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沛林走后顾厉云撇了一眼桌上的支票,揉烂并撕碎。
被撕成碎片的纸张无情的像下雪一般落入垃圾桶。
顾厉云继续专心的批改桌上数不完的档,彷佛刚刚好像甚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被赶出顾氏集团的苏沛林觉得心头烦,到一间地下酒吧喝着闷酒。
坐在吧台前的苏沛林一瓶又一瓶的黄汤下肚,人早已晕的不知去向。
苏沛林从口袋拿出手机,拨出电话,迷迷糊糊的他不知道自己拨通的是谁的号码。
“喂?”
听到电话一拨通,苏沛林以为是顾厉云,劈头就开始大骂,完完全全没有了平常的斯文气质。
“我告诉你,嗝,安瑾绝对不会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嗝,是我先开始喜欢她的,凭甚么你把她抢走,你后来不要她了,干甚么又要她留在你身边,嗝。”
“……”
电话的那一头沉默。
“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是企业龙头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我,不是好欺负的,嗝,你要是胆敢再继续这样抢走我的东西,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杀了你!”
已经晕头转向的苏沛林完全不顾形象的朝着电话大喊,愤怒的拿着酒瓶酒吧内的桌子砸去。
匡啷一声,玻璃瓶碎裂,里面的酒流的到处都是,苏沛林拿着酒瓶的手因为碎裂的玻璃而有些微的刮伤,虽说是刮伤,但还是有血流出。
血从伤口细细地滴落在地面跟吧台桌上,看起来有点怵目惊心。
苏沛林疯狂的行径吓着了面前的菜鸟调酒师。
真是不幸运,才刚上班不久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巨大的声响引了来酒吧的经理。
“先生,请不要造成店内的困扰。”
经理用恭敬但具有压迫力的语气对着苏沛林说道。
但一个醉酒的人哪管的了这么多呢?甚至连正常的思绪也不能思考。
但是这时已经醉的不清的苏沛林管不了这么多,彷佛经理像空气一般,直接忽视,继续朝着电话吼。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一边挥舞着手上已经破碎的酒瓶,彷佛眼前正有一个顾厉云,而他正用手上破掉的玻璃瓶不断的攻击他。
这时电话沉默的那一端开口,生气的对苏沛林骂道:
“你这个孽子,你现在到底在说什么你知道吗?”
“!”
苏沛林的酒瞬间醒了,这个声音听起来并不是顾厉云。
拿起手机一看自己到底拨给谁。
不看还好,一看大惊失色。
手机上显示的人竟是父亲大人。
完蛋了,自己到底干了甚么好事。
“你这个孽子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来!”
电话那一端传来威严十足的骂声。
“是的,我知道了。”
苏沛林恭敬的回答,挂断电话。
看到眼前自己的手被玻璃碎片划伤,以及被他吓得不清的调酒师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时苏沛林被两旁的保镳架起。
“把这个闹事的人给我扔出去。”
经理对着架住苏沛林的两个保镳这么说。
保镳应了声,毫不留情的将苏沛林扔出酒吧的门口。
被扔出酒吧的苏沛林引来了路上的民众好奇的观看。
苏沛林狼狈的从地上站起,天空开始下下了毛毛细雨。
天空这是在为我落泪吗?
苏沛林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真的是喝多了,怎么回到苏家大宅的过程也不清楚。
只依稀记得他才刚踏回苏家大宅门口的时候,他的父亲老早就在客厅等他回来。
“父亲。”
唤来的不是父亲的响应,而是感受到棍子如雨般落在他的身上。
“你这个孽子,你丢光了苏家的面子,看我怎么教训你。”
接着,苏沛林因为醉得太严重,再加上家法伺候重重的晕了过去。
隔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手也精心地被人包扎了。
苏沛林看了手上昨晚未摘下的手表,已经过了九点,他起身起床洗漱。
下楼,发现父亲已经在客厅正在看报纸。
“早上好,父亲。”
苏沛林的父亲叫做苏元,是苏氏集团的老总,曾经他挽回了苏轼集团倒塌的命运,是一位商业界的传奇人物。
现在他把苏氏集团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苏沛林虽名义上是苏氏集团的继承人,但是目前是否能够真正接下苏氏集团,苏元心中自有分寸。
但是这次苏沛林在酒吧里造成的事情,差一点就要上八卦杂志版面,是苏元将所有一切信息压了下来。
而苏沛林这次造成的事情,让苏元心中不断叹息自己的儿子不成才。
“父亲,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不起。”
苏沛林跪在苏元的面前低头说。
虽然这次的事件影响苏元对苏沛霖的看法很深,但苏元从平常就可以看的出来苏沛林的确具有继承苏氏集团的天赋。
但确实,还有一些部份不成气候。
苏元叹息一声,虽然他并不知道到底是何事让自己平时这么乖的儿子有这么大的反应,但他也并没有过问。
“唉,要知道在商场上多的是尔虞我诈,如果你时时刻刻不能沉的住气,吃亏的一定是你自己。”
苏沛林沉默。
苏元继续说道:
“相信在这次事件中你也一定得到一些教训,如果之后还有可能遇到像这次的事情发生,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该要如何应对。
苏元看着一直跪在地上低头沉默不语的儿子。
苏元又叹息了一声。
“因为这次的事件,你在这三天时间里禁止出门,还有,写一篇五千字悔过书,起来吧。”
苏沛霖这才从地上站起。
“是,父亲。”
苏沛林回房,开始写五千字的悔过书。
三天后,禁足令解除,但是苏元还是特意安排了两个保镳时时刻刻跟随着苏沛林。
名义上的保护,实质上的监督。
这让苏沛林头痛不已,这让他觉得非常的不方便。
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人的苏沛林要习惯身边有两个保镳的事情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但是这是父亲交代下来的事情,他也不得不从。
自此以后,苏沛林的身边到哪都有两个保镳跟随。
就连上厕所也不例外。
这一天,苏沛林在办公室内闷的无聊,但在办公室内也是唯一能够摆脱那两个保镳跟从的方法。
苏沛林用手机拨了通电话给安瑾。
但不管苏沛林怎么打,安瑾的电话那头总是传来机械式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目前无法使用……”
苏沛林蹙眉,安瑾这一趟出差也太久了,都已经过了五天了。
晚点再打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