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南肯定是想咬死我的,但是他不敢,因为理在我身上,从一开始,就是那马仔的不对。第一,我和陈志南两个大哥之间说话,他一个做小弟的顶嘴本就不对;第二,他嘴贱草我娘;第三,是他先对我举拳。
再者说,我是堂主他是小弟,就算是我不对,他都不应该以下犯上,除非我是做了下黑手,上兄弟女人这样人神共愤的事情。
我从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还是主动出手,陈志南是老油条,却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地一下做得这么狠,简直就是一头笑面虎。
其实说起来,他们都是无辜的炮灰,我和他们站在不同的跑道上,我和他们的性质不同。他们是为了生活而混,而我是为了仇恨而混,我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撑我前进,让我一刻停不下来,甚至乎敢于不择手段。
他们会满足,但我不会满足,他们会停下来,但我不会停下来,这就彻底区别开我和他们的付出。我会走得更远,但他们大部分只会安于现状,原地踏步。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注定被我踩在脚底。
“哈哈,哈哈!痛快!”一大杯啤酒被我灌入喉咙,畅快之极,然后睁大眼睛望着陈志南,看他如何接下去。
他眼神不掩饰着复杂,他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和我翻脸,或者是,在努力想着法门,怎么样才能找回场子。
我等着他,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阿文,不要怪我这个做哥哥的说话不好听,你这暴脾气需要改改,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么好脾气的。”他望着我沉声地说,分明就是在自己找台阶下了。
他让步了,当我是疯狗,不敢和我计较。或者说他没有必要自降身份和我计较。
我笑笑,他再说:“阿标顶嘴是不对,但你也不应该主动打人的,我们做堂主的,要有该有的气度,不然如何服众?”
原来那个眼都黑肿了的傻逼叫阿标啊,名字还行,人倒不怎么样。不过在这问题上,我是不可能退步的:“志南哥这话我可不爱听,咱做堂主的,要有气度不错,但也要有原则,要有脾性!如果被传了出去,我甄文明堂堂文明堂堂主,被一个小弟指着鼻子草娘而吞声下气,那成何体统,岂不让人笑话?我甄文明还用混的?”
他再想说,被我一下打断:“志南哥,说打狗没看主人,这点兄弟我认了,我已经赔过不是。对就是对,错是错,咱纯爷们错了就认,从不含糊!但如果说我阿文没有气度,那兄弟可不敢苟同!出来混讲究什么,道义!敢拼!气度!道义是什么?是两肋插刀!敢拼是什么?是火拼冲第一!气度是什么?气度是有钱一起花,有奶一起抓,而不是他妈的被人草娘都吞声下气!这不是气度了,而是窝囊!兄弟说是不是这个理?!”
最后一句话我对着大伙说,引来我一帮托大声附和。
我的口才不是盖的,整天和曹翔那人渣斗嘴互损,还能把曹翔损到投降跪舔喊爹,就知道我有多**炸天了。
欲扬先抑,从彼到己,形声并茂,眉飞色舞,煽情吆喝……一等手段使出来,把陈志南完全压倒下去,让我刚才的暴力行为成为了一种理想当然的行为。
陈志南说不过我,因为他没我奸,也没有那么好口才。
“阿文,话是这样说,但阿标好歹是我兄弟,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狗日的硬的不行来软的了,死也要拉回点面子。
我心中冷笑,对他更是从头鄙视到脚,你就是一阳痿老狗,和看哥比差九条街了!
“喔,那志南哥想怎么样?”我如是笑着。
他摇头:“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咱撇开阿标不说,你昨晚也打了我两个兄弟吧?”他阴沉着脸。
正戏来了,我心中反而淡定下来了。因为他已经被我打乱了分寸,他找不到好的台阶,就想通过昨晚的事来对我问罪。
“啥?这话怎讲?”我一头雾水,反问陈志南。
“乔二,啊狼,你们过来。”接着陈志南对着我说:“阿文,这两个人你不陌生吧。”
草,我何止不陌生,他们两人简直就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啊。
“我看看……”我凑过去,破口大骂:“草!是这两个混蛋!妈的,昨晚还打得不够,今晚还敢过来?真以为我甄文明好欺负是吧,草!”接着我先声夺人,对着陈志南说:“志南哥,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我指着乔二和豺狼,“就这两个混球,昨晚居然来我场子找麻烦,草!还对我嚣张,十分地**,结果被我揍了一顿。最可恨的是,他们两个白痴居然诬赖志南哥你,说是你吩咐他们踩我场子的!我草他吗了个逼!我当场就给了狗日的两巴掌,我志南哥是这样的小人吗?会做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损事吗,我草!”
要论起黑白颠倒,估计全场没有一个人能有我功力,陈志南还没向我问罪,反先被我倒打一耙了。
陈志南脸十分不好看,我的先声夺人,犀利的言辞再一次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的问罪行动难以实施过来。
他转头问豺狼和乔二,“是不是这回事,你们昨晚真狗眼不识泰山,惹到阿文了?还是喝高了没认出人家?”
好一个顺水推舟,把乔二和豺狼故意找茬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变成了没认清人才惹人,甚至是直接喝高了纯属酒后失言,把过错降到了最低。
我眯起了眼,陈志南,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啊,这一手颠倒是非,推卸责任做得不是一般的漂亮。
“对对对,我们当时确实没认出文哥,加上喝高了,才不小心得罪文哥。”豺狼十分地配合,“虽然说先是我们不对,但后来文哥把乔二和我打成那样,也不怎么说得过去吧?”
乔二和豺狼两人昨晚都被我爆了头,特别是乔二,他伤得更重,头上绑着一大坨白纱布,跟个印度阿三似的,十分地滑稽。
陈志南接着出招了:“阿文,是这样吗?”
我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敢问志南哥,这两位兄弟是你带的?”
他点头。
我苦闷一拍头:“哎呀,怎么我打的都是志南哥你的人啊,也不早说,搞得我当时还以为他两个是哪来的杂碎,敢这么**,欺负到我头上拉屎来了。早知道是志南哥你的人,我忍忍也就算了。刚好我那会也喝了不少酒,全他妈好几十度的洋鬼酒,烈得兄弟够呛。”说着,我还不断摇头。
哼,你会推我就不会推?你是顺水推舟推得厉害,我是老汉推车推得彪悍,不行啊!
被我这么一搞,他又没辙了,实在找不出对我问罪的理由。
“这……”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贱到这种程度,把刚才他塞我的话完完全全地塞回给他,让他没了话说。
“不过,阿文你把他们打得这么伤,头都爆了,今天缝了好几针呢,大家都是兄弟,都是跟看哥混的,闹成这样,实在让兄弟寒心啊。”他绕来绕去,看来是想问我赔医药费了。
我都有点同情他了,明明是凶势滔滔而来,要拿我问罪,打消我气焰,以扼杀我于摇篮中,却被我连哄带蒙推了回去,他肯定要郁闷到吐血的。
不过我知道什么叫以退为进,知道什么叫收买人心,你开始强势够了,但不能一下全威到底,这样反而会引起反弹。这个时候,我该适当让一下步,以显示自己肚量,以德服人。
“哎,这点是我错了,暴躁的性格我改好多年没改过来。”我摸出钱包,捏出十张钞票:“这样吧,乔二和阿狼兄弟是吧,这里是一千,你们一人五百,去买点营养品补补吧。”
我的表情很真诚,他们绝对没想到,其实我心里狂笑着,哥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一千就是打发乞丐的,你怎么着了,有种咬我啊笨蛋!
陈志南皱眉:“这一千,少了点吧?”
我无奈道:“没办法啊,最近弟弟手头紧,这一千都是弟弟好不容易省下来的了,少是少了点,但咱兄弟间讲的是情义,礼轻情意重,要对钱多钱少认真,就反而不够意思了。这样吧,我在李经理那有几分薄面,今晚兄弟们的消费,我厚点脸皮去问他讨个八折吧。”
我敢肯定,陈志南这狗日的今晚来之前肯定就预了吃霸王的,但我偏不让他如意,先出口把他的算盘烂在肚子里。
“来来来,咱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既然志南哥大驾光临,要玩得尽兴。”我对一个小弟说:“那个,小何,去多叫几个公主过来,记得要漂亮的,**够大的,屁股够肥的。去吧去吧!”
陈志南没办法,只好在我旁边坐下,闷着气喝酒。
不一会儿,公主就到了,姿色果然不错,身材好不说,而且普遍年轻,能挑起男人征服**。
既然要装,那就装得像一点,我尽管拘束,但还是学那些人渣怀里搂着一个公主,对她上下其手,大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