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燕子一下就从椅子上站立起来,杏眼圆睁,怒斥道:“你少废话,拿一万块钱来,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要不咱们就到派出所去!我一个良家妇女难道就白白被你糟蹋了?”
听着高燕子义正词严高嗓门,男人正不知所措,突然就听到了敲门声。
男人好像听见救星来临似的,几步就跨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两只眼睛中间有一个伤疤,看上去像是长了三只眼睛。他赫然就是市公安局特勤队的头头大洋马。
高燕子在更衣室被变相强迫后,不但没有敲诈成功反而因卖银罪名被大洋马带回了特勤队,大洋马发现高燕子外表甜美、胆大心细,就夸奖她具有女警察的素质,
然后以劝说高燕子做自己的线人为名,将高燕子再次按到了办公室的床上。高燕子尽管使劲地喊叫,猛烈地反抗,但是在特勤队,一个弱女子哪里能斗的过豺狼?
“这是大洋马犯了强迫罪,哪儿是高燕子卖银?这个大洋马,昧了良心说瞎话。简直就是颠倒黑白!”听牛蹄子诉说了事情的经过,霍帅简直要气炸了。
“这个大洋马,一贯就是这么颠倒黑白,颠倒是非的。过去,道上的人都骂他那张嘴是下水道。他干的事最不是人了!为这,不少人想割掉他的舌头呢!”牛蹄子见霍帅很生气,就揭起大洋马的老底儿来。
“如果让他的阴谋得逞,咱们休闲按摩室卖银的罪名就坐实了。那样的话,咱们的生意岂不是做不下去了?妈的,他这是要砸咱们的饭碗,要咱们的命呢!”
霍帅想,休闲按摩室虽然不是良运公司的主业,但是他们那儿公关小姐的公关能力和杂毛们摆平社会黑道的能力还是公司发展不可或缺的。
再说,人家企业已经入股自己的公司了,如果他们不能正常的运行下去,造成重大亏损,势必要拖累全公司经济效益。作为董事长,自己有义务保住这块地盘正常营业。
“霍总,你说怎么办?”牛蹄子明显地露出了一副凶相。
“此人不可留!”霍帅的嘴里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影视剧里黑道头子的一句口头禅。
“老大,小弟明白!”牛蹄子好像早就想除掉大洋马了,现在只是因为在霍帅手下,有所收敛,不敢像过去那样大胆妄为了,听到了“老大”这么明确的指示,自然是可以放心大胆地去下手了。
“回来!”霍帅看到他兴高采烈的样子,知道他要下死手,连忙叮嘱他:“先警告他一下,让他老实点儿!”
“好的。”牛蹄子心里想,不管是警告还是收拾,反正让我们出这口恶气就行。
如果说让牛蹄子干点正经事不容易,干这种吓唬人、教训人的事,你不用教他都能妥妥贴贴的做好。
回到自己的休闲按摩室,牛蹄子立刻把自己的几个心腹找来,商量如何办好这件事情。所谓心腹,一个是鬼点子特别多的细狗,一个是下手特别狠的黑豹。这黑豹据说是拜师学过武艺的,胆大心细,武功高强,如果让他参加这事,老大一定会特别放心,特别满意。
一听说是警告大洋马,细狗首先想到了美人计,大洋马是个色魔,当年在道上不止一次跌倒到石榴裙下,现在当了警察,依然恶习不改,用这一招对付他,起码是个引蛇出洞的好办法。
几个人密谋了一番,又把高燕子找来商量具体办法。高燕子说,这几天大洋马总是缠着她不放,妄图让自己成为他的专宠呢!
“既然他这么钟情于你,干脆你们就谈婚论嫁好了!”细狗一听这话,禁不住高兴地开起了玩笑。
“放你妈的罗圈儿屁!”高燕子张嘴就骂道:“他说不定哪天就让人给弄死了,你想让老娘我守一辈子寡啊!”
距离市中心十公里的地方有一条河,沿河边是一片茂密的榆树。
是城市中一个闹中取静之处,就有老板看中了这块地方,在这里建了一个嘉年华度假村。
所谓的度假村也就是沿河岸在树林里建了十几栋木屋,夏天的时候每逢周末就有城里来的人到这里避,要么是三五成群的搞野炊要么带着情人小蜜在小木屋里幽会,反正木屋之间相隔甚远动静再大别人也听不见。
大洋马与高燕子约会,就选择了这么个自以为绝密的地方。
两个人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都显得急不可待。刚刚进入到包好的小木屋里,就毫不迟疑的动作上。
这时候,一辆摩托车来到了这栋小木屋前。车上的这些来到屋子前并不进去,却在门外、窗户外埋伏起来,好像是偷听屋子里的动静。
木屋里的动静,隐隐传来女人的深音,这声音忽高忽低间或还发出劈啪劈啪的肉搏声,让人一听就知道屋子里的男女在做什么。
这几个年轻男子竖起耳朵听得不亦乐乎。其中一个蹑手蹑脚地已经走到了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仿佛是进入到从里面传出来的诱人的境界里了。
屋子里,随着一阵劈啪脆响,女人好像再也做不动了,身子一软扑在床上,交喘吁吁地说道:“大洋,我没力气了……你快点来吧……我想要歇一会儿……”
男人伸手捞起女人的软腰,一边动作一边说道:“燕子,你今天怎么了?对我没兴趣了?怎么刚刚开始就……”
女人撒娇似地扭动了几下身体,娇媚地哼哼道:“人家……快到生理期了……身子……身子太敏感……啊……”
男人听着女人的莺声燕语,加大了动作的频率,撞击的女人一个娇柔的身子好似狂风中的杨柳摇摆不,慢慢地,男人的关键时刻到了,大声地喊叫:“啊……燕子……我要来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只听见呯的一声,那扇木门被外力猛烈地撞开了,高燕子啊地一声身子朝前一缩就脱离了男人的攻击,随即就惊吓的抱住了男人的腰。
紧接着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伴随着一道道刺眼的白光闪过。
高燕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一推男人的身子,迅速无比地将自己罗路的身子藏进了床上的毛巾被,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大洋马正处于关键时刻,仿佛反应也迟钝了不少,当他感到脸上一阵剧痛下面还在快活的时候,那快感和痛感混合在一起的感觉是他这一生都没有体验过的。
随后他就被人拖到了床下,无数的脚朝着他踢过来,以至于他都没有时间保护重要部位。
直到第一波打击渐渐缓下来时他才有时间喊出一句话。
“别打了,我是警察!”
“他妈的!警察就能乱搞别人的老婆,打这狗日的……”
不知是谁骂了一句接着又是一阵拳脚交加,打的男人野兽般嚎叫起来双手在空中乱抓一气。忽然,从右边有人一脚飞来,正中自己的两腿之间,剧烈的疼痛弥漫了全身,他惨叫了一声,那些吼叫声才渐渐弱下去。
“行了,这小子今生做不了男人了,够他受一阵子了。把那个臭不要脸的贱货带走。”
话音刚落就听见女人喊叫起来。
“不要呀!你们想干什么……别……衣服……让人家穿上衣服……啊……痛……”
一会儿工夫,小木屋里就剩下男人一个人光溜溜地躺在地板上,他的一张脸高高肿起嘴角淌着血迹,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
他忍不住深音了几声,挣扎着想爬起身来,可浑身的疼痛让他又倒了下去,想看看四周可双眼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无奈他只得躺在那里喘息着,脑子里不住问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当小姐不都是没有男人吗?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多男人。
忽然就想起了先前那一阵咔嚓咔嚓声和白色的闪光。
不好,被这些王八蛋拍照了,当时自己那个样子简直……男人发出一声哀嚎,随即双手紧紧捂住脸含糊不清地咒骂起来。
张佛信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室里,双眉紧锁手里的烟头快烧到手指了还浑然不知。
直到门上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他才惊醒过来。“妈的,一切都乱套了”他嘀咕了一声把烟头扔进烟灰缸里后朝门喊道:“进来!”
“张局,市纪委来电话说下午要听你的汇报。”
张佛信的儿媳妇敬红笔直地站在他面前,用一种女性特有的嗓音报告道。
张佛信看着儿媳妇制式服装中错落有致的身材有好一阵没说话,直到看的她脸颊泛起红晕气息渐渐急促起来的时候,张佛信才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汇报汇报,我拿什么给他们汇报?周杰理呢?关键时候怎么连人影都看不见,不会是躲起来了吧。我就知道这小子……”
忽然觉得自己的话太情绪化了,不符合局长和老公公的身份,于是及时止住,又盯着敬红警裙下的长筒丝袜欣赏了一会儿才朝自己对面的椅子挥挥手示意敬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