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于稚的手之后,很奇怪,他的手上没有发现氰化氢的残留物。
于稚看着自己的双手,微微一笑,内心不禁感到兴奋起来,真是太有意思了,虽然夏子遥一直和他在一起,怎么可能她的手上有,而自己的手上却没有呢。
“真是奇怪,为什么他们手上都有,而你的没有呢。我还以为你的手也会和他们一样,也会有只手会有呢。”做鉴定的女警自言自语道。
“怎么,每个人还不同吗?”
女警点了点头,“有的是在左手,有的是在右手,还有的双手都有。而你,两只手却都没有。”
于稚摸着下巴,微皱着眉头,自语道:“是不是惯用手的缘故?”
女警看了看本子,说道:“方云是右手有,胡云静是双手都有,石涛是左手。”她合上本子回答于稚刚才的问题,“那双手的怎么解释呢?而且你手上也没有。”
“哎,不要总是纠结我手上为什么没有啊,反而这不是正好表明我没有嫌疑吗。”于稚说道。他低着头回忆着,记着只有防御是左撇子,还是再确认一下好了。
“那未必,”真询突然走过来说道,露出微笑,调侃道:“或许这恰恰证明了你有嫌疑,为什么他们手上都有氰化氢的残留,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而你却没有呢。”
于稚摸着脑袋叹了口气,反正如果别人想自己有嫌疑,无论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只能找出证据来。当然在没有线索之前,任何人都可能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但是……这也是奇怪,是什么东西所有人都触摸过,而他自己却没有接触到。虽然残留物不多,只是痕迹而已,但是到底是哪摸到的呢,而且张俊新死亡之后,只有警察碰过他的杯子。夏子遥手上也会有痕迹,这是是最让他摸不着头脑的事情了。
当时把张俊新的球桶扣到杯子上的人是胡云静,也许她是趁那个时候下的毒,但是为什么其他人手上会有氰化氢的残留物呢。
“怎么样,我说是氰化氢吧,你还找可能用纸包装的******,根本是和自己过不去,不相信我们警方吗。”真询面带嘲笑的挤着眼睛说道。
于稚看着面前的大叔,没有理会他,谁对谁错并不关键,重要的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皱着眉头沉思着,如果不是胡云静那时候下的毒,或许某个人在张俊新打水之后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下的毒,但是这些人手上为什么都有毒药残留呢。越想这个问题越不对,关键点都纠结到这些人手上都有氰化氢残留了,那么装氰化氢的瓶子应该能找到啊,瓶子不会被马桶冲走的,除非把瓶子摔碎了,再从马桶里消灭证据。
于稚对真询低语,把想法告诉了他,让他派人去检查厕所的地上是否有氰化氢的残留物。
“还用得着你说吗,我得知是氰化氢之后就让人去了,等你说就晚了。”真询抱着双臂一口回绝。
但于稚像没有听见一样,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之后,就去做别的事情,继续他的思路了。
“他们可以洗手了吗,毕竟毒药残留不可能一直在他们手上呆着吧。”说完他向外走去。
“你要到哪去?”真询问道。
“我也要去洗手。”说完向羽毛球馆的老板要了一块香皂,去找那几个人去了。
见到那几个人,他们正在不耐烦的从那里等待着,好像一点不关心谁是凶手,只希望快些结束好离开这里,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手上都有毒药残留。
“你们跟我去洗手去吧。”于稚说道。
“洗手?”几个人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洗手?
他把双手拿出来,耸了耸肩,“我们的手上都有毒药残留,所以我们最好去洗手。”
几个人不相信的看着他,纷纷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双手,怎么可能手上会有残留呢,一定是他在骗他们吧,看谁会做出紧张的反应才会这么说的吧。
于稚见几个人不相信,拿着香皂故意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问警察,是那个女警让我叫你们一起洗手的,如果不小心吃了什么东西,把毒药带到肚子里面,那可就麻烦了。”
几个人这才站起身来,半信半疑跟着于稚去洗手间。
于稚先把香皂放到台子中间,拿起香皂认真的洗了好几遍的手,好像真的有毒药残留一样。然后闪开身,说道:“该你们了。”
没有人合作,他们并不相信,认为他一定有阴谋。
夏子遥先走上前去,拿起香皂洗了几遍,然后看向于稚,于稚回答道:“真的有。”
夏子遥也感到很奇怪,一定是于稚想探索什么才这么做的,不过怎么可能每个人手上都有残留呢。
下一个是方云走上前来,用左手拿起肥皂,认认真真的洗了几遍,还露出麻烦和半信半疑的表情看向于稚。
之后石涛过来,右手拿过肥皂,认真的洗了几遍。胡云静也是,用右手拿起香皂,认真的洗了几遍,就算不相信,但总比手上真有好吧。
之后于稚就陷入了沉思,他是故意先把香皂放到中间,这样好看他们的惯用手。如果放到一边的话,即使是左撇子,她也会用右手拿香皂的。
也就是说有毒药残留的不是惯用手,但是只有方云的双手都有,而且意外的是自己的双手却没有。
如果说他们之前一起吃饭,有可能共同碰触了什么东西,所以手上才会有氰化氢的残留物,但是他们来之前并没有一起吃饭。而且夏子遥手上也有,明明没去他们那边碰什么东西,而且看她的精神状态也很异常,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是和缘故。
再一个疑问就是夏子遥手上有的话,为什么他手上没有,好像只有先解决这个问题,之前的问题才能依次解开。凶手究竟是如何下毒的呢,难道下毒的不只是一个人,像《东方快车谋杀案》一样,而是每个人滴了一点?怎么可能,如果那样,被发现的机会就大大增强了,而且那怎么可能呢。又不是夏子遥也参与了,或者她也倒了什么东西才心事重重的。
但是装有氰化氢的容器还没有发现,希望只能寄托到警察的身上了。
于稚独身来到球场,坐在之前做的凳子上,重新回想来到这里之后的情景。他什么也不想,好像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面出现刚来的时候的场景,好像时间倒流,那些事情又重新发生一样。
但是想来想去,一点线索也没有发现,唯一有可能的地方是胡云静在熏球的时候把毒药放进张俊新的杯子里面的。
但那时候的动作明明很流畅,直接打开球桶就扣到张俊新的杯子上了,根本没有做小动作,也没有收起什么容器的动作。那如何把有毒的液体倒进死者的杯子的里面呢?
于稚反复的想,反复的回忆,但是仍然想不出如何有时间空隙倒进杯子里面,更无法想通这些人究竟共同接触了什么东西,而于稚没有接触。
他看到空荡的球场里面,地上到处是坏的羽毛球,还有一个空瓶子,都是别人扔在这里的。这些人也不知道随手扔到垃圾桶,明明垃圾桶就在门口。不知道谁把一桶球也落在了这里,或许看有命案发生了,当然也会丢三落四的,只想着早些离开这里。
他看着不远处的球桶,和夏子遥那是一个拍子的,在球桶的两边都写着英文字母和箭头,好像之前的回忆某些地方有不协调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出来究竟是哪不对劲。明明脑子里面有一根有颜色的绳子,却怎么也摸不到。
“真队长。”
于稚听到不远处传来那位女警员兴奋的喊声,一定是发现什么了。
“在女洗手间的垃圾桶里面,发现了卫生巾包装。”
“那有怎么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卫生巾包装袋里面,含有微量的******。”
“******?”真询的眉毛都快到脑门上边了,“怎么又跑出来******了,刚才不是还在讨论氰化氢的事情吗。”他完全被搞糊涂了,好像越调查,得到的线索越乱。“难道真让于稚那家伙说对了,是凶手把******倒到死者杯子里面的?那他们手上的氰化氢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两个人下的不同的毒,才扰乱了警方的视线?”
“而且我在死者生前坐的凳子旁边原本放杯子的位置,发现了微量的******。”女警员尖锐的声音说道。
其实尤其乱了手脚,不知所措的就是他了。他深皱着眉头,“难道有一个凶手是用卫生巾包装袋装着******倒进了杯子里面,那这样做的人也太招摇了吧。”
“******?”于稚暗想,他突然拍了一下手掌,低声自语道:“这样就对了,我终于抓住那根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