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众人的表情各异,但无一例外,全都是骇然失色!
大小姐竟然给那小子跪下了?
什么情况?
别人不知道,吴主管清楚,邢家家主十分疼爱大小姐,平日里,大小姐就算见到老家主,也没见如此三叩九拜!
那小子到底是谁?
吴主管干咽一口。
韦东飞同样有些发懵,不是说他才是邢大小姐的至尊贵客吗?
怎么邢大小姐不搭理他,反倒是给那小子跪下了?
包房里的人除了邢大小姐本人以外,其他人都满肚子疑惑。
“大小姐,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不是韦少才是您请的至尊贵客吗?”吴主管过来询问道。
啪!
邢苏苏起身便是一巴掌,这一耳刮子打的极重,吴主管两颗森白的牙齿从口中飞出,嘴角也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淌下来。
“狗奴才,本小姐什么时候告诉你他是我的至尊贵客了?”邢苏苏杏目圆瞪,看了韦东飞一眼。
吴主管委屈巴巴道:“大小姐,不是您说的今天这里要招待一个您的至尊贵客吗?”
他现在委屈的想哭,早晨开会的时候,大小姐还嘱咐他们好生招待至尊贵客,这会儿怎么又不承认了呢?
啪!
邢苏苏甩手又一个大耳刮子,吴主管的另外半边脸高高肿起,现在的他四肢断裂,鼻青脸肿,已经不成人样。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如此对待本小姐的至尊贵客?”邢苏苏垂目看着吴主管,盛气凌人道。
吴主管彻底懵了,满脑子问号,难道他对韦少还不够尊敬?
殊不知,他自始至终都搞错了,邢苏苏的至尊贵客根本不是韦少,而是另有其人!
“大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对韦少一向恭敬,不信您可以问韦少本人啊?”吴主管向韦东飞投去求救的眼神。
韦东飞理了理衣领,点头道:“邢大小姐,这一点我可以证明,你原谅你的手下吧。”
“闭嘴!”
邢苏苏娇叱一声,随即恶狠狠的看向韦东飞,“这里是龙腾宝斋,钻石号邮轮,我们邢家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再怎么说韦东飞也是韦五爷的儿子,在北海有一定地位,然而,邢苏苏却一点面子都不给。
韦东飞敢怒不敢言,没办法,谁让这是人家邢家势力比他们家大呢?
吴主管眨巴眨巴眼睛,怔怔的看着这一幕,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上了心头,难道说他搞错了,韦东飞不是邢大小姐的至尊贵宾?
邢苏苏见韦东飞闭嘴了,便把冷冽如隼的眸光转到吴主管脸上,冷冷道:“竖起你的狗耳朵听好了,这位齐先生才是本小姐的至尊贵客!”
“什么?”吴主管张着大嘴,差点没当场吓死,其他人也一个个目瞪口呆,骇然失色。
“大小姐,您不是说至尊贵客手里有至尊请柬吗?”
吴主管还不死心,追问道。
邢苏苏轻蔑的看一眼吴主管,高高在上道:“哪有怎样?”
“韦少拿的就是至尊请柬啊!”
吴主管试图证明什么。
韦东飞点头道:“没错,我拿的就是至尊请柬,如果说邢大小姐,你没把我当成至尊贵客,那么为何给我发至尊请柬?”
语气中带点不满,他好歹也是北海有名有姓的大少,被邢苏苏这么耍着玩,心里着实有些恼火。
邢苏苏怒极反笑道:“本小姐给你发至尊请柬?你怕不是白日做梦吧?”
韦东飞咬着后槽牙,他觉得蒙受了奇耻大辱,紧握双拳。
“你们都给本小姐竖起耳朵听好了,本小姐只给一个人发过至尊请柬,就是齐先生,其他人就算手里有至尊请柬,只能说明他不是捡的,就是偷的!”
邢苏苏掷地有声道。
韦东飞嘴角抽搐不已,噔噔后退两步,一股强烈的耻辱感上了心头。
吴主管得知真相两眼一黑,差点没直接昏死过去,他今天的马屁没拍上,拍在马腿上了。
什么慧眼独具?
什么从来没看走过眼?
简直就是笑话!
他竟然把大小姐的至尊贵客当成了小偷,不但要把打断人家的双手,还扬言要把人家扔进青龙河喂鱼?
他这哪里是懂得察言观色啊?
简直就是瞎了狗眼!
吴主管一脸颓然,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身体,犹如死狗一般,摊在地上。
郑连升终是回过神来,搞了半天齐先生并不是冒名顶替,真正冒名顶替的人是韦东飞!
“邢大小姐,您可算来了,您刚才是没看到啊,这些人要把我和先生大卸八块,尤其是这两个人,还要把先生剁碎了扔青龙河里喂鱼!”
郑连升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报复的机会。
邢苏苏知道郑连升是齐天身边的人,所以对他格外尊敬,与他微微一笑,郑连升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要知道邢大小姐对韦东飞都没有过一个笑脸,就算是郑家鼎盛时期,估计也没资格让邢大小姐冲他一笑。
郑连升偏头看向稳坐钓鱼台的齐天,不用说,一定是因为齐先生的缘故,此时此刻,郑连升对齐天的崇敬之情又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发誓从今往后,死心塌地的追随在齐先生左右。
韦东飞眼睛又不瞎,自然看到邢苏苏对郑连升的敬意,这更加让他恼火,难道在邢苏苏眼里,他连一个丧家之犬都不如吗?
清晰可见,韦东飞的双目中似有火苗窜出。
跪在地上的齐度和梁艳秋脸上的表情最是丰富多彩,如同做了过山车,从刚进包房时的嚣张跋扈,到被踢断腿后的愤怒,再到现在的绝望,仅仅才几分钟而已。
“既然你们俩个这么喜欢喂鱼,那么你们就去喂鱼好了。”邢苏苏大手一挥。
几名手下便把齐度和梁艳秋往外面拉。
“不要啊,大小姐,我知错了,不要杀我……”
“齐先生,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齐天脸上古井无波,这是他们俩应得的下场,至于是生是死,那就看他们的命了!
“活该!”郑连升啐了一口。
邢苏苏转身看向韦东飞。
“那么你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韦东飞毕竟不是普通人,若是真的对韦东飞下手,只怕他爷爷韦五爷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他们邢家不怕韦家,但有些麻烦还是不必要招惹。
邢苏苏下了逐客令,韦东飞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向齐天那边投去一个狠辣阴冷的眼神。
韦东飞暗暗发誓,等拍卖会结束后,一定招惹收拾齐天,以报今日之仇!
“来人,护送韦少下楼!”邢苏苏冷冷吩咐道。
这句话落入韦东飞耳中,着实刺耳,护送是假,驱逐才是真,连二楼都不让他待,直接把他撵下去,这是对他赤果果的羞辱!
“站住!”
一直稳坐钓鱼台的齐天倏然站起身来,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凝结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