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公子，时间不早了。”
慕云瑾面无表情地提示着时间，而余笙所听到的是满满的寒意。
徐子桓看了看手表，的确到了饭点。
“很抱歉，跟笙笙聊天聊得太久了。”
余笙真想让徐子桓换个称呼，但还是没开口。
慕云瑾没怎么理会徐子桓的话，也不曾认真看余笙的脸。
而余笙将视线转移到徐子桓的脸时。
徐子桓表里不一，心思深沉，她猜不透。
明明一开始她才是站在顶端的那一方，可现在她并没有把握和他继续以前那样的合作关系。
关键是，他已经是第二次说起她和慕云瑾的事了。
她到底要不要……
“笙笙，笙笙……”
余笙回过神来，发现徐子桓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走吧，吃饭。”
余笙没回徐子桓，直接与他擦肩而过。
……
这一顿饭可谓是十分尴尬，余笙一边忍受着来自慕云瑾冷气的冲击，一边推脱着徐子桓的热情。
不过余笙对徐子桓的桂圆酒倒是很满意，喝了两杯，最后因为感冒而放弃了。
饭后，余笙还是没有等到阿三的电话，应该是人还没有到。
徐子桓很贴心地为余笙和慕云瑾都准备了房间休息，说是等雨小了再走。
慕云瑾点了点头，然后进了房间，关紧了门。
余笙打了个喷嚏，身体有点虚，便也赶紧进去休息。
待在房间里，余笙躺床上思考着刚刚未曾思考完的问题。
她和慕云瑾走得近，是因为感情。
和徐子桓走得近，则是因为合作。
两者相比，余笙更倾向于继续合作。
可……为什么心里头总觉得不舒服。
想起慕云瑾眼底的冰冷，余笙自嘲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未来，她和慕云瑾到底会不会有结果，还是像现在这样，做着暧昧的事，却有着最远的距离。
“叩叩……”
余笙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敲她的门。
她以为是徐子桓，却没想到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才发现，原来是慕云瑾。
“你……”
慕云瑾推开了门，很自然地走了进去。
他的手里端着一碗汤，而后放在桌面上。
“这是姜汤，把它喝了吧。”
此时的余笙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自己的心情，是开心……还是无奈。
大概开心占的比重比较大。
慕云瑾的声音虽然淡淡的，但是不防止余笙知道，他在关心她。
余笙走到他身边，正好双目对视。
“这里怎么会有姜汤？”
“刚刚让厨师煮的。”
慕云瑾靠在桌上，显得他随意摆放的腿更加长。
垂眸不知道思索着什么，但余笙总觉得不能够打扰他。
慕云瑾像座雕像一般，手里没有夹着烟。
这倒是让余笙觉得不适应。
喝了整整一碗姜汤，余笙觉得肚子很涨。
摸了摸肚皮，余笙抬头不小心撞进了慕云瑾的眸子。
不好意思地低头，余笙乖乖地把碗放回原位。
“我喝完了。”
“余笙……”
两人同时开口。
余笙示意慕云瑾可以继续说，但慕云瑾的眼底却是充满了她从未看到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