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神秘兮兮地凑到白小婧耳边说道:“这个日本人小野看中了张大善人的小妾,想从张大善人手里买去,但是被张大善人给撵了出去,结果这个刘三坏就找借口抓了张大善人的儿子,说他通敌,要送往县城砍头,张大善人花了好多钱都买不出来,老百姓都知道,这个刘三坏是逼着张大善人用小妾换儿子。
我刚才看张大善人的举动不是很正常,真是担心他想不开。他家都是书香门第,把礼教看得极重,自己老婆硬是被人家给要去,每晚陪着别人睡觉,那心里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店小二说到这里,后脑勺上又挨了一巴掌,掌柜的不知啥时候来到他身后,说:“你一天胡说八道什么,被刘三坏的耳目听见把你也抓进去!”
店小二一吐舌头,端菜去了。
掌柜的看着街对面的张府,摇头叹息,说:“好人没好报呀,这个镇子上几乎没有人没受过张家的好处,可惜了……”
这时候两辆马车停在了丈夫门口,马车后边跟着两个打手模样的人。一个穿着和服,留着仁丹胡的日本人走下来,一个打手到张家去叩门。
一边敲门,这个打手一边大叫:“我说张大善人,我们来接人了,快把你老婆送出来吧!”
仁丹胡日本人摆手说:“不要这么说,从今天起,仙萍就不是他老婆了。”
打手赶紧更正:“对了,你快把我们小野先生的老婆送出来吧!”
仁丹胡又摆手说:“我老婆在日本,仙萍只能在中国伺候我,所以她也不能算是我的老婆。”
白小婧在这边听着熊都快气炸了,这他妈的什么人呀?把我们中国人当什么了?
这时候大门开了,张大善人走了出来,身旁跟着一个小脚女人,长得百媚千娇的,年级在二十七八岁,虽然比张大善人小着不少,但是张大善人长得温文儒雅,看着他俩倒是一对才子佳人。
再看小野,光秃秃的头顶没几根头发,矮胖的身材像一个痰盂一样,色眯眯的一对绿豆眼,盯着仙萍的一双三寸金莲看。
张大善人说:“小野先生,我没有本事,保护不了自己的爱人,今天拱手相让,希望你以后能善待仙萍。”
小野哈哈怪笑,说:“张先生你多虑了,以后这女人和你没有关系了,我是宠是爱,是打是骂,都是我的家事,不牢你操心了。”
仙萍流着眼泪最后看了张大善人一眼,然后低着头走到了小野面前。
这个小野一脸无耻的样子,抓住了仙萍的小手,来回抚弄,仙萍羞得满脸通红,头低着不敢抬起来。
小野色眯眯地说:“我就是喜欢中国的女人害羞的样子,和我们日本女人是不一样的风格!”
张大善人怒道:“我儿子呢?”
小野回头一摆手,一个打手从后边的马车里拎出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来,一脚踢倒了张大善人的跟前。
白小婧对掌柜的怒道:“这就是他们说通敌的孩子么?”
掌柜的点头:“是呀,他们最擅长栽赃嫁祸了,上回刘三坏为了勒索一家人的田地,还说人家六岁的小女孩和人通奸呢!”
这时候只见小野伸手去撩仙萍的褂子,说:“你把你的鞋脱下来,让我看看你们中国人所谓的三寸金莲。上次我在万山县的时候看过一个女人的,简直就是一只猪蹄子,你们居然说那是美,我再看看你的!”
仙萍一听,勃然变色,要知道裹脚的女人把脚视为私处,甚至高过对胸腹的保护,除了丈夫几乎一生都不能给别人看,这个小野让当街脱鞋,对她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张大善人也说:“小野先生,请你尊重一些仙萍。”
小野越是看到张大善人紧张,他就越是亢奋,仙萍越是害羞,他的畸形心理就越是满足,说道:“我就是喜欢在街上看女人的脚,来来来,大家都来看看,看看这女人的脚丫漂亮,还是猪蹄子漂亮!”
街上有一些无所事事的闲汉,本来看见日本人都躲得远远的,这时候一看小野笑呵呵地叫他们,又有女人看,都围了过来,笑嘻嘻地等着看热闹。
这边掌柜的气得直骂:“草他妈的这些狗娘养的,平时哪个没得过张大善人的救济,这时候他有难了,不能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看热闹,长没长人心呀?”
这时候的小野就是要羞辱张大善人,这个小日本是个鼠肚鸡肠的小人,上一次到张大善人家来,想要用钱把仙萍买走,被张大善人义正言辞地的羞辱一番撵了出去,这小子怀恨在心,动用他的权力,迫使着张大善人自愿交出小妾,他还是不解心头气,就在大街上开始羞臊仙萍。
见仙萍迟迟不肯脱鞋,小野对着手下的打手使了个眼色,手下过去按住仙萍就把她的绣花鞋给脱下来了,然后就开始扯她的裹脚布。
仙萍又气又急,大声呼救。
张大善人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冲过去就抓住小野,吼道:“你还是不是人?放了我的仙萍!”
小野就等着张大善人动手,这小子别看长得不济,还是个柔道高手,抓着张大善人的衣领,“啪”的一声,实实在在把他摔在青石板上,接着一脚跺在他的胸口,张大善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把小野的白袜子全都染成紫红。
小野吼叫道:“支那人,竟然敢造反,是你先动手的,所以我杀了你是正当防卫!”
在他接连跺下几脚之后,看热闹的人都吓得连连后退。
这时候人堆后边有个女人声音叫道:“小野!”
小野一抬头,只听“呯”的一声枪响,正打中小野的眼珠,子弹穿过他的脑子,小野也随着“噗通”一声躺在了青石板上。
“杀人啦!”
“日本人死啦,快跑呀!”
看热闹的瞬间就散了,只剩下拎着匣子枪的白小婧了。
那两个打手一看,吓得回身就跑,车夫也跳下来跑了,马车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