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晚上好啊!”年轻男子带着笑意说道:“你们这样做可不好啊!大晚上如果不好好睡觉的话,明天又哪来的精神做事呢?”
听他的口气漫不经心,竟像是在跟好朋友聊天一样,三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他们神经紧绷,刚才被年轻男子踢倒的那个人还躺在地上,说明那一脚的威力很强,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被踢倒这么长时间都还没站起来的,这也从侧面反应出年轻人的武功之强。
“你们见到我是不是很吃惊啊?”年轻男子好像没有看到三人眼中的眼神变化,继续慢悠悠的说道:“这就对了,我这个人天生就怕麻烦,但是如果麻烦找上门来我也不会置之不理。告诉你们一个让你们失望的消息,你们要找的人已经被我让人灌醉了,现在应该在某个温暖的地方呼呼大睡呢吧!”
听到年轻男子的话,三人心中都不禁咯噔一声,年轻男子的话应该告诉了他们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他们的行动已经被年轻男子掌握了,也就是说他早有准备!想到这里的时候,三人眼中都出现了懊恼之色。
年轻男子的眼神淡淡扫过三人的神情,心中不觉有些失望,都到这个时候仍不知道最应该担心的是什么?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就在这个时候,三人突然同时转过头看向门口,因为他们听到附近有大队人马调动的脚步声,全都是金属制军靴踏在地上的声音,很多很密集,耳朵几乎无法分辨有多少人,而且他们都在往这里过来!
直到此时,三人才猛然惊醒,面前的年轻男子既然早已知道他们的动向,那么必然会安排大队人马在附近,他是想抓住他们!相通这件事的三人都明白现在该是考虑如何逃脱的时候了,想着他们便打算合力将地上的人托起。
年轻男子看到三人的动作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到底是什么毛病?是太过自信了还是太过傲慢了,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以为能够全身而退么?!
当三人的心里仍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之时,年轻男子已经用行动粉碎了他们的这点幻想,他瞬间腾身而起,身体在半空中朝着三人连出三脚,全部正中三人的胸口,刚才他也是用这一招踢翻了最初那人的。
这一招看着似乎没有那么大威力,但实际上他在腿上施加了一道箭形真气,胸口又是武者提气的关键部位,当这股真气打入他们体内的时候,足以震散他们提起的真气,这也是为什么那第一个人被打翻在地之后一直没有起来的原因。
“砰砰砰”,连续三道重击,三人被年轻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利落的全部踢翻,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也不需要更多的招式。
当外面的御林军冲进来的时候,除了站在那里的年轻男子以外,屋里只剩下躺在那里不断呻吟的四个人而已。
“带走!”带队的御林军统领冷着脸,向身边的御林军士兵果断的下令……
自夏朝建立以来,天牢一直是夏朝最高等的监狱,里面关押的无一不是犯有重大罪行的罪犯,即便是一些在外地犯有重罪的刑徒也会被专门押解进京,人们都说:“一如宫门深似海。”可世上多的是比皇宫更加折磨人的地方,比如说监狱,进了监牢的人是无论如何都别想毫发无损的出去。
而这世上除了天牢以外,还有一处地方堪比人间地狱,那就是锦衣卫的专用牢狱:诏狱,相传那里多的是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具,入了天牢或许还能活着出去,可一旦进了诏狱,那么除了下地狱以外没有第二条路,当然其中也有特例,比如霍云,他就曾不止一次入过诏狱,可他每次都能活着从里面出来,堪称是自诏狱成立以来的第一人。
如果不算上霍云,那么其他所有人都是同样的命运,因为锦衣卫工作和任务的特殊性,所以诏狱中的犯人跟天牢中的犯人,所犯的罪有相同之处,但更多的是不同,比如说今天关进来的这四个人。
他们是御林军提交过来的犯人,锦衣卫之前也已经有过准备了,御林军给他们定的罪名是:“阴谋刺杀使臣,挑起两国战乱!”按照一般程序,碰到这种人,御林军有权就地正法,甚至都不用请示皇帝。
但是这件事情有一个特殊人物介入,出于他的要求,御林军便将这件案子移交给了锦衣卫,此刻,四个嫌犯正在诏狱之中接受锦衣卫的刑具盘问,霍云当然也在场,他就是那个促成御林军将此案移交锦衣卫的特殊人物。
在诏狱里的一个刑讯室里,几个手臂粗壮的锦衣卫都撂起袖子、一人一根鞭子,一鞭一鞭的狠狠抽着被绑在架子上的四人,每抽一鞭都会发出一声响亮的“啪”,同时又会有一句喝问:“说不说?!”
不一会儿,那四个人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身上鲜血淋漓,但仍是死咬着牙关一个字都不肯说,当然负责刑讯的锦衣卫们也不会着急,这才过了片刻时间,皮鞭他们还没有用完,诏狱中各种刑具共有三十六件,反正时间多得是,慢慢玩儿!
在这个充满着血腥味又很潮湿的刑讯室中,有一个人,他的行为称得上是“特殊”甚至不合时宜,他就是霍云。锦衣卫们在努力审讯的时候,那四个人在努力扛着痛苦的时候,只有霍云,他一声不响的坐在一边的小桌前,他如果只是在单单坐着不会显得那么奇怪,但事实却是,他此刻正在吃东西。
桌上摆着一碗米饭,一碟酱牛肉,一碟鱼香肉丝还有一碗青菜汤,这已经是诏狱里比较丰盛的菜色了,霍云正吃着津津有味,不时发出咀嚼的声音,这与皮鞭声和喝问声以及惨叫声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搭配。
旁边站着的锦衣卫不时看向正吃着东西的霍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这些看惯了这种场面的人都完全没有食欲,而这个人却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吃得那么香的,他还是人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