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ena怎么可能把车钥匙交给余笙,一旦交给她,她直接离开花海园怎么办!
“小姐,先生一直在想方设法解决这件事,您……”
“他解决是他的事,现在我需要去要个解释,这是慕云瑾给不了的。”
selena守着车钥匙和郑馨儿,一步不离。
“为什么这么恐惧我离开这里?就因为我有毒瘾虽然有可能会发作吗?”
余笙无奈地笑了笑,伸着懒腰看上去和平日里的她没有什么区别。
可就是这种没有多大情绪的样子才让selena担心。
如果小姐表现出愤怒与难过,selena觉得这是情理之中。
因为被最爱的党派抛弃,比亲人的抛弃更上一个阶层。
“小姐,好好休息,我会把郑小姐送走的。”
selena扶着郑馨儿,而余笙见状也来帮忙。
selena赶紧让人把郑馨儿送走,免得她醒来又胡乱说些什么。
而她没有发现的是,余笙手里拽着的某件东西。
selena不是像阿三那样有着过分警惕心的人,她的小技巧,selena不会的发现。
“selena,对不起了。”
所以在selena做饭的时候,听到有车的声音,摸一摸自己口袋里的钥匙,没了。
想打电话给慕云瑾,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也不见了。
余笙将车开出了花海园之后,才发觉这里是市区的一部分。
原来是玩障眼法让他人不知道这是哪里。
“这样看来,根本不需要什么手机了。”
余笙把从selena身上拿到的手机揣在身上,随后踩了一脚油门,快速前进。
而另一边得到消息的慕云瑾却没有多大动静。
selena快急坏了,但好在说话条条有理,不至于结巴或者说不清。
“郑馨儿不知道听谁说了这个地方,竟然跑来花海园跟小姐胡说八道,现在小姐偷了车钥匙就跑了!”
跑了吗?
慕云瑾看着手里关于余笙第二阶段的治疗方案,抿嘴不语。
他没想到的是,郑馨儿从哪里听来的,竟然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到花海园的位置。
“听着,把郑馨儿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左不过是个郑家的废子,郑家不会有多少心思放在她身上。
当然,他首先要去一趟副总统府,把余笙接回来。
慕云瑾迅速把外套穿上,而后收好桌上的方案,拿起烟向外走去。
……
副总统府外,佣人拦住了余笙。
“小姐,先生已经吩咐过了,您是不能进副总统府的。”
余笙一头长发遮住了脸色,但佣人可以感觉到,事情似乎不是很好解决。
“父亲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要搬离副总统府,还不愿让我进去看看,回忆一下这八年来的光景。”
佣人被这话给弄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他们都是即将离开副总统府的人,好像并没有多大资格去拦住他们曾经的主人。
“如果不愿意让我进去,那就麻烦告诉父亲一声,兄妹一体,哥哥会带我进去的。”
佣人敢拦住余笙,是因为命令。但倘若有欧俞光在,他们只能认怂。
“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
余笙正要说着什么,管家便走上前来,笑道,“小姐,请进。”
大门敞开,余笙把车开进去。
副总统府很大,余笙撑着瘦弱的身体努力地走到书房外,不敲门便推门而入。
“不敲门就推门而入,多日不见你变得如此没有礼貌。”
“还不是您教的,父亲。”
余笙找到离门口不远的位置坐下,不再与余方亚面对面。
她可不想被父亲扔过来的烟灰缸给砸了头,要死不活。
“这次来我只有一个问题。”
余笙也不想废话,她过来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同意共和派将我除名?”
她可以忍受被母亲背叛,被父亲漠视,甚至是掉落金字塔塔顶从此无权无势,但她不能忍受自己成为了共和派不需要的人。
她为之奋斗了多年,等来不是为共和派披上最美的红纱,而是被它逐出去。
父亲究竟为何要同意这项议案,明明有机会拒绝和弥补。
“您的女儿成为整个共和派的笑料,就这么让您觉得高兴吗?”
余笙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了。
原来窒息的感觉是这般,能够让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却又不得不面对。
等待对于现在的余笙来说是件困难的事情,她逐渐握紧的手掌便充分说明了这件事。
“不让你离开,俞光怎么可能有机会上位。”
余笙站起身走到余方亚面前,撑着他的书桌紧紧地盯着他。
浑身在颤抖,就连说出的话都是颤抖的。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余方亚,却在下一秒意会到了其中意思。
“欧俞光……踩着我上位?父亲,您明明知道他根本不适合在这里生存……您会害死他的!”
一个单纯不知坏人是谁的小白兔竟然要在这个连她都摔了无数跟头的地方生存,这不是将他逼入绝境吗?
况且,他不喜欢这种生活,他早就说过。
可余方亚却不是这样想。
欧俞光不适合,那就让他慢慢适应,并且逐渐取代余笙在共和派的地位。
“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个怂包,他定然会是最优秀的!”
“那我呢!我不是您的女儿吗?为什么要放弃我!”
余笙从未觉得如此心痛,好像要被扯下一块肉来了。
被挖空的心早就开始腐烂,她只求自己不要在这种关头晕倒不行人事。
硬撑着,余笙等着他的回答。
却见余方亚扯了扯嘴角,慢条斯理地说出足以让余笙伤透心的话。
“小时候我宠你,是因为愧疚。长大后,你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无论你有多优秀,我认的人,只有俞光。”
一文不值啊……余笙觉得自己真可怜,这才是什么都没有啊……
“我想,我不适合做您的女儿。”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以后,就不需要回来了。”
回来?
余笙冷笑,面上的厌恶尤为突出。
她这辈子都不会对亲情有任何期待了。
原来孤儿不是最可怜的,被曾以为很爱她的父母彻底抛弃,才最可怜。
余笙觉得脑袋疼得要命,双眼早已模糊。
她撑不住了……
倒下,倒在余方亚面前,真是输得彻底呢。
余笙昏迷的时候,听到了两个字——“笙笙!”
谁叫她?是你吗,云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