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分开的第一天(1 / 1)

白慕云轻车熟路地找到一个隐藏在走廊深处的房间,推开门走了进去,毛小生跟在他的身后,好奇地走了进去。

“师兄,你就一直躲在这儿?”毛小生环顾房间一周,哭笑不得。

原本洁白的墙壁上贴满了黄色的符纸,大都是隐身驱鬼的符纸,还有一些甚至是避神的符文。房间正中的一张桌上燃着蜡烛摆着祭品却又没有供奉的灵位,窗户紧闭,窗框上也一丝不差地贴着符纸,房顶不知为何垂吊着许多红绳。

毛小生知道白慕云体质特殊,但是平日里也没见发生多大的事情,现在这样紧张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差不多。”白慕云连连摆手,说道:“一方面是我要躲着,另一方面,我不是和另一个死人绑魂了么,这样一来魂魄就更加难留在体内,有备无患。”

“两个人魂魄交融……”毛小生嘟囔一句,“那陆瑾的魂不是也不稳了?”绑魂之所以是邪术就在于是强改姻缘,迫使魂从依附的魄上脱离而与另一个人的魂交融。虽然说这样可以使两个人命运链接,但是生死与共,伴随的后果就是魂不附体。

白慕云不用说,原本就是众多苛求肉身的鬼神眼中最好的容器,但是陆瑾应该只是个普通人,这样一来就会有危险。

“我把下山戴的护身符给他了,加上他阳气足,而且我给他算过了,这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白慕云哼了一声,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木箱。这个箱子正是他每次下山都会带着的箱子。

将木箱打开,白慕云箱子里的装备和毛小生的大同小异,他蹲在地上,在箱子里翻腾一下,拿出了一个黄色的幡旗,回过头对毛小生说:“等下如果幡旗没动,先不要点灯。”

毛小生一愣,意识到白慕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连忙拉住他的手说:“师兄,要联系大师兄这么困难?”

“我和大师兄也是十几年没见过,其实我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让我们找他,但是既然是师父的遗愿,怎么样我们都要试一试。”

见白慕云说得如此坚定,毛小生犹豫一下还是松开了手,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如果等下发生意外,我绝对会拉你回来的。”

正在扎头发的白慕云同样愣怔一下,搂了下毛小生的肩膀无奈道:“毛毛啊我的傻毛毛,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呢!”说着在毛小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白慕云松开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换上了一件浅蓝色的布衣。抬手将幡旗竖在了地上,剑指一指,没有任何依靠的旗子就这样稳稳当当地凭空立在了地上。

虽说白慕云仙术不精修山术,但是仍旧不是等闲之辈,落幡之后,看了毛小生一眼,点了点头,“那我去了。”

说完,白慕云将一张黄色的符纸铺在了桌上,提起毛笔在符纸上画了几笔,然后将大师兄魏渊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写在了符腹左侧,又把两个人的生辰写在了右侧。

念过符咒,白慕云将符纸举到桌上摆着的蜡烛上点燃,又一手拿过桌上的白瓷碟子,将符纸化成的灰烬融进了碟子中的阴阳水里,灰烬融到水中霎时间没有了踪迹,碟中的水仍旧是清澈无比。他没有丝毫犹豫,仰头一饮而尽。

一杯符水下肚,白慕云盘下腿坐到了地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阵风在屋中吹过,竖在地上的幡旗轻轻飘了一下再没了动静,而坐在地上的白慕云和同样没有声响,仔细一看,他连胸口起伏都十分微弱,简直和死了没有什么两样。

毛小生同样盘坐在白慕云的身边,紧张地关注着自己师兄的一举一动,他的身边点着一炷线香,如果一炷香过去白慕云都还没有醒来,那么他就要采取最后的措施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插在香炉中的线香也渐渐地变短,毛小生也慢慢变得焦急起来,掏出一张黄符举了起来,踱步到房间的坎方、离方、震方,分别贴上了符纸,就差巽方的时候,房间里忽然又起了一阵风,幡旗“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本是双眼紧闭的白慕云倏然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倒在了地上。

“师兄!”毛小生大喜,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到了地上,赶忙跑到白慕云的身边扶他起来。

“我找到大师兄了……”白慕云刚才仿佛只是坐在那里,但他的脸色惨白,虚弱的像是费了老大的功夫一般。

毛小生知道白慕云刚刚是游魂出去寻人了,如果中途出了差错,那么白慕云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大师兄现在怎么样?”毛小生没见过魏渊,对于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大师兄也是充满好奇。

“师兄已经知道师父的事情,中途回过山了,但他现在脱不开身,不能来找我们了……”白慕云揉了揉脖子,起身站了起来,摸着肚子说:“游魂简直比死还难受……”

正是因为白慕云的特殊,他的魂可以比较轻易地离开身体,只是要游魂就一定要有人留在身边,防止魂魄无法归位,这也是为何白慕云之前不用这样的方式联系毛小生。而一般人则是魂紧缚在七魄上,如果不是发生意外便不容易脱离,毛小生也一样,他就更没有办法来如此找白慕云了。

这会儿师兄弟见面了,相互有了照应,才敢冒险用游魂法找大师兄。

“毛毛,既然找到大师兄了,你有什么打算?”白慕云和毛小生一起躺到床上问道。

毛小生楞了一下,他下山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白慕云再找大师兄,现在两件事情都已经完成了,理论上他就没有再留下去的理由了。只是,一想到要离开,他的心就有些发酸。

“师兄,我签了合约,要当季淇一年的助理,否则要付违约金……而且师父说,要讲信用……”

“毛毛。”白慕云打断了毛小生的话,侧过头说:“违约金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摆脱他,你留下来吧,我照顾你。”

“师兄,我……”毛小生慌了神,之前他还可以用有违约金这样的理由来搪塞,现在白慕云帮他铺好了后路,他的心也乱成了一团乱麻,难道自己真的就应该和师兄走?

白慕云抿嘴坏笑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你现在这儿住下,季淇那边不要担心,他欺负你这么久不能再便宜他。”

毛小生闷声嗯了一声。

“走吧,这么久没见,师兄都没有好好看看你,好不容易见到了,走,我带你去吃大餐!”白慕云看出毛小生的心思,生生地憋住笑,暗自感叹自己这个傻师弟终于还是长大有心事了。

另一边,季淇和吴越一起跟随萧医生的救护车一路到了附近的医院,经过一番检查,他手臂上的伤痕是刀伤无误。

“季老师,您后背是不是最近受过伤?”萧医生推了下眼镜严肃地问道。

“后背?不是只有手臂?”吴越站在一旁惊讶地说,他并不知道季淇受过这些伤,忙问:“怎么回事?是拍戏时候弄得么?”

季淇没有办法说出自己背后受伤的原因,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

萧医生横了季淇一眼,认真地说:“季老师,我也知道艺人的工作比较特殊,但是身体是自己的,您后背上的伤看起来之前伤得很重,虽然恢复得不错但仍然建议您彻底检查一遍。”

眼前的年轻医生义正辞严,季淇没有办法推拒,加上身边的吴越一副不检查就不让他离开的架势,季淇只得同意做一番检查。

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季淇和吴越朝电梯走去。两人站在电梯门前,吴越终于问道:“你后背有伤的事情怎么没有和我说过?”

“小伤,不碍事。”季淇不想让吴越知道那天在山上发生的事情,只能搪塞道。

“还说是小伤!”吴越急眼了,低吼道:“你觉得我聋么?医生刚刚说你背后的伤很严重!”

季淇笑着拍了拍吴越的肩膀,说:“医生也说了恢复得不错。”

“我真不想说你什么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吴越又说:“你后背的伤那么重怎么没见报道?去的哪家医院?”

“其实没多大事儿,有毛毛在家帮我上药。”自然地说出了毛小生的名字,季淇自己也楞了一下,扯着嘴角笑了下。毛小生已经和白慕云走了,现在应该不会再遇到自己这样的渣人了吧。

吴越一挑眉,调笑道:“季淇,你真的不打算把他追回来了?真的舍得放他跟白慕云走?”

“呵,”季淇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怎么可能舍得。”

“叮——”电梯响了一声,门打开了,季淇大步走了进去。

吴越跟在季淇的身后走进了电梯,按下了楼层按钮,轻声叹息道:“你啊,现在就和第一次谈恋爱的处男一样,以为自己做了件多伟大的事,送你一个字,怂。”

“切,”季淇听了这话被逗乐了,反道:“你不也一样。”

“是啊,我也怂。”吴越笑了,有些忧伤但是十分豁达。

跟着笑了两声,季淇低头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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