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之前,李晔又去了一趟御书房,依然是被拒绝召见,在门口大吵大闹了一通,除了侍卫总管过来训诫几句,依然毫无收获。
跺了跺脚,李晔出宫,光明正大走进傅府。
傅府内,傅将军在庭院里看着长子傅烈和孙子傅时春切磋武艺,见李晔前来,也没当他是外人,直接让他和傅时春打了一场。
心中有着怒气,李晔借此机会狠狠发泄了一番,力道也没控制好,不过,傅时春也是军营里打滚过来的,自然不会轻易伤到。
比试结束,李晔擦着汗,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傅将军笑呵呵道,“年轻人的精力就是好。”
被取消的李晔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外公明明知道缘故,却来打趣他。
一行人去了亭中饮茶,李晔按耐不住,急切的问道,“外公,七哥的事情到底会怎么样?”
傅烈大口灌着茶,他一个粗人,学不会那些人品茶的悠闲样,解渴就行。
一旁的傅时春看不惯父亲,自己悠闲的饮茶,与父亲正好相反。
傅将军叩着桌子,摇了摇头,“难办啊!”
李晔腾的站起,“柳家就真的要逼死七哥不成?”
“坐下!”傅将军目光威力不减,呵斥道,“像什么样子。”
李晔乖乖坐下,低声道,“我担心七哥,分明是柳家欺人太甚,柳煦素日就欺压百姓,明明是七哥看不过去上前教训,谁知道打斗中会死人,而且七哥说,刀子是别人塞到他手里,还推了他一把,才捅死柳煦。”
“哼,”傅将军嗤笑一声,“一人之言,毫无证据!说出来天下间有人能信?只会觉得荒谬!”
李晔垂头,不敢辩驳,他也知道外公说的很有道理。
“你可知,大理寺的调查结果?”傅将军问道。
李晔摇头,他一直在宫内宫外奔走,还没来得及去留意这件事,三哥那里他都没有去呢。
傅将军对着傅时春示意,傅时春开口,“被柳煦调戏的那个姑娘,大理寺费劲力气都没有找到,街坊邻居也说,那个姑娘往日不曾见过。”
李晔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果然是算计好的一场戏。
“街上的人只留意到七王爷和柳煦的打斗,现场混乱成一片的时候,他们才过去围观,之前,口角之争的时候在意的人并不多,一时间还没有对七王爷有利的口供,至于柳煦带着的奴才,自然都偏向柳家。”傅时春语气淡然。
“显然是一场布局,引七王爷上钩,而七王爷不负所望的上演了这么一场众望所归的戏,头脑简单,这个词真的没说错。”傅时春笑道,“此事应该不是柳家布局,但是柳家在损失了一条人命之后,显然想到了利益最大化,所以,他们势必要七王爷的命,即便拿不到,也要打机孙家。”
李晔握紧了拳头,柳家不肯松口,而又没有有利七哥的证据,只怕凶多吉少。
“八王爷,你一定不能冲动。”末了,傅时春不忘警告一句。
李景遭遇的这个局并不是很复杂,无非是看准了他冲动的性子,若是换了旁人定然不管用,但对上李晔,傅家没有把握他会不会上当,因而可以让他打了一架出气,免得冲撞了别的事。
“我知道。”李晔沮丧,看来所有人都对他不放心,他身后有母妃,有奕王,有傅家,他不会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