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许都。
郭府内,一袭青衫的青年手中正拿着酒,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头毛驴。
这毛驴说是毛驴,却没有一点毛,浑身都是光不溜湫的。
哦,不,还是有一点毛的,在他的驴头上,有几缕毛发,顺着额头弄出了一个斜偏分。一副驴中杀马特,我是屌丝我怕谁的赶脚。
“小毛,你说,时间是不是应该到了。”青年嘴边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冲着没毛的毛驴说道。
毛驴没好气的白了青年一眼,叫了一声。
青年叹了口气,摸了摸毛驴的头,道,“小公子的路,终究要他自己去走,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毛驴听了,眼中竟也闪过了一丝不舍,低下了头。
“小公子,有些路,还是要你自己去走。我郭奉孝能做的,可能就只有这些了。”
“啊!”
“典叔!”曹昂看着被长枪刺入身体的典韦,眼睛变得血红。
“哼,典韦,不过如此。”张绣吐了一口殷红的鲜血,手中的黑色龙纹长枪却刺入了典韦的身体。
“噗!”曹昂吐了一头鲜血,溅落在了自己银枪的枪刃之上。
“快跑!”典韦狠狠的抓住刺入自己身体的长枪,声嘶力竭的吼道。
只是可惜,现在已经晚了,张绣的兵卒早就已经将两个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还能跑么?”张绣也是强撑着,不过,现在自己的部下都已经到了,己经没有后顾之忧之忧了。
在张绣正得意的时候,一束绚丽无比的洁白光芒从曹昂长枪枪刃的部分射了出来。
与此同时,曹昂胸口挂着玉佩也随着白光缓缓升起。
天地间,一切都被白光所笼罩,隐隐约约,曹昂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剩下的路,终究需要你自己去走。”
回忆,在这里断开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传到了他的耳中。
“你醒了?”声音温柔中呆着一丝的差异。
曹昂,不,应该说是曹子修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身穿洁白护士服的少女。
“你是何人?”曹子修眼中满是疑惑,“此时何处?”
“这里是医院啊。”少女盈盈一笑,“我是照顾你的护士。”
“护士?”曹子修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绑满了绷带的身体,再看一眼自己左手长插着的针管。
“你们觉得这种程度的束缚,就能够绑得住我么?”曹子修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屑,冷笑了一声。在他看来,这种程度的束缚,轻而易举就可以挣脱。他刚刚打算用力挣脱自己身上的绷带,却从整个胸部和腹部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呃啊。”曹子修低声呻吟了一下,额头流下了汗水
“你别乱动啊。”白护士焦急的说,“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不能乱动啊。”
“伤?”躺在床上的曹子修这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确实很糟。
“张绣在何处?”曹子修昂着头,“为何要救我。”
“张绣?什么张绣?”白护士有一些差异。
“张绣匹夫,尔在何处!为何不敢见我!”曹子修忽然变得有一些暴躁,大声吼道。
“张绣?子修你是三国玩多了吧。”忽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门口出传来,曹子修目光一凛,紧紧的盯住那里。
门被推开,两个少年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少年身高一米八有余,一身腱子肉,肤色黝黑,上身穿着一间薄薄的T恤衫,露出了手臂上隆起的肌肉,而下身则是一条打篮球穿的短裤。
而另一个少年,打扮则与身旁那位大相径庭,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却还披着一间黑色的卫衣,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肤色白皙,嘴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刚刚说话的人,正是他。
“你们是谁?”白护士有些疑惑的问道。
“护士姐姐忘了我了?”身体健硕的那位道,“两天前,姐姐还给我打过电话的。”
“两天前?”白护士略微思索,“那个接电话的是你?”
“是啊。我叫典瓒。”肌肉男憨厚一笑,说道。
“点赞?”白护士略微一笑,“名字还真有意思。”
“额。”典瓒挠了挠头,“子修怎么样了?”
“在病床上躺着,你觉得呢?”另一个少年没好气的说道。
“你是谁?”曹子修冷冷的盯着这个少年,脑海中浮起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哈哈,祭酒,子修都不认识你了。”典瓒笑着,看向了曹子修,而曹子修投来的却是冷淡的目光,“你是何人?”
“哈?”现在不仅是被称为祭酒的少年错愕了,而是两个人同时错愕。
“这是怎么回事?”被称为祭酒的少年还算淡定,问道。
“他可能是暂时性失忆。”白护士道,“还需要观察一阵子。”
“这样啊。”被称为祭酒的少年看了一眼曹子修,叹了口气。
“你们再说什么?什么失忆?”曹子修有一些凌乱,他隐隐觉得,发生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事,仿佛,他们口中的自己并不是自己。
“对了,子修,刚刚听你提到张绣,你可知张绣是何人?”被称为祭酒的人忽然开口道。
“自然知道。”曹子修说着,眼中竟燃起了一团怒火,“北地枪王张绣,反复小人而已。宛城一战,只恨未能取他狗头。”
“他早就死了。”祭酒笑了笑,“都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
“一千多年?”曹子修愣住,怎么可能?
“太祖北征乌恒,秀死于军中。”祭酒道。
只是这句话,曹子修并没有听到,他仍错愕的是一千多年这句话。
“额,”祭酒盯着冥思苦想的曹子修,苦笑了一声,“我看啊,子修不仅是失忆了,而是三国游戏玩多了。”
“嗯嗯,”典瓒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行了,快中午了,我们去买点午饭吧。”祭酒道。
“不给子修带一份么?”典瓒问道
“你傻啊!”祭酒拍了一下典瓒,“子修伤还没有,能吃饭么?我想医院已经准备了吧。”
“是啊。”白护士笑了笑,“病人现在只能吃点流食,他的胃部的伤还没有好。”
“现在知道了吧。”祭酒看了看典瓒,“不得不怀疑你的智商。”
“呵呵。”典瓒并没有生气,只是憨厚的笑了笑。
“两个人关系还真不错。”此时曹子修已经从之前的惊愕中摆脱了出来,望着两人,轻声叹“或许,他们口中的子修也和他们一样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