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听到这儿,霍帅禁不住将自己几天来思考的结果托盘而出了,“周家人如此苦口婆心,是不是市委书记大队遇到了什么麻烦?要拿我这个签字当他们的救命稻草?”
“呵呵,霍老弟,聪明,不亏是人中精英啊。嗯,这市委书记的位置啊,就像是古诗中说的‘高处不胜寒’啊!只要在工作中得罪了人,那些人就会盯着看你的热闹;
“现在,又有人用杰纶公司的强制拆迁说事做文章了,只要老弟在这关键时刻伸出援助之手,帮周书记一把,今后在仕途上还愁不能飞黄腾达吗?君子……人之美嘛!霍老弟如此聪明的人,想必是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我不签呢?”霍帅问道。
“哼哼,霍老弟,到了这个份上,你就别充英雄好汉了。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们手里。周家人,可是翻脸不认人的。”
“你恐吓我?”霍帅毫不畏惧地瞥了他一眼。他知道,如果魏然上班后看不到自己,一定会把自己被绑架的事说给魏市长听,
魏市长为了击败周书记这个政治对头,他们一定在寻找自己,就算是一时寻找不到,也会把件事情反映给省委。
那么,他这个抵制棚户区强制拆迁的骨干人物失踪的怪事,必然在河州社会上传播开来,给周书记的政治地位的稳定造成致命的影响。
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牵涉到了市委、市政府两个巨头人物的政治斗争,想想魏然对自己的关照,他怎么能贪图一时的安逸,答应周家人的要求呢?
当然,如果不签字,也许自己会受一些痛苦,但是只要挺住,周家父子的阴谋就难以得逞;如果自己这个时候稍有松懈,就会功亏一篑了。
“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识时务者为俊杰。霍老弟,你现在身陷囹圄,难道还不知道死期将至,还要与周家对抗到底吗?”汪精松有些恼羞成怒了。
“哼哼!”对方越是发怒,证明他们越是心虚。霍帅瞪了汪精松一眼,严正地警告他:“汪精松,霍帅光明正大,绝不与小人为伍,更不会干那些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勾当。
“你们绑架我,软禁我,已经触犯了刑律。告诉你,赶紧放了我,兴许还有宽大处理的余地;如果你们一意孤行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条!”
“好吧,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就等着周杰理来收拾你吧!”汪精松说完,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
汪精松走开的下午,几个彪形大汉再次出现了,不过,这一次多了一个人,那就是与霍帅进行铲车大战的大洋马。
这大洋马,此时此刻,还像是几个彪形大汉中的小头目呢!这么看来,好象在绑架自己的同时,大洋马被解救出来了。
“哼哼,霍中队长,对不起了,我们得让你尝尝当犯人滋味儿!”霍帅就被他戴上了手铐脚镣,然后,大洋马将他带到了别墅的地下室里,将手铐和脚镣分别钉死在墙上。
还说,这样,鞭打时四肢被镣铐扣着,就没有了任何动弹的余地。凡是受过此刑的人都知道,这时候,挣扎只会增加痛苦。
听到大洋马这么说,霍帅知道,他们的温柔引诱已经结束,下面就是严刑拷打了。如果不出意外,真正的大人物就要出现了。
果然不出所料,正这么想着,周杰理戴了一副墨镜,冷笑着走了进来。汪精松则依然拿了那份文件,引诱霍帅回心转意。
“霍帅,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周杰理倒背着手,冷冷地问道。
“周杰理,我们交手不是第一次了。”霍帅蔑视了他一眼,“要来,咱们明着来,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的,暗地里下刀子?来吧,反正我挨你的整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我签字,休想!”
“妈的,混蛋!”周杰理怒不可遏地举起了手中的皮鞭。
“周老板,慢。”这时,大洋马端了一盆凉水放到了地上。他是提示周杰理,把鞭子放到脸盆里泡,打一下蘸一下水,湿牛皮抽在身上会拉起皮肤,马上就把皮肤拽破,鲜血淋漓。
“霍帅,你有今天,不是我周杰理凶狠,而是你自己做得太过份了。今天,我既然动手收拾你,就让你明白明白,这第一鞭子,是打你不服从组织纪律,在拆迁问题上与我唱反调!给我们公司的工程带来了麻烦。”
鞭子一下子落到了霍帅身上,霍帅的脸抽搐着,尽可能咬紧牙关,不喊出来。
“这第二鞭子,我要打你这个小人忘恩负义。我重用了你,你知恩不报,反倒恩将仇报。你是个无耻的小人。我问你,我这一鞭子打得你冤枉吗?”
霍帅摇摇头,鞭痕上加鞭的疼痛,尤其是每次鞭子在空中挥舞时,嘘叫声带来的惊悚,比继之而来的皮肉疼痛更加令人痛苦。
“这第三鞭子,我要打你勾搭春梅这个……妇,与我分手,坏人感情。霍帅,你说,你gou引上司的女人,该不该打?”
“我没有gou搭春梅。是她主动离开你的!”霍帅大声辩解了一句。他可以忍受酷刑,却不可以忍受诬陷。
“哼,没勾搭,为什么她总是用手机给你打电话?”周杰理看来是监视过春梅手机通话记录的。
“那是商量工作的事。”霍帅清楚的记的,他与春梅的电话,确实都是谈工作的事,从来没有过条情的内容。
“好你个霍帅,死到临头还敢拉硬?”周杰理恼怒地将手里的皮鞭高高举起,大声喝问:“霍帅,老子今天就这么收拾你了。说,你服不服?”
“不服!”霍帅倔强地喊了一声。
“好小子!”周杰理一挥皮鞭抽了下去,“这一鞭,我要惩罚你的忘恩负义。老子在你找工作的关键时刻录用了你,你不思报恩,却变着法儿整治我。”
鞭子再次舞起来时,响声让霍帅的脸上抽搐了一下,血从伤口向下流成一片。
“大哥,别累着你,给我……”大洋马上前来,就要接过周杰理的皮鞭,周杰理却没有给他,再次举起鞭子,朝霍帅打了过去……
“霍帅,这一鞭子,是为你至今还悔迷不悟。继续与我为敌。一报还一报。霍帅,记住,你这是罪有应得。”
这种鞭打虽然只是一般的用刑,然而对于霍帅这个白面书生无疑是摧命之灾。周杰理的第三鞭子还没举起来,霍帅已经昏迷过去了……
大洋马拿起地上一盆凉水,就要冲着霍帅泼过去。
“算了算了。”汪精松上前挡住了他,对周杰理说:“这种人,经不住打的。为了市委周书记的政治地位,咱还是稳妥一些,免得事后麻烦……”
“哼哼,当时,他让那帮歹徒伤了我们一中队那么多弟兄;我还没跟他算帐呢!”周杰理觉得很不解恨,可是听了汪精松的话,还是使了个眼色,让大洋马与几个弟兄将霍帅拖走了。
等到霍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二楼早晨洗漱的那个豪华房间里,天色已经是黑夜了,因为他看到了窗外天上漂浮的云彩,月亮偶尔在云彩里穿行而过。
屋子里很静,好像是他一个人;可是,忽然间,耳边有了另一个人轻微的喘息声,他趁着偶尔照射进来的月光往宽大的床上看,一个女孩子躺在他的身边,看那模样,正是早晨提醒他吃饭的那位女孩子。
看到这景象,霍帅忽然就吓了一跳,就想起在部队与敬红那一夜,害的自己失去了在部队发展的大好前程,现在这女孩子的出现,岂不是周杰理一伙人的圈套。
还好,霍帅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他是和衣而卧的。虽然那个女孩子几乎是全罗躺在他的身边,但是他们并没有做什么?
但是霍帅依然觉得别扭,他从来不习惯光身子睡觉,更别说和一个光身子的女孩子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此刻他并不想赶走那女孩子,黑暗中,她身体散发出香甜的气味,这气味让他想到了敬红那馨香的柔体。
“喂?”他一下子捅醒了她,但是他没有问别的事,吤问她的身上喷洒了什么香水?她说她什么香水都没有喷,楚女的身子都是有天然的香气的。
女孩子的回答让霍帅觉得自己很无耻。但是他不知道怎么了?觉得眼前的女孩子是一个善良的、美好的存在。虽然她正在被周杰理一伙人利用着,但是霍帅从她身上丝毫看不出一点点阴谋与罪恶的成份。
不知不觉地,他的手碰到了女孩子的兄部位置,女孩子先是惊讶了一下,接着又笑盈盈地把他的手推开,把自己的手伸到他的下面抚摸了一下。
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这是在哪儿,悄悄地缠闹着,闹着闹着,月亮出来了,屋子里一片月色。
柔软、体香、美丽,还有此时此刻床上弥漫的体温,似乎有天然的善意围拢了他们。霍帅甚至于想到,如果我不是受伤了,或许我会接受这个不速之客,这样美丽的女孩子,她那美丽的柔体,就是用来让男人爱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