,林若璃还在外面担忧着自己呢。
说来奇怪,好像有些事情永远都不会过时,无论哪个时代,好像都有清官,也有昏官,都会有断案如神,也会有草芥人命的。
本来以为,那个警察还可以秉公办案,可是自从接了一个电话后,便脸色一遍,然后就把案子甩给了另一个人。
说来,逃避可能就是避免纠结的一个好办法。
现在审讯自己的这个警官,姓周,很显然就是那个李胖子小舅子的人。
“周警官是吧。”曹子修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淡淡道,“有什么事,尽管问吧。”
说实话,曹子修对很多警察都没有什么好感,想起来,自己曾经被两个警察在医院询问,一点结果都没有。警察的办案效率,曹子修也不敢恭维。
还没等他说话,就看到李头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嘴里哼哼着,“小子,想要和我逗,现在里面待几天吧。”
林草听到后,满脸涨红,曹子修抓住他,“别冲动,等等。”
林草听曹子修这么说话,有一些愧疚,低着头说,“对不起啊,恩人,要不是我……”
“无妨。”曹子修摆了摆手。
“可是,是我还恩人在这里的。”林草有些后悔遇到曹子修后,求曹子修出手了。
“那……”曹子修低声道,“要不,我们杀了他,冲出去怎样。”
林草吓了一跳,低声回答道,“恩人千万不要冲动啊。要不……要是那样,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曹子修一笑,“你想的太多了。”
警察看两个人嘀嘀咕咕的,不禁道,“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曹子修一笑,暗道,刚刚让你说话不说,现在倒是要以势压人了。
“你们两个,谁是曹子修。”那个警察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本,问道。
“是我。”曹子修回答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曹子修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仿佛根本没有把面前这个周警官放在眼里。
周警官有一些生气,没好气道,“想走?没那么简单,告诉你,你们这是聚众打架闹事,少说也要在这里呆上几个月,严重了,说不定要给你们判个故意伤害罪,在这里带上个几年。”
周警官只是危言耸听,曹子修能够听出来,可林草却不行,战战兢兢的,林草道,“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周警官一笑,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戏谑,“也简单,只要你们每个人交上个一万块钱的保释金,就可以放你们出去。”
曹子修眯了眯眼睛,心中暗暗盘算,想来,这已经是和李头商量好了,所谓的保释金,不过是以权谋私,想要在曹子修这里,榨出来一点油水罢了。
曹子修不在意,林草却万念俱灰,自己上哪里能弄来一万块钱呢,自己的母亲该怎么办呢?
自古民不与官斗,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拉上了恩人,自己这……
林草天人交战之际,却听曹子修说话,“一万,你这也未免太贪心了一些吧。”
“贪心?”周警官一愣,冷声道,“你说我贪心,信不信告你诽谤,这是警局里面的规定,跟我没有关系。”
三言两语,周警官便把事情甩掉,却让曹子修更加肯定了他原本的想法,这个周警官一定是在以权谋私。
曹子修正欲说话,却听到周警官道,“别废话了,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拿钱领人,别耽误我的时间。”
“可……可是我……没钱。”林草小声道。
“没钱?你跟我说没钱!你不会换一个亲戚家问问,难道你家人都他妈的死光了。”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曹子修倏然起身,冷声道,同时释放出来的杀气,让周警官有些胆战心惊。
“你……你说什么!”惊战只是暂时,旋即周警官就恢复了原来的架势,勃然大怒道,“你,她妈说什么!”
周警官审讯过不少的地皮无赖,哪个遇到他不都是客客气气的,没想到曹子修这么一个学生模样的家伙,竟然如此的出言不逊,这让他如何的不恼火!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曹子修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在千年之前,莫说是他,就算是普通的将军,西园军,还是那些所谓的名士都不值一提,更何况他这么一个小小的警察,不过曹子修对他很失望,一个警察能这样说话,很过分。
“这里老子最大,还他妈轮到你咋咋呼呼了!”周警官一摔本子,想要给曹子修一点点教训,却是眼前一花,然后就觉得自己的的脖子处有一点点的疼痛,自己整个人竟然被曹子修拎了起来,一双冷冷的眼睛看着自己心里发毛。
然后,他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杀意。
杀气这东西,还真是屡试不爽啊。
“我给你一个机会道歉,否则,你只能去阎王爷那里道歉了。”
林草看着曹子修的背影,感觉此刻的他就是一个杀星,完全改变了原来那般谦逊的样子。
人可以不生气,但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周警官感觉自己的脖子处越来越紧,渐渐的喘不过气来了,眼前的曹子修却异常的清晰,却仿若一个嗜血的煞星,仿佛举手投足间,就能让他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他顾不得喊救命,只能尽力道,“对,对不起……”
话毕,曹子修松开了手,周警官脖子一松,瘫倒在了椅子上,周警官觉得羞愧万分,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看着曹子修似笑非笑的样子,冷汗直流。
“说吧,你打算怎么判?”
“我觉得,他们应该就是搞错了,让我回去查一查。”周警官只想赶紧脱身,离开曹子修这么一个煞星。
“那,你出去吧。”曹子修似笑非笑,让他有点迟疑,不过还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