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有好一会没有动静
慢慢地，中年女人睁开了双眼，手还在捻着佛珠，打量着跪在地下的海碧梅
“抬起头来!”中年女人语调阴沉地说道
海碧梅抬起头，她的目光正与中年女人的目光相对不知为什么，中年女人的目光令她打了个寒噤
海碧梅说不出中年女人的目光里含有什么，但是，她感到自己害怕中年女人的这道目光这目光像一眼深邃的井，黑咕隆咚的，好像要把她吞噬进去
“站起身来!”中年女人命令道
像是有一种力量，驱使着海碧梅站起身来，她感到腿跪得直发酸
“来回走一走!”中年女人又命令道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海碧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她的那双阴森的眼睛里，射出了恶毒的光芒。
海碧梅机械地迈着脚步，在中年女人面前来回走着
她不知道，中年女人叫她来回走是为了什么，但她明显地感到，中年女人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子，刺进了她身体的深处她觉得自己像牲畜一样，被人往来观赏，这使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屈辱可是，她又不得不来回地走着。
“好，请二奶奶坐!”中年女人说道，在一边傍伺的使女急忙把海碧梅扶到边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老爷的公事都处理完了?”中年女人转向坐在一边的施全德问道
处理完了，夫人!施全德恭敬地回答
这个阶段你的身体可好？中年女人面无表情地问。
好好，棒着呢！施全德急忙回答。
“我已经和碧云寺的长老订好了日期，过几天到他们那里参加一个法会，估计得二天的时间，望老爷能够答应!”中年女人说道
“当然，当然!”施全德回答道，宏扬佛法，人人有责夫人的行动乃是善举，为夫岂有不答应之理!只是延续施家的香火，也是一件大事，望夫人能早日决断!
“这是孝道中的大事，我怎么敢怠慢!”中年女人狠狠地看了海碧梅一眼，说只是老爷能这么肯定，她就能延续施家的香火!
“当然，”施全德回答道，我已请张仙人算过三次，都应在此女身上，耽搁一天就是对祖宗的不敬，望夫人早日承全!
施全德的脸上现出了急迫的表情。
“好吧!”中年女人说道，老爷去准备吧，待我验看无误后，即可与老爷同房!
“谢谢夫人!”施全德深深地朝夫人鞠了一躬，然后朝海碧梅叮嘱说，二夫人，你要听夫人的话。说完他就退出门去
“哼!”中年女人用轻蔑的目光盯着施全德的背影
屋子里安静如空谷
海碧梅本想同施全德一道出去，她还有许多话没跟他说，但施全德叮嘱完后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径直自己出去了，她感到很失望
海碧梅坐在一边没敢动，眼睛望着地下
她觉得，中年女人虽然在念佛，手捻佛珠，但她的两道目光如同利剑一样射在她的身上这目光里充满蔑视和仇恨，这使海碧梅本能地感到了一种恐惧
这个屋子令她感到惶惑，紧张，害怕她想站起来，想走，但她迈不动步，有一种力量在无形地控制着她
门轻轻地推开了，一个使女进来，双手合十，说静虚长老，一切都准备好了!
过了一会，中年女人站起身，走到海碧梅的身边，说你跟我来然后出了屋
这话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海碧梅不知不觉地站起身，跟随在静虚的身后
她感到，宽大的佛袍套在静虚的身上，如同套了一段千年枯木静虚的个子要比她矮，走路摇摇晃晃的，好像一股风就能把她吹倒她的苍黄的脖颈露出来，如同死人的皮肤，令海碧梅打了一个冷战
经过佛堂，她们到了另一边的屋里
屋子的窗户遮得严严实实的，一片昏惨惨的气息屋子的四周，点着巨大的红色的蜡烛，一窜一窜地吐出红色的火焰，燃烧的黑烟令屋子里有一股刺鼻的气味屋子的西边，摆放着一张大床
她们进来以后，屋门被关上了
静虚坐在一张高椅子上，闭目念了一会佛经，然后睁开双眼，两个老年的婆子过来请安静虚理都没有理她们。
有好一会，屋子里十分的寂静。
“你们准备好了吗?”静虚平稳地问道
“长老，我们准备好了!”婆子们恭敬地回答道
“好吧!”静虚转向海碧梅，说你们帮着二奶奶把衣服都脱掉!
使女们上来欲脱海碧梅的衣服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海碧梅急忙后退一步，慌急地问道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不肯让使女们动手。
“做老施家的媳妇，这是必须的一关，”静虚严厉地说道，尤其是你，更得检查我们得知道你是不是处女，要不，老施家怎么能花那么多的钱。
海碧梅明白她们要做什么了，不由得羞怒激愤，脸色排红，努力想抗拒不叫她们来脱衣服可是，她的反抗是那样的无力。
“脱!”静虚用力地挥了挥手
使女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为海碧梅脱去了衣服
顿时，海碧梅身上片衣皆无，如骤雨中的柳枝，孑然而立
“啊!”使女们发出了惊叹声
静虚的眼睛在一瞬时亮了一下，面目表情为之一变，但马上就闭上了双眼她的脸上，呈现出了复杂的神态。
海碧梅的身子，如脂玉般透明在蜡烛火光的辉映下，闪着熠熠的白光乌发如云，乳挺如峰，亭亭玉立，秀美如同一座汉白玉雕像
“祸水呀，真是祸水，这样的身子，就是佛爷看了也是会动心的!”静虚在心里喟然叹道，她的心里情感交杂，不知是嫉妒还是仇恨。
“去吧!”静虚摆摆手
两个婆子上前，引导海碧梅走到一片洒了香灰地面上
“二奶奶请站在灰上，蹲下!”一个婆子引导着海碧梅动作着
海碧梅忍羞抑愤，低目一看，原来是一片指厚的香灰，铺得平平整整，密密实实，稍一风动，即离地飞起
她依然站在灰中间，然后蹲下
“喘气，”一个婆子在一边说道，大喘!
另一个婆子则趴在地下，双眼紧紧地注视着香灰
静虚有些神情紧张地朝这边注视着
有一会功夫，海碧梅蹲得腿脚麻木了
“二奶奶请站起来吧!”婆子低声地对海碧梅说道
海碧梅站起来，被引导到床边
静虚过来，细细地端详着香灰
除了两个脚印，香灰依然平平整整，纹丝没动
静虚的脸上，略略有些失望她有一些不相信这样的结果，便又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满脸不高兴地站起身来，示意婆子进行下一步
海碧梅躺在床上，双腿叉开，一边一个使女抱住了她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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