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咂咂嘴,拉起花宇楼的手就往外走,“花兄,我那有御酒,正好今天相遇便是缘,开一坛我们不醉不休。”
虽然这样进展也太快了,可机会难得,又有御酒这种好东西,不去的那是傻子。花宇楼露出笑容,欣然前往。
刚走到门口,楚夏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回头看着庄柔说道:“我说你也是个姑娘,房间别弄的这么臭好不好,是不是有死老鼠藏在角落了?味道好怪。要不是看你刚洗过澡,我还以为是你几天没洗澡,身上臭的呢。”
“洗澡也不关门,虽然被劫色也算是你占了便宜,但总算是我的人,传出去会让我很丢面子的。”说完他就拉着花宇楼出去,萧然则啪得就把她的房门给关了起来。
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
庄柔狠狠瞪了房门一眼,把衣服扔进木盆中,抱着就出门到院中水井边,打了水上来就坐在那洗起来。本来她外穿的衣物都交给书吏的家眷洗,好让她们浆洗后赚点小钱补贴家用。
但现在天色已晚,这衣服又一大股尸臭味,再拿出去送洗就难看了。
她坐在井边搓着衣服,寻思着楚夏把花宇楼带到身边,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只是不知道他把一采花大盗哄过来,还能图到些什么东西?想想除了粉红之事,好像也没别的了。
想了半天,庄柔也想不出这些男人的真实用意,便不再管了,反正肯定在一起做下流的事。
今晚,花宇楼觉得自己前二十多年都白活了,都喝的是什么浊酒啊!
当楚夏拿出一小坛蓝瓷罐装着的酒,把封泥拆掉之后,满亭的酒香顿时让他深陷其中。倒上一杯干掉,嘴中的香味久久不能散去,喝完一杯还想要第二杯,那青色的酒液简直让人想变成只酒虫,落进这酒罐中再也不出来。
“好酒!”
花宇楼连喝三杯,真正的觉得自己来值了。正当他端着酒杯还想再来一杯时,却见楚夏又拿出了一瓶白玉瓶,光看瓶子就价值不菲。
封口打开,凝如胶般的金色酒顺着瓶口滑下,隐约还抽出了丝一般。
“这酒叫蜜娇儿,虽说是宫中给妃嫔们特酿的甜酒,一般妃嫔却是没资格喝的。采千花之蜜,一年只酿得出十二瓶。”
“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娘娘每年才能各分到三瓶。剩下的三瓶是留给皇上赏赐时用,而赏也就是赏一指瓶而已,能倒出两杯也算是多了。”楚夏一开口,就带着满满的权势之味。
连贵妃都没有的蜜娇儿,他都可以弄到一整瓶,可见他就算不是在皇帝那受宠,在后宫掌权者那也是独宠一份。
蜜娇儿用的是玉杯,这样才能让酒看上去更加的温润,酒被倒的很满,却如同满月般落在杯边,摇摇欲坠的却又不流出来。
在月光之下,杯中的酒闪烁着金光,让人看得不忍入口。
花宇楼有些惊讶的说道:“此酒,很美。”
“美酒自然要配美人,只有这样的酒,才能配得上本王的容貌。不过花兄也是相貌堂堂,饮此酒不输。”楚夏潇酒的端起酒杯,那酒在杯沿晃了晃,却始终没有滚落下来。
他仰起头一干而尽,再放下杯后,嘴唇上染了层亮亮的酒色,肤色微粉,顿时整个人便娇艳可人起来。
花宇楼觉得自己可能是在洪州这段时间太本份了,或是酒太好喝多,怎么能瞧着男人觉得秀色可餐。
他承认荫德郡王长得很好,但也是个男人,怎么这会瞧着还有些妩媚了。
难道……荫德郡王有分桃之好!
花宇楼吓了一跳,不过想想好像也是占便宜吧,谁让对方长的这么好看。
心中想着,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也把蜜娇儿也喝了下去。那入口润滑的滋味,让他连舌头都想要吞下,口中生甘,
却滑而不腻。
一杯下肚,他的脸也红了起来,动作都有些轻柔了,笑时也媚态十路,举手投足之中充满了色气。
楚夏瞧着他便笑了起来,“花兄,这蜜娇儿要是让妃子饮用,喝下就上脸的醉意便可让人风情万种,自然对男的也有效果。”
“我看花兄现在要是出去转一圈,不知道多少姑娘要羞得跳河呢。”
花宇楼也哈哈大笑起来,“酒是好酒,味乃绝味,大人更是如月下仙童,叫人不敢直视啊!”
“那花兄再来尝尝我其它的藏酒,还有最烈的风吹雪,这酒已放在冰中多时,正适合这炎热之夜喝。”楚夏一招手,萧然便把那个装冰块的铁盒端了上来。
冰酒!花宇楼坐直身子,就等着尝尝了。
庄柔已经洗好衣服,晒起来后就爬上墙头看着对面,瞧着他们喝着莫名其妙的酒,弄得像两小倌似的,便冷哼了声,“两个不守男道的骚男人!”
她跳下墙头,直接回房就把门给关起来睡觉了,反正也不爱喝酒,就喝死这些家伙吧。
花宇楼喝得醉生梦死,这辈子都没有醉得如此厉害过,后面生了什么事他都记不起来了。
等他渐渐醒过来时,才现自己睡在一间客房之中,窗口太开,太阳已经晒到了床上,怪不得这么热。
醉成这样头都不痛,果然是好酒,打了个酒嗝,花宇楼边伸懒腰边坐了起来,“睡的真舒服!”
他抓抓头一回头,顿时被吓了一跳,庄柔就坐在他的床上,还鞋子都没脱,手上寒光闪闪的早把手套戴好了。
“你在这里干嘛!”花宇楼瞪大眼睛看着她,谁醒过来现床上坐着个不怀好意的人,不管是男女都得被吓到。
庄柔从他的床上跳下来,头往外面点了一下,“洗把脸,走吧。”
花宇楼摸了一下身上,还好穿着中裤呢,便边找自己的衣服边问道:“去哪?”
“去哪?当然是教我擒拿手啊。”庄柔歪头瞧着他不客气的说,“你昨天抱着大人的腿,哭着一定要给他当书吏,大人已经同意了。现在你就可以住在这里,腰牌会给你一个,想住外面也行。”
“所以大白天你也无所事事,正好教我武功。晚上你是大人的,好好教他如何风流,以后好多传点佳话出去。”
花宇楼拿着衣服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说:“我抱着他的腿哭?”
庄柔点点头,大拽拽的说道:“对,小书吏,快跟本大人出去,教的好了赏你个卤肉肘子。”
“……”花宇楼心沉了下去,好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