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听着陆之宴的话,老爷子的脸色也越加的难看,他是知道老夫人会在家里面安插自己的人,毕竟她掌管着家里面的中馈,手中没有趁手的人,做什么事都不方便的。
可是听到陆之宴的那些话,连老爷子都觉得心惊,因为一旦他死了,整个陆家都会掌控在老夫人的手中。
还好老夫人的计划被陆晼晚他们给破坏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消息可靠吗?”老爷子认真地看着姐弟俩问道。
“可靠,爷爷要是不相信,让你自己的人偷偷查一下就知道了。”陆之宴点了点头。
“对了,爷爷,老夫人似乎和明家的夫人的关系挺好的,老夫人和明家有交情?”陆晼晚看着老爷子问道,老爷子至少和老夫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应该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陆家和明家并没有什么交情,而且两家离得比较远,所以交集并不多,就算是见到明家的人,也应该只有大型的宴会上的几次。”老爷子摇了摇头,心中却在想着明家的事情,明家在这些家族里面算是最低调的了,但是实力却并不弱,没有人敢小瞧他们。
陆晼晚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把老夫人和那个明家夫人的话给老爷子说了一下。
“这事是真的?”老爷子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陆之恒是他比较看重的孙子,自然是不会给孙子找一户小门小户的人家的,自然是要对他的未来有帮助的岳家才行,肯定是在几大家族中找的,而且老爷子有心让陆之恒娶那些主家的闺女的。
可是老夫人,她看的都是啥玩意儿,不过是被抱养的孩子,哪能够比的上亲生的,从陆晼晚把这话一说出来,老爷子就直接否决了。
“当然,昨天老夫人出门可就是去见那个明家夫人,不巧,我当时也在场,不小心把他们的谈话给听到了。”陆晼晚笑眯眯的说道。
“昨天的事情是你做的?”老爷子看着陆晼晚,是了,也就只有陆晼晚他们有这样的本事,让家族里面的人发现不了她,老爷子对陆晼晚他们的实力心里面的估算又高了一点。
“是。”陆晼晚倒是坦然,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件事我会去查的,你们暂时别打草惊蛇了,之宴,回去之后让之恒过来一趟。”老爷子没有多说,只是在陆晼晚的脸上停留了两秒,便移开了视线。
“知道了,爷爷。”陆之宴笑着点头,他知道老爷子的意思了,那就是站在他们这边了,到时候想要扳倒老夫人就比较容易了。
两人离开了陆家的主院,回去之后,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整个陆家似乎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中一样,不少人都变得谨慎了不少。
这期间,老爷子把整个陆家的势力都给摸了一遍,更加确定了陆之宴说的是真的,而陆之云和陆之靖兄弟俩吃了神秘的药丸让自己的内力增加了许多的事情,还是被老爷子知道了,甚至还让人偷偷地去给两个孩子检查了一下。
这一检查,可不就检查出事来了,老夫人给他们的药丸确实能够增加内力,但是这药却是虎狼之药,以自身得生命力为代价,让内力在短时间内提高一倍。
老爷子让人给两个孙子偷偷检查了一下,两兄弟的底子早就坏掉了,这些年老夫人喂了让两人多提高实力,可是想方设法的给两个孙子吃各种奇怪的药,陆之渊的身子也是如此。
“蠢妇!!她怎么不去死!!!”老爷子在知道这些事的时候,顿时气的把他最喜欢的杯子都给摔碎了,心口剧烈的起伏着,脸色气的通红。
就算是在知道自己身体中的毒是老夫人下的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生气过,老夫人把两个儿子养废了,又把下面的几个小孙子坑成了这样,老爷子是恨不得杀了老夫人了。
“家主,我还查到了一点事情。”看到老爷子这么生气,杜仲叹了口气,他马上要说的事情,估计老爷子听到了会被气死的吧?他也没有想到老夫人的胆子那么大,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却能够和那些人有牵扯。
“什么事,全都直接说了。”老爷子皱了皱眉,喝了一口杜仲递过来的水,一杯水喝下去,依旧没有把自己心口的怒火给压下去,陆家都要被那个蠢妇给坑没了。
杜仲犹豫了一下,然后凑到了老爷子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老爷子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消息属实?”老爷子差点没站稳了。
“属实,这还是属下昨天无意中发现的。”杜仲认真地说道。
“好啊,好啊,吃里扒外的东西。”老爷子真的要被气死了,手一掌就拍碎了面前的桌子,他现在只想把老夫人给千刀万剐,都说娶妻娶贤,他都娶了个啥玩意儿回来啊,这是要把他陆家给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吧。
“家主,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杜仲看着老爷子询问道。
“先别打草惊蛇,让人去她院子中守着,那人来了的时候,我亲自去会会他。”老爷子眼中闪过狠厉,他还没死呢,一个个的就把陆家当做砧板上的鱼肉了,好些年不活动一下筋骨了,真的以为我陆家好欺负了吗?
“是,家主。”杜仲点了点头。
“明天让晚晚那丫头和她的夫婿过来一下,我有事请他们帮忙一下。”老爷子闭了闭眼,然后再睁开眼,眼中只剩下了冷厉。
“晚晚小姐,他们能行吗?”杜仲倒是有些担心陆晼晚他们的,就算他们厉害,但是实在是太年轻了。
“你以为他们凭着什么能够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陆家,还能在那个蠢妇面前晃悠,他们本事大着呢,杜仲,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表面那么平和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去老大家那边,对他们恭敬一些。”老爷子感叹的说道。
“家主,我知道了。”杜仲点了点头,他却能够感受到老爷子在示弱了,这才让他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